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戰話音落下的時候,一個人,一柄劍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人從何而來?
從海德身後的暗室中走出來的,一個穿著長衫的東方人,或許還是華夏人,看上去很年輕,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
因為只有華夏人才會穿著古老的長衫,這麼一個人居然為海德效力,雲戰也是苦笑不已,看來華夏自古就不缺少背叛祖國的人啊。
以前不缺少,現在也不缺少,將來或許也不會缺少的,漢奸無時不在啊。
雲戰盯著這個人,緩緩的說道︰「海德,這就是你的依仗嗎?」。
「難道這不夠嗎?」。海德談談的應道。
「你太看不起我了。」雲戰有些憤怒的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海德微笑著問道。
「找一個這麼弱的來對付我,這不是看不W@起我,而是什麼呢?」雲戰翻著白眼說道,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的這些敵人們是怎麼回事?
總是那麼的低估自己的實力,這讓他很不爽啊,在他看來,要找也得找一些實力強大的啊,能夠與他匹敵的對手啊。
很顯然,雲戰的話听在來人的耳中,那就是赤果果的打臉行為了,所以來人憤怒了,劍一挑,指向了雲戰,喝道︰「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擦……」
這是金屬斷裂的聲音。
顯然,來人的劍斷了,斷成了三截。
而來人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雲戰,全身上下已然顫抖起來。
是什麼讓一個武者如此的驚恐呢?
顯然,是雲戰,是惡魔。
是的,就在剛才,就在五秒鐘之前,雲戰徒手折斷了來人手中的劍。
這怎麼可能?
雲戰自然是覺得出現這樣的結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在來人的眼中,那就是不可思議了,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劍術是充滿著信心的,出山以來,他的敵人都死在了自己的劍下,從來就沒有例外,而今天,雲戰不僅沒有死在他的劍下,反而折斷了他視之為生命的劍,這難道不值得不可思議嗎?
「劍是好劍,可惜跟錯了人!」雲戰不屑的撇了撇嘴。
劍跟錯了人,那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握劍的人呢?
握劍的人顯然要幸運很多了,因為雲戰對他實在是沒有興趣,他太弱了,弱得雲戰都懶得出手。
來人僵在了原地,而海德卻是很平靜,似乎出現這樣的結果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一樣。
雲戰看著他笑了起來,說道︰「都這樣了,沒想到你還能夠如此平靜,難怪你會身居高位了,看來你成為丹國的一方大佬也不是偶然。」
「這並不奇怪。」海德緩緩的應道︰「我上過戰場,見過生死,更見過許多力量強悍的高人,能夠和你一樣,做到剛才這樣的人有許多。」
「也是哈!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的確有很多,不過嘛!」雲戰手托著下巴笑道。
「不過什麼?」
「不過今天應該和你以前經歷的不一樣,因為今天關系到你的生死。」
「哦……是嗎?就算是關系到我的生死又如何呢?」
「噫……難道你並不害怕死亡嗎?」。雲戰有些好奇的問道。
「害怕啊!」
「既然害怕,你干嘛還如此的平靜,這不科學啊!」雲戰奇怪的說道。
「那你覺得害怕得有什麼表現呢?」
雲戰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就現在來說,你應該表現出恐懼,嗯……看著我就恐懼。」
「就算是恐懼就應該表現出來嗎?」。海德笑著問道。
「難道不是嗎?」。
海德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但是最少我面對死亡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什麼恐懼的表情出現。」
「哈哈……看來你還真有意思。」雲戰也笑了起來,隨即眉頭一揚,說道︰「我想你之所以不表現出恐懼,那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還有依仗吧?」
「你說呢?」
雲戰手一擺,說道︰「別我說了,讓他們都出來吧,解決掉他們,再解決掉你之後,我還得辦別的事情,忙得很,不能在這里耽擱得太久。」
他們?他們是誰?
「你很忙嗎?」。海德好奇的問道。
「當然!」雲戰點了點頭,說道︰「干掉你之後,我還得去一趟意國。」
「意國?你想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當然是殺人。」雲戰聳了聳肩,隨即又有些郁悶的說道︰唉……其實我這個人並不喜歡殺人,但是很多人就是喜歡找我的麻煩,讓我不得不殺呀,做人累,做一個高手更讓人累呀。」
「不得不殺的人?是誰?」海德臉上陰沉著問道。
「還能有誰?自然是皮爾洛家族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唄。」
「為什麼要殺他們?」
「呵呵……」雲戰笑了起來,看著海德戲謔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海德不答反問。
「我想你們的聯盟不止只有你一個聯絡員吧?」雲戰笑看著海德,看到海德嘴角一動,似乎準備,雲戰並沒有給他機會,而是又說道︰「你也不要反對,剛才你自己都說了,聯絡人可不止你一個。」
「我不否認,但是這以皮爾洛家族有什麼關系呢?」
雲戰笑著說道︰「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皮爾洛家族也是你聯絡的一方勢力吧,而以我和他們的仇恨來說,他們一定會跳出來當這個聯絡員的。」
「不得不說你很聰明,但是你要想找皮爾洛家族的麻煩恐怕並不太容易。」
「為什麼?」雲戰笑著問道。
海德眯起了眼楮,緩緩的說道︰「因為你得保證你今天走出我的這個莊園才行。」
「呵呵……你覺得我走不出去?」雲戰笑著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海德聳著肩說道。
「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我走不出去可能性是比較大的,對吧?」
「是的!」海德毫不遲疑、充滿自信的點了點頭。
雲戰指著剛才拿劍的人,說道︰「那怕剛才我輕易就讓這個家伙對我產生恐懼你也不擔心?」
海德搖頭說道︰「這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我說過,你能夠輕易的讓他恐懼,這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呵呵……你還真有點意思。」
「是嗎?」。
「是的,不過我的提醒你一下,充滿自信是好的,但是太過自信那就變成自大了,如果我今天創造一個奇跡的話,我想你應該明白那會帶來什麼。」
「我明白,但是我還是深信你走不出我的莊園。」海德平靜的應道。
雲戰聳了聳肩,說道︰「既然你對自己充滿自信,而我也對自己充滿了自信,那我們只有拭目以待了,將你後面暗室中的人叫出來吧。」
「吱……」
暗室被打開,又有三個人走了出來,與最開始出來的人一樣,都是東方的面孔,三人都穿著華夏才有的武者勁裝,只不過顏色各不相同而已,白黃黑,年紀也比剛才出來的人大很多,都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三個人是剛才那個年輕人的師父們。
三個人的手中同樣提著劍,雲戰眯著眼楮打量著這三人,緩緩的說道︰「還不錯。」
「是不錯!」穿黑色勁裝的人緩緩的應道。
「為丹國權貴效力,你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根。」雲戰面無表情的說道,身上也迸發出一絲的殺氣。
在這個世界上,雲戰不恨自己的敵人,但最恨的就是忘記根的同胞,不……雲戰根本就不承認他們是自己的同胞。
「我們本來就是沒根的人。」黃衣人冷哼著應道。
「很好,既然你們自認為自己是無根的人,那今天就徹底的無根吧!」雲戰冷聲應道。
話音落下,雲戰的拳頭就已經揮了出雲,瞄準了黃衣人的鼻子。
拳影至,劍光閃。
黃衣人不閃不避,劍一抖,迎著雲戰的拳頭刺了過來。
拳快,劍同樣不慢。
以劍對拳,黃衣人可不雲戰的拳頭會被自己的劍更厲害,如果兩不相讓,吃虧的終究是用拳頭的人。
所以說黃衣人是絕對不可能回避這直接的對招的,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雲戰同樣沒有回避,迎著劍鋒,將拳頭送了上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黃衣人冷哼一聲,突然加快了出劍的速度,刺向了雲戰的拳頭。
雲戰的拳頭也踫撞在了劍尖上面。
「 ……」
出乎所有人意料,並沒有出現大家想象中的血花飛射的場面,而是出現了金屬斷裂的聲音。
是的,用拳頭對劍尖,雲戰的拳頭不僅沒有流出一絲的血跡,反而是黃衣人手中的劍在強大力量的沖擊下,斷裂成為了三截,猶如他的徒弟剛才面對雲戰時一樣。
「真力護體?」三人同時驚呼起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如果說剛才雲戰用同樣的方法讓他們的徒弟手中的劍斷裂,在他們看來,那只是徒弟學藝不精造成的效果,而現在黃衣人出手,那就絕對不是學藝不精了,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是很了解的,那種力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擋得住的,能夠硬生生用血肉之軀接下來的,除了練就了真力護體的人之外,就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做到了。
真力護體,那可是所有學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啊,在他們的印象中,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任何一個武者能夠練到這個境界,這只應該出現在傳說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