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霏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黃興濤,你這家伙怎麼又是一驚一乍的啊?」
「雲少,雲少……」
「我哥怎麼了?」
「他飛了起來!」
「人怎麼能夠飛起來了,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呀?」
雲霽霏一臉的不相信,緩緩的拉起了望遠境,透過望遠境中,她的確看到了雲戰,不過並不是看到雲戰飛起來,而是從那座山峰跳了出來,由于山間有霧,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雲間穿梭一樣,有一種飛一般的感覺。
雲霽霏笑道︰「那是跳出來的,好不好?」
黃興濤疑惑的說道︰「可是,可是……那山峰這麼高,就這樣跳下來,還不粉身碎骨?」
雲霽霏笑道︰「話說你這丫頭的槍法那麼準,怎麼眼力卻這麼差呢?難道你沒有看到哥的身上綁著一條——安全繩嗎?我想在山頂應該還有他的同伴幫他拉著安全繩吧!」
黃興濤再透過瞄準鏡望去,終于了那細微的安全繩,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額……還真是有啊!不過我還是很疑惑,即便有安全繩,可是這樣跳下去,也是跳到野獸群中了啊,哥會被野獸給撕裂的,那豈不是一樣是死路一條?哥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雖然說這個黃興濤是臨時隊伍中最好的狙擊手,但是年齡也是整個臨時隊伍中最小的,現在只不過剛剛滿18歲,對什麼事情都是相當好奇的。
雖然如此,雲霽霏還是被黃興濤給徹底搞崩潰了,只好無奈的說道︰「行了,別問這麼多了,好好的看看吧,看看我哥是怎麼做的,這對你的提升是有好處的。」
「哦!」兩人不再說話,都靜靜的觀察著雲戰的一舉一動,對她們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學習的機會,不是學習強橫的武力,而是學習面對危機的處置能力。
雲戰跳落到山峰下面的時候,野獸們卻突然向著兩邊閃開了一條通道,野獸們似乎在呼吸著美妙的空氣,根本就不鳥這個從天上落下來的鳥人。
雲霽霏有些納悶,這些野獸似乎是雲戰家養的一樣,它們可以撕碎別的人,卻對雲戰無動于衷,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此時的雲戰已經沖到了野獸的外圍,在這條路線上,他已經看到了一股敵人,大概兩三百人正從這個方向撤離,領頭的是一個團長,雲戰眯起了眼楮,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這個人應該就是這支叛軍最高指揮官。
雲戰的感覺並沒有錯,因為領頭的正是不顧自己的士兵,準備逃跑的寧團長。
騰空而起,雲戰跳上了身邊的一塊巨石,看著這股涌來的敵人,談談的笑道︰「各位,就這麼走了?嘖嘖……你們不遠千里的跑到了海律非原始雨林,我都沒有好好的招待各位,你們就這麼走了,會讓我不好意思的。」
雲戰雖然在笑,聲音卻是透人心涼般的冰冷,讓敵人們為之一顫。寧團長看了眼雲戰,也不管是什麼人,就喝道︰「打死他。」
寧團長的命令剛剛落下,「 里啪啦」的槍聲就響了起來,無數的叛軍抬著槍朝著巨石上面的雲戰就是一陣的掃射,擋路者死,為了生存,他們並不介意將敵人打成粉碎的。
一陣的掃射之後,可是他們並沒有看到巨石上出現鮮血淋淋的樣子,而是在眼楮中已經失去了雲戰的身影,巨石上面鬼都沒有一個,所有的人驚恐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這時,從巨石的後面一道殘影閃動而出,璀璨的光芒帶著滔天而起的氣浪蜂擁而上,席卷而至,寧團長和姜國龍都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們可是戰場上的老兵,反應相當的快,身體前撲,兩人一左一右翻滾出去,躲過了氣浪的襲擊。
而他們身後的士兵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滔天的氣浪猶如蛟龍出海,將他們掀翻起來,更有甚者被氣浪給橫腰斬斷,尸分兩截,血拋灑,死亡的氣息無處不在。
這時,殘影顯現而出,雲戰的身體完整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談談的笑意掛在臉上,卻讓叛軍感覺到了一絲的妖媚和邪惡,隨即他們听到了雲戰的一聲怒喝︰「灑!」
沒有人明白這二字的含意,他們有些茫然的看著雲戰,雲戰也看著他們,微微的笑意沒變,但是身體卻動了起來,他彈了出去,如影的身體穿透了這股叛軍的隊形,橫穿而過,所過之處,血雨飄飛,尸橫遍野。
沒有死掉的士兵眼睜睜的看著雲戰的身影就這樣穿透了他們的隊伍,不過好在雲戰到了隊伍後方之後,並沒有再返回來進行血腥的殺戮,而是先前狂奔而去,他們也不由的松了口氣,這個惡魔似乎不是想將他們斬盡殺絕,還是有些良心。
可是當他們再回過頭來準備繼撤離的時候卻又傻了,剛剛看到他們還無動于衷的野獸們卻突然發難,呼嘯而來,他們還未反應,野獸那猙獰的獠牙就已經啃在了他們的脖子間,血流如注噴涌而出,那血紅的爪子已經撕裂了他們的肚皮,任由腸子內髒翻滾而出。
而剛剛翻滾在地面閃避雲戰那滔天一擊的寧團長和姜國龍就更加的悲劇了,人還倒在地面上,野獸們也沒有給他們任何翻身而起的機會,鐵甲一般的巨掌將已經踐踏而至,直接踏成了兩塊血肉模糊的肉餅。
看著野獸們肆虐著這一股叛軍,羅海和游小峰從陰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兩人的手呈現出一種白灰狀,游小峰拍落手上沾滿的石灰,呵呵笑道︰「現在我終于明白雲少為什麼讓我們將敵人放置到各個路口的那種藥品撿來了,不得不說,雲少的腦筋就是好用。」
羅海笑道︰「哈哈……那必須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沒頭腦啊?」
對于羅海的取笑,游小峰並不介意,說道︰「沒頭腦沒有關系,只要我能夠殺人就行了,不是嗎?」。
「這倒也是!「
游小峰笑道︰「不過今天我也從雲少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嘖嘖……先用那些殘留的藥品吸引做野獸的注意力,等到雲少跳下來,面對敵人的時候,再用石灰蓋住這種味道,讓野獸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人的身上,只不過雲少早已經跑掉了,只是可憐這些叛軍們來當這個冤大頭了,哈哈……」
羅海也是笑了起來,說道︰「你現在才明白啊?」
「我最少還有機會去搞明白,可惜這些叛軍們永遠沒有機會去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好了,這里有野獸替我們招呼敵人,我們去與雲少匯合吧。」
「嗯……」
很快,他們就在叛軍的臨時指揮部中找到了雲戰,進去的時候,去看到雲戰正在悠閑的端著一杯紅酒品了起來。
看到他們進來,雲戰笑了起來,說道︰「嘖嘖……沒有想到叛軍的指揮官還很會享受的,行軍打仗之中居然還帶著如此美味的紅酒,看來他們撤得很忙,好多東西都沒有收拾,你們倆個要不要也來一點。」
羅海笑了笑,在指揮部中找到了一個酒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也不禁感嘆道︰「的確是好酒。」
雲戰笑道︰「當然,這些叛軍拿錢辦事,是很有錢的,喝點好酒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羅海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只是這一次恐怕他們就沒有命去享受他們賺的錢了。」
雲戰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游小峰,看到他面對好酒無動于衷,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小子怎麼不喝一點?」
游小峰傻傻的一笑,說道︰「雲少,我就不喝了。」
「為什麼啊?難道你不會喝酒?」
羅海笑道︰「這小子很有酒量的,大概就是覺得太高檔了,有些不好意思吧!」
雲戰笑道︰「別不好意思,來吧,給自己也倒上一杯,我們用福同離,有難同當,有美酒當然也是同喝了。」
游小峰笑了笑,搖頭說道︰「我沒有不好意思,是我真的不習慣喝紅酒。」
雲戰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習慣呢?」
游小峰笑道︰「雲少,以前我在酒店當過服務員,有一次也偷偷的喝客人帶去的高檔紅酒,不過我覺得這東西一點都不好喝,還不如喝二鍋頭,總覺得那味道有股那,那……」
「那什麼呀?」
「有點像馬尿的味道。」
「噗嗤……」听到游小峰的話,雲戰和羅海一起將剛剛喝進喉嚨的紅酒給噴了出來,將高檔紅酒當成馬尿,這游小峰估計是第一人吧。
羅海臉色一沉,喝道︰「你小子胡說什麼呢?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喝馬尿?我倒無所謂,但是雲少在這里,不能夠這麼說的,知道嗎?」。
雲戰揮了揮手,說道︰「羅海,你也不要怪游小峰,我很喜歡這小子的這種傻勁,有什麼說什麼,現在能夠做到的人並不多,不是嗎?」。
羅海看一雲戰沒有責怪的意思,也松了一口氣,笑道︰「能夠做到的人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