雲戰的話並不多,再加上有杭含玉在,安吉也不知道應該再說點什麼,房間的氣氛有些壓抑,安吉笑了笑,說道︰「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著就用手轉動著輪椅的輪子,向房間門口移去,然後又停了下來,回頭說道︰「也許天亮後會有人來找你了解些事情,你也不要有心理包袱,只是普通的調查而已。」
「嗯……我能理解!」雲戰點了點頭。
等安吉離開房間之後,杭含玉有些疑惑,甚至是惶恐不安,這個女軍人長得也很漂亮,如果這個女人和雲戰有什麼關系的話,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這女人是誰?你們認識?」
「不認識!」雲戰很隨意的說道。
「看你們很熟的樣子,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呢?你騙人吧!」杭含玉一臉的不。
<
「真的!」雲戰聳了聳肩,說道︰「最少在昨天之前我們並不認識。」
「怎麼回事?」杭含玉疑惑的問道。
「昨天我在叢林中找你的時候,這個女人掉到了一個山洞之中,是我將她救出來的。」雲戰聳著肩解釋了一句,其實按理說他沒有必要向杭含玉解釋什麼,但是鬼使神差的就解釋了,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哦……這麼說你們真沒有關系。」
雲戰笑了笑,他哪會不知道杭含玉擔心什麼呀,這女人已經向他表白,雖然他還沒有表示什麼,但是這女人的思還是猜測得到的,他保證著說道︰「放心吧,絕對沒有關系。」
按理說杭含玉剛才對他是懷疑的,按照他的本性,應該是相當憤怒才對,他可不喜歡被懷疑的感覺,不過這一次雲戰並沒有,首先是杭含玉雖然向他表白,但他沒有表示,所以兩人還談不上有什麼親密的關系,其次,安吉是一個丹國女人,是和雲戰沒有關系的,所以對于杭含玉是不是有懷疑,他並不放在心上。
「嗯……你在睡一會吧,醫生讓你多躺著休息。」
「你睡哪里?」雲戰疑惑的問道,因為整個房間之中除了自己身體下面的這張病床之外,就剩下一根板凳了。
「我靠在床邊眯一會兒就行了。」杭含玉聳了聳肩,微笑著說道。
「那怎麼行,你身體本來就有傷。」雲戰搖頭否決了杭含玉的想法。
「可是……」
「別可是了,上來吧,這張床足夠的大。」
「醫生說了,你不能夠劇烈的運動,不然傷口會再次裂開的,那可就麻煩了。」雖然說心里也希望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但是醫生的忠告不可不听,杭含玉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腦殼中裝的是些什麼呀?真夠復雜的。」雲戰白眼一翻,將自己的身體向床的里面移了移,說道︰「上來吧,我都不擔心,你擔心過毛啊,就在這里睡一會吧,我們不運動。」
「真不運動?」
「你有傷,我有傷,大家都有傷,還怎麼運動呀!」雲戰沒好氣的說道︰「更重要的是人家都沒有答應你勒,又怎麼可能動你呢?哼……我還擔心你呢。」
「呃……」杭含玉欲哭無淚,搞了半天,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不是自己羊入虎口,而是虎入羊圈啊,低頭想了想,她最終還是爬上了病床,和雲戰並排睡在了一起。
兩人都沒有講話,就這樣相互听著對方急促的心跳聲,過了沒有過多久,杭含玉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又怎麼了?」雲戰疑惑的問道。
杭含玉喃喃說道︰「有點熱,我去倒杯水喝。」
「哦,去吧!」雲戰笑了笑,其實他也很熱,雖然是初春,外面還很寒冷,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全身上下熱汗涔涔,整個人很癢,心更癢!
杭含玉喝了水,卻站在飲水機處一動不動,很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回到床上。
雲戰也平復了一下心情,拍了拍病床,說道︰「過來睡覺吧!」
「哦……」杭含玉還是一咬牙,強壓著內心的澎湃,回到了床上,不過倆人都有傷在身,都很克制,而且今天真的是很累了,沒多久,倆人就一起進入了夢鄉之中,只不過在睡夢中,他們不知不覺的抱在了一起,四條腿也糾纏在了一起……
「吱……」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憤怒的聲音在病房中響了起來。
雲戰和杭含玉同時睜開了眼楮,天亮了,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射進了病房,隨即他們就看到了一個俏麗的小護士正端著一個托盤,沉著臉,正憤怒的看著他們。
「沒做什麼呀?」雲戰很談定的將自己放在杭含玉衣襟中的那只咸豬手給收了回來。
而杭含玉則是面紅耳赤的急忙跳下了床,背過身去整理自己那凌亂不堪的衣服,衣服還是雲戰的那一套,男人的衣服穿在女人的身上,即便再放一只手進去,也是很寬松的。
「哼……你知不知道,這里可是醫院,不是酒店,你們卻在這里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你的傷口剛剛愈合,如果傷口再次裂開的話,神仙也難救,要想死的話,你們可以繼續。」小護士怒氣沖沖的指著雲戰喝道。
「哦,真的可以繼續嗎?」。雲戰恬不知恥的應道。
「你……你……」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有見過如此之厚的,剎那間,小護士氣得語結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憤怒的指著雲戰,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在她的怒目之下,雲戰都可以下地獄N次了。
「你什麼你?別愣著了,趕快給我去找兩套衣服來!」
「我是護士,找衣服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小護士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因為她想到了昨天這個男人送進醫院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小褲褲,不過當時這個人全身是血,而且救人要緊,即便很羞人,但心里也沒有想得太多,現在不需要急救,這個男人又口無遮攔的,她始終是黃花閨女呀,怎麼可能不害羞呢?
「哦……那也行,我自己去找!」雲戰二話不多說,直接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床,將上半身露出來。
「你干什麼?」小護士臉紅如火,嚇得急忙轉身,不敢多看一眼。
「當然是出去找衣服,我總不能一直穿一條小褲褲吧!」雲戰很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
「怎麼了?」就在這時,有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病房,都穿著軍裝,從軍餃上看,前面一個人是上校,而後面一個是中尉,很顯然,後一人是前一人的副官。
「凱爾隊長,這人……」
不等小護士,上校目光就將房間的情況掃了一遍,剎那間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回頭對副官說道︰「你去找兩套衣服來。」
「是,隊長!」
副官走出了病房,上校又對小護士說道︰「你也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和這位先生交談一下。」
「好的!」如釋重負,小護士逃一般的離開了病房。
上校走到了床邊,一臉微笑的對雲戰,說道︰「你好,我叫凱爾,是丹國夜鷹特戰隊的隊長。」
雲戰點了點頭,靠回到床頭,談談的說道︰「凱爾隊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嗯……」凱爾拉過床前的椅子,坐了下來,才緩緩的說道︰「我想知道昨天在叢林中發生的事情。」
雲戰想也沒想,直接就將明天發生的事情全盤說了出來,從救安吉到後面杭含玉被劫持,看上去毫無保留,只不過,他自己射自己一槍的事情說成了是匪徒射了他一槍。
凱爾眯起了眼楮,說道︰「昨天發生的事情我有幾處疑問,還需要你來證明一下。」
「說吧,什麼疑惑?」
「根據我的經驗,你的槍傷是在離你不到五公分地方射擊的,這是什麼一種情況。」
雲戰談然的說道︰「當然,匪徒用槍頂在我的胸口上,突然听到有雜亂的腳步聲之後,他們應該知道有人圍了過來,在慌亂的情況下,匪徒直接抬槍射擊。」
「嗯……」凱爾點了點頭,這一點其實也不用多懷疑,只要懂的人,都看得明白,而且子彈並不是安吉的那把手.槍射出來的,而是一把毛瑟C96,這正是匪徒的槍。
殊不知卻是雲戰快速從地上撿起來射擊自己的,要想迷惑軍方,安吉的那把手.槍顯然是不能用的,這就是當時發生的事情。
凱爾目光掃了一眼一旁的杭含玉,然後沉聲問道︰「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匪徒從什麼地方逃跑的?」
「跳河離開的。」
「跳河?」凱爾眯起了眼楮,然後指了指杭含玉,說道︰「那麼她昨天告訴我們匪徒從叢林北面逃竄了,讓我們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這個你有什麼解釋嗎?」。
雲戰聳了聳肩,也看了一眼杭含玉,緩緩的說道︰「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心慌意亂之下,你覺得她還能處在正常狀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