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張飛顯然是有些不可思議了,為了一個交通工具,這家伙就會放自己一條生路,這怎麼可能?
「當然確定,我可不是一個喜歡調戲別人的人。」雲戰一臉正色的說道。
「噗嗤……」一旁的杭含玉樂了,在她看來,如果說雲戰不是一個喜歡別人的人,那這個世界就沒有這樣的人了,嗯……以她對雲戰的了解,只要一有機會,他總是會調戲人的,這樣的說自己不喜歡調戲別人,這還真是可笑。
雲戰回頭白了一眼杭含玉,他覺得自己是在說正經事,這人卻在一旁笑,這是對他的不尊重,所以自然就沒有好臉色了。
不過他也沒有理會杭含玉,而是又扭回頭,看著張飛,問道︰「你的交通工具是什麼?」
「一輛摩托車!」正如雲戰身邊的這個女人都覺得好笑一樣,張飛覺得雲戰為了交通工具放過他,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混蛋根本就是在調戲他。
然而,他還是告訴了雲戰,因為那怕雲戰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是認真的,那他都應該試一試,畢竟他現在可以說離死亡就只一步之遙而已,死了,留下摩托車又有什麼用了,而如果雲戰是認真的,他卻可以用一輛摩托車換回自己一條命,這是值得的。
「藏在什麼地方的?」雲戰問道。
「公路對面。」張飛用手指向了公路對面,說道︰「看到對面大概五百多米的地方有條河了吧?」
「嗯……」雲戰點了點頭。
「從我們現在的位置直線走,就可以達到河邊,而我的車就停在河邊的那塊菜花地之中。」
「很好,從現在起你自由了!」雲戰站了起來,回身對杭含玉說道︰「現在我們又有交通工具趕路了。」
杭含玉看了一眼張飛,眉頭一皺眉,問道︰「就這樣放過他?」
雲戰眉頭一揚,說道。「當然,我是一個算話的人。」
「用一輛車換一條命,這值得嗎?」。
「對我來說,值得。」雲戰點了點頭,說道︰「他的命對我來說不值錢,可要,可不要,然而,現在我真的需要一輛車趕路啊。」
「看來你去法國還真是有事情啊!」
「你還以為我一直吹牛啊?」雲戰沒好氣的翻起了白眼,如果不是這女人再三阻攔,他估計已經快到法國了吧?
「呃……那看來是我猜錯了。」杭含玉聳了聳肩,說道︰「耽擱你了,真是對不起。」
「唉……的事情不說了,現在我們盡快趕路吧!」
「嗯……去河邊取車!」杭含玉也點頭說道。
「等等……」兩人剛剛走下山坡,張飛突然叫做了兩人。
「還有事?」雲戰回頭問道。
張飛一臉真誠的說道︰「謝謝你放了我。」
「不用謝我,這只是一場交易而已!」雲戰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但我還是要謝謝,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不過……」
「听上去你似乎話里有話啊!」雲戰笑著說道。
「是的,就算你放了我,但是我的任務並沒有結束,所以說我還會刺殺你的,只不過我不會像今天如此一樣和你面對面了,我會刺殺,各種各樣的刺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呵呵……是嗎?」。雲戰毫不在意的說道︰「那你來吧!哥等著你,不過下一次,你可能夠就沒有再和我交易的機會了,等待你的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對于雲戰來說,張飛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而且力量有限,的確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就算明知是死,我也得去執行任務,至于能不能完成,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隨便你了,我趕時間,就不和你聊天了,告辭!」雲戰顯然對張飛是不是還會繼續刺殺自己毫無興趣,而是直接拉著杭含玉去尋找張飛藏的那輛摩托車了。
對他來說,盡快趕到法國才是正事。
張飛並沒有騙雲戰,他的確將自己的摩托車藏在了河邊的油菜地之中,雲戰很容易就找到了。
杭含玉有些奇怪的問道︰「張飛那家伙還真是,我覺得他有必要將摩托車藏起來嗎?」。
雲戰笑著說道︰「呵呵……或許他也擔心吧!」
「擔心什麼?」杭含玉不解的問道。
「自然擔心我們有向導,嗯……他大概是擔心有人提前幫助我們偵察道路上的情況吧,摩托車如果就這樣停在路邊,是很容易引起懷疑的,畢竟他是要偷襲我們,他不能讓摩托車暴露自己的目的。」
「呵呵……這倒也是!」杭含玉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不過這家伙還是沒有想到你這個變態的速度太快了,居然能夠逃出那輛奔馳,我想正因為你的行為讓他愣神了,所以說他錯過了偷襲的機會,只能面對面的和你交手了,顯然,他事前做的這些事情也是白忙活了。」
雲戰笑了笑,有些不屑的說道︰「就算他不愣神,能夠在爆炸的第一時間襲擊我,這也沒有用,哥,同樣有辦法躲過爆炸的同時,躲過他的襲擊,可以這麼說吧,如果當時他不因為震驚而愣神,制約了自己的行動,那麼現在他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福緣深厚的人,天都不讓他掛掉。」
「不是天!」杭含玉搖了搖頭,沉吟著說道︰「而是你不想讓他掛吧?」
「我只是和他做交易而已,如果他不做的話,我也會干掉他的。」雲戰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你是真的想和他做這個交易嗎?」。杭含玉眯起了眼楮盯著雲戰。
「為什麼不?」雲戰笑著問道。
「交易之前,你並不能確定張飛有交通工具,在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有交易籌碼之前,我想你不應該提出交易,這不是你的風格。」
雲戰聳了聳肩,說道︰「我這算是賭吧,賭他有交通工具。」
「或許吧。」杭含玉聳了聳肩,沉聲說道︰「但是我很清楚,其實你並不是一個喜歡賭的人,特別是在一些正事上面,你絕對不會去賭的,你更願意做自己有把握的交易,而籌碼卻只是一個交通工具而已,這就讓我不可思議了,說實話,用張飛的命換一輛摩托車,這並不劃算,而你並不是一個做虧本買賣的人。」
「呵呵……每個人從生下來或多或少都會做一些並不劃算的買賣,這並不奇怪。」
「事實真是這樣的嗎?或許你在小的時候做過這樣的買賣,但是自從我認識你之後,我就沒有看到過你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什麼事情總會有第一次。」
「對別人來說,或許還有這種可能,但對你來說,你絕對不會讓自己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而且面對的還是一個男人,那就更不可能了,當然,如果張飛是一個極品美女,或許你還會輕易的與他做這樣的交易,可是他並不是美女,而只是一個男人。」
雲戰無奈的說道︰「我並不是一個見色就不知所謂的人。」
杭含玉看了一眼雲戰,笑道︰「這一點我自然清楚,如果你是一個**的話,我想我也不用追求得如此辛苦了。」
「呃……」
杭含玉笑著說道︰「而你自已也說了,你並不是一個見色就不知所謂的人,所以說就算張飛真是一個美女,如果你沒有別的目的,你也絕對不會如此與他交易的,而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你會辣手摧花,對待敵人,你可不會管這個敵人是不是美女,你都不是一個仁慈的人,雖然說你自己以護花近衛自稱,但是你護花也要看這朵花是不是有毒。」
「呃……我什麼時候自稱過自己是護花近衛了?」雲戰翻起了白眼,在他的印象中,就算他再無恥,也沒有說過這種話。
「當然,你並沒有說過,但是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是這麼想的,這麼稱呼自己的。」
「……」雲戰無言與對,杭含玉的確很聰明,事實上,他在心里也正如杭含玉說的這樣,在杭含玉的面前,雲戰覺得自己就像是月兌光了一樣,似乎毫無秘密。
「你也不要想著否定!」
雲戰苦笑著說道︰「為什麼不能否定啊?」
杭含玉眉頭一揚,笑著說道︰「不管你是不是覺得這是我給你強加上去的稱號,你心里是不是有太多的委屈,反正我是這樣認為了。」
「呃……」
人家杭含玉都說了,她是這樣認為的,就算你怎麼解釋都沒有用,雲戰還能說什麼?還應該說什麼?
他總不能揍杭含玉吧?
以這樣的理由揍人,這顯然是站不住腳的,畢竟這是一個言論自由的時代,不要說杭含玉說的是事實了,就算不是事實,人家還不是可以說的,就猶如現在的很多的月兌口秀節目拿什麼國家的領導人來調侃一樣,領導人都不會站出來指責什麼,他雲戰又能說什麼呢?
所以他也只能沉默、沉默、再沉默了。
杭含玉看著郁悶的雲戰,笑著說道︰「所以說我認為,你與張飛做這樣的交易是很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