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的時候,也是佩吉莎最擔心最緊張一刻。
佩吉莎早早的洗完澡漱好口,就把被子與雲戰要換上的軍服通通送出大廳,進入臥室當中就將臥室大門直接反鎖。
雲戰上趟廁所出來,看著這放在一沙發上的被子跟軍服,還有那個被一張照片擋住鏡頭的監視器,很顯然,這個跟自己綁了將近一天的寶貝很喜歡獨居,不喜歡與別人同居,尤其是與像自己這麼帥的美男搭檔同居。
雲戰干脆不想太多,溜入浴室里洗刷刷的沖個澡,然後再把換下來的衣服快速揉洗一遍,想想,自從沒干殺手那行後,雲戰就忘了洗衣服這玩意,沒想到如今到了這特工學校竟又開始自己洗衣服工作。
一切完畢,雲戰很是舒服躺在沙發上,關了火,瞌上眼就睡。
時間變得極其緩慢,雲戰睡躺在這並不平又不寬的沙發上總覺不舒服,而且簡直就是要命。
「她應該睡了吧。」看看時間也不早,臥室里頭早就亮起小夜燈,而且一直安靜無聲。
雲戰索性從沙發上爬起,身子一閃,直接從窗戶進入臥室里頭,剛看清床上仰躺著的佩吉莎,雲戰當場嚇了一大跳,他這才明白,佩吉莎為什麼在自己還沒與她搭檔之前,她對自己的態度友善可親,而在得知自己與她成為搭檔之後,她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是惡劣到極點。
「原來這丫竟有luo.睡的習慣……」雲戰奸笑一聲,卻也朝她行上前去,就直接把佩吉莎這條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赤果果用被子蓋了起來,面前的尤物雖無限誘惑著雲戰去一嘗芳澤,但雲戰也知道這樣對她做了之後的後果會有多麼嚴重,雖然他完全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她做了之後表現的若無其事,但想想,那種做法未免也不適合他自己。
強壓住自己跳縱不安的與邪念,雲戰爬上臥室另一張床,最後撇見那個自動扭轉的監視器,鏡頭上面卡了一張相片,擋住了鏡頭,心中不禁有些佩服這個高明的丫頭,逐漸進入一個空明狀態,沉睡。
時間悄然流逝,一夜無語,外面天色還未大亮時,在一個床頭上立刻響起「嘟嘟嘟……」重復而輕靈的鬧鐘聲,哪怕是習慣了這個時間起床,但因為被罰弄得精疲力盡的緣故,佩吉莎一時間硬是起不來,在床上坐起身,惺忪著臉色,探手去將這個叫個不停像催命符一樣的小鬧鐘關掉。
佩吉莎立刻又倒回床上就睡,只是在倒回床上的一剎,佩吉莎似乎看到了什麼,而在閉著眼靜睡了一秒後,她一條身子猛得從床上坐起。
果然,在對面一張大木床上,雲戰正無比香甜的躺在上面,在窗簾一縷陽光籠罩下,能見他嘴角綴出淡笑,額頭上稍長的一縷秀發半掩著眉目,流露出一種難言的卻又非常吸引女人觀賞的男性魅力。
只是,在這一刻,佩吉莎完全忽略了雲戰這一切,雙手將被子死死包住自己身子的一瞬,沖著雲戰方向,仰頭就發出一聲本能的尖叫︰「啊……」
雲戰當場被驚醒,幾乎整棟樓住著的人都被佩吉莎這一聲尖叫聲驚醒,雲戰怎能不醒呢?
「鈴……」一個警鳴聲適時響起,讓人大感緊張,整棟樓的氣氛瞬間凝重。
在相鄰不到百米的樓房中,穿著一身教練軍服的喬希莫尼卡板著一張臉從中行出,進入電梯,下到一樓,出了電梯就火速趕來。
佩吉莎的尖叫吸引越來越多同班學生注意,幾乎整棟樓男女學生都朝著她房間方向急趕而去。
尤其是對佩吉莎深深愛慕者,勞森凱爾與喬治亞一對搭檔顯得更加焦急,與怒火沖天。
不大一會,在202室門口,附近先趕到的一大群學生敲門叫問︰「出什麼事了?」
「快點開門啊!」
「我們要撞門了……」
202室內,佩吉莎總算恢復了一些理智,強忍淚意,一邊用被子死死包裹自己赤果果的身子,一邊沖雲戰歇斯底里的叫吼︰「快點出去!你快點給我滾出去!」
雲戰很想讓佩吉莎知道自己只不過是進來圖睡個安穩,並沒有對她,包括她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見她情緒如此激動,可想而知,此時再多的語言都無比讓她安靜下來,更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慘重後果,索性從床上起身,急急打開臥室門而去。
「可惡!可惡!這可怎麼辦才好……」佩吉莎激動萬分,內心大感委屈,撇見雲戰行出,這個臥室門又已被他反鎖,雖還擔心他又沖進,但也知道如果喬希莫尼卡發現自己luo.睡,那處罰一定非常嚴重,而且很可能,她將會把自己逐出這個特工學校。
一想到這時,佩吉莎再顧不了那麼多,從床上翻身而起,拿起旁邊凳子上折疊整齊的衣服,就匆匆往自己身上穿套。
202室外,喬希莫尼卡教練從電梯門口行出,十來名一起乘坐電梯的男女緊跟其後,行了不過百個步子,喬希莫尼卡來到了這個將近五十人在現場圍堵的門前。
一見喬希莫尼卡到場,勞森凱爾急忙說︰「教練,叫了好久,佩吉莎在里面一句沒應!」
「教練,你快點開門,佩吉莎可能出事了!」喬治亞驚說。
眾人避開一條通道,讓喬希莫尼卡通行,只見她臉面一板,一只小手握拳,在門上輕輕砸了幾下。
「 ……」砸聲一停,現場所有人屏住呼吸,謹慎異常的傾听著房子內動靜。
「魔王……」喬希莫尼卡帶著憤怒的吶喊聲還未停,在眾人面前,這個房門徒然被人拉開,只見雲戰一身軍服束身,看起來英俊瀟灑的同時,更多了一絲不凡氣態。
雲戰當著眾人面很憋不住似的伸了一個懶腰,問︰「什麼事?」
「什麼事?」喬希莫尼卡美臉一綁,上下掃視雲戰一圈,卻是大感驚訝,沒想到這一身軍服穿在雲戰身上,竟讓他徹底改頭換面,生出的氣勢與一個正規的合格的軍人沒有兩樣,似乎更比他們多了一些什麼。
「佩吉莎!」
「佩吉莎……」在下一刻,醒轉過來的眾人即刻蜂擁而入,甚至就連喬希莫尼卡自己都在懷疑,懷疑雲戰是不是對佩吉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否則這一大清早的,佩吉莎怎麼會如此尖叫呢。
正如雲戰一樣,在眾人剛沖到臥室門前時,這個被死死封密讓人生出無限可怕想法的房門忽地被佩吉莎打開,只是,她臉上一絲驚怕的表情仍在說明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身子已被一套干淨清爽的軍服嚴密包裹。
「怎麼了?」佩吉莎裝傻一問,試圖把自己不停怦跳,受到嚴重驚嚇的心跳聲壓緩下來。
勞森凱爾大驚,喬治亞更驚,整個剛剛涌過來的近八十人同樣吃驚,而喬希莫尼卡只是把臉面一板,一條身子就在大廳廚房洗手間以及浴室跟陽台逛蕩一圈。
勞森凱爾的問︰「佩吉莎,你怎麼了?究竟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這個雲戰把你給怎麼樣了?」
「沒錯!」面前的喬治亞更怒︰「佩吉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站在你這邊,你快說出來,要是雲戰這個畜生對你怎麼樣了,我非拼了他這條狗命不可!」
「哪……有……沒事。」佩吉莎好是緊張的把臥室門關上,偷偷撇向大廳監視器一眼,掃見監視器鏡頭上擺放的相片不知去向,佩吉莎心中稍安,但又擔心那張相片是不是在昨晚就被雲戰取下。又扭頭掃眼那張沙發,奇怪的是,擺在上面的被子,一時間竟也不知去向,不過如此一來,卻也免去被人懷疑雲戰睡在大廳的可能性。
「這被子怎麼拿到陽台吊著?」喬希莫尼卡像嗅到了什麼貓膩,似笑非笑盯著雲戰,一只手指著陽台上那張被單,可惜的是,她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麼罪證,被子根本沒經過什麼污穢的東西污染,不過也很可能,在她發現這張被子時,上面本粘著幾處污物就已經被人事先進行一步清理,這才把罪證通通抹掉。
雲戰一只手模後腦,扮傻一笑︰「教練,這被子不吊著,曬不了太陽呢。」
「哼……」很顯然,對于雲戰的回復,喬希莫尼卡十分不滿,上前來對佩吉莎問︰「佩吉莎,你老實回答,你的尖叫聲代表著什麼?」
周圍近八十名的男女隊員很明顯也對這事十分感興趣,一雙雙眼緊盯她臉上。
佩吉莎感受到莫大的壓力,不過此時自己身上整好,再加上房間與大廳擋住監視器的相片收回,還有被子也被處理掉,想想所有證明她跟雲戰分房睡,或是證明她luo.睡的證據都已不存在,才恢復了點緊張情緒,說︰「教練,我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夢到一頭餓狼忽然撲向我,要把我給吃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大聲尖叫?」喬希莫尼卡詭異的問道。
現場眾人都有恍然大悟的輕松感,不過,勞森凱爾與喬治亞還有少部分男女學生仍不太這個比較牽強的理由,而且就算她是做惡夢尖叫,有可能讓整棟樓的人都听到嗎?
再說怎麼會這麼巧,在雲戰沒跟她搭檔同居時不見她尖叫,偏偏他一到,一跟她同房睡到一塊,她就如此。
「把門打開,我要檢查一遍。」喬希莫尼卡的神情變得很高不可測,佩吉莎總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否則她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表情,然而卻想不明白她已經抓到什麼證據。
「哦……」臥室內該處理的東西只有那一套相片,而如果對方不進行全面搜房,那喬希莫尼卡休想知道那相片的藏身處。再說,她就算把相片搜刮出來,那也不能證明什麼,佩吉莎亦可以死咬這相片只是拿來玩賞。
「吱……」臥室的房門被佩吉莎用僅有的一把鑰匙打開,喬希莫尼卡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溜入其中,在後面的勞森凱爾喬治亞等人干脆急急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