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莫尼卡表現的如她所說,激動的將雲戰歡擁入懷,只是在擁抱之中,喬希莫尼卡竟再也不想與雲戰身子分開一樣,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更發出一陣哽咽,眼淚無聲滑落。
喬希莫尼卡強咬嘴唇,發抖的說︰「魔王,你是好樣的,你不愧是教練的驕傲……我頭有點暈,先回去休息一下……」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但能听得出她在強力壓著自己的哭意。
雲戰更加奇怪,暗道︰教練為什麼這樣?
喬希莫尼卡匆匆扭過身,生怕會被雲戰不小心瞧見她哭得一塌糊涂的淚臉,她扭過身一剎,連忙的朝前方一條可以通往外面的走廊走去。
「教練……」雲戰當即叫喚。
喬希莫尼卡身子頓住,但這時,或許是不太明亮的光線問題,又或者其它,雲戰感覺她的身子很是單簿,讓他很想再度將她擁入懷中給她<溫暖。
喬希莫尼卡隨意一笑,說︰「我真沒事,去房間里睡會就好了。」她只是象征性的撇頭,卻並沒有將她一張臉面看向雲戰。
雲戰突然發現喬希莫尼卡緊緊握住拳頭,很明顯她在強忍著一股動蕩不安的情緒,每個人都會有傷心的時候,但如果可以,雲戰希望教練這個時候能夠開心,因為這屆的全國特工學生大賽,他完全是為她而戰,這個冠軍應該屬于她。
「好吧,一會我帶大家回酒店。」雲戰隨意一笑,已經不忍再給她施壓。
「嗯。」很是感激點頭,喬希莫尼卡腳步匆匆而去。
雲戰一直目送她,仿佛他自己一條靈魂也已經跟她走去,「教練究竟怎麼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這個問題一直在雲戰腦海中徘徊不去。
「魔王,你在干嘛?」佩吉莎歡快的奔了過來,兩只小手一下挽住雲戰一只手臂,不知有意無意,她胸前兩團偉岸擱置在雲戰一邊臂膀上,好像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沒什麼。」雲戰搖搖頭,看眼佩吉莎,佩吉莎笑靨如花,再望眼她貼上前來的胸,單簿的衣物如同虛設,能清楚感覺到她上面的柔.軟與豐挺。
佩吉莎急問︰「魔王,剛剛教練說你是故意讓比安琪的,是不是真的?」
雲戰的注意力從胳膊上的兩團柔軟回到她這個問題上,凝目說︰「你確定,剛剛教練有說過這話?」
「嗯。」佩吉莎點頭歡笑。
雲戰又看回喬希莫尼卡離去的方向,臉上不禁露出笑意,笑道︰「知我者,教練也。」
「有請魔王與他的教練喬希莫尼卡上台領獎……」觀眾前方,主持台上,主持人坎蒂絲教練忽地大聲歡喊。
「魔王,該你領獎了。」佩吉莎拉著雲戰的手就走,又急道︰「對了,教練呢?」
雲戰與佩吉莎一邊往前走,一邊問︰「對了,剛才有人找過教練沒有?」
「沒有。」佩吉莎怔怔看著雲戰,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總感覺教練有心事。」雲戰擔憂的說。
佩吉莎笑道︰「不過,之前她有一個電話,有個人曾經打過電話給她。」
「說什麼了?」雲戰問。
「不知道。」佩吉莎直接搖頭。
兩人交流著,已經行到人群前面,在所有人注目下,佩吉莎頓住身子,催促雲戰道︰「快去吧,科南蓋將軍在台上等著你呢。」
「哦。」雲戰應聲,看向主持台,果然,除了主持人奧斯本教練與坎蒂絲教練外,仍有一名身穿軍官服的科南蓋將軍在那里恭候,他們滿臉喜色,頗是贊許的盯著雲戰,順著雲戰一步步行去,而移動著他們的視線。
行至台上,回頭望去,在台下一大片全是黑壓壓人影,幾乎所有人都對雲戰投去羨慕忌妒恨眼神。
只是,少了喬希莫尼卡存在,整個現場仿佛都失去了本來應該有的意義,一想到喬希莫尼卡那個單簿的身影,雲戰更想一下子飛到她身邊,去分享她的痛苦。
主持人坎蒂絲教練一下看出雲戰好似有話要說,她先掃眾人一眼,對著所有觀眾笑道︰「現在讓我們安靜下來,聆听下這屆冠軍想跟大家說些什麼,分享些什麼。」她直接將話筒遞給雲戰。
全場寂靜,所有人緊盯雲戰。
雲戰看眼科南蓋將軍,再掃眼奧斯本與坎蒂絲兩位主持人,最後把目光投向全場觀眾,說︰「我想說,我得馬上離開這里,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忙。就這樣。」
全場均是一愣,所有人就像被石化,但雲戰顧不上這些,把話筒遞還給坎蒂絲教練,徑直的行下主持台,行向通往出口的走廊處。
等到雲戰消失在前方,眾人還是大感不解,一時間你盯盯我我盯盯你,完全不明白雲戰還有什麼事會比這個領獎儀式更加重要。
「那麼……」主持人奧斯本教練嘗試著圓場,調侃道︰「我們全國特工學生大賽的冠軍臨時走人了,這名冠軍的教練也臨時走人了,這讓所有人垂涎三尺的冠軍寶座與雲戰、喬希莫尼卡教練的事情比較起來,似乎顯得可有可無。」他笑了。
台下許多人也笑了,紛紛看向雲戰離去的方向。
小蝶好生奇怪的對瑟露絲說︰「哥要去哪,怎麼突然間走了?」
「不知道,可能真有急事。」瑟露絲看向佩吉莎與比安琪,很想從她們臉上看出什麼,可惜,佩吉莎與比安琪同樣滿臉疑惑,那就更不要說別人知道他去干什麼了。
主持台上,坎蒂絲教練接著講道︰「不過,也沒關系,每個人都會遇到緊急的時刻。現在就讓我們歡迎這屆大賽的亞軍,同樣是喬希莫尼卡教練的學生比安琪上台,有請她替魔王先收入獎牌與辦理一些必要的手續,相信替這屆冠軍辦這些事情,對于比安琪來說,也是一份榮耀。」
「我才不稀罕這份榮耀。」嘴上雖如此嘀咕,比安琪還是大方得體的行向主持台,行向科南蓋將軍,只是心中大罵︰魔王,你丫的,說跑就跑,是不是贏了冠軍就很威風呀,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比安琪在心中大罵雲戰時,雲戰早已出了體育館,行到大酒店中,整個酒店逛蕩一圈,可惜卻撲了個空,在喬希莫尼卡住的房間里,里面一個人影不見,看著房間里掠著的軍服,雲戰很確定這個房間一定是喬希莫尼卡的。
只是,她這時不在這里,會去了哪呢?
在大酒店又逛蕩一圈,雲戰依然沒看到喬希莫尼卡身影,但在這個茫茫城市里,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雲戰隨便揀了一條路走去,期待著能在這條路上與教練不期而遇,然後,她將自己所有心事與他分享;再然後,她在他懷中哭泣;到最後,他便把身心疲憊的她給背了回來……往往,許多事情並不按照人的遐想發生,在這條陌生的街上行走一圈,雲戰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從仇恨之戒中取出手機,雲戰當場撥出喬希莫尼卡的電話號碼。
之所以將手機擱置空間戒指,第一因為空間戒指中覆蓋滿格信號,第二手機放在小巧空間戒指自然方便。
電話通了,雲戰急問︰「教練,你在哪?」
「……」對方沒有出聲。
「教練?教練……」雲戰再叫。
「嘟嘟、嘟嘟……」通話掛斷。
「……」雲戰眉心皺起,一時疑心更重︰「教練怎麼不說話呢,她怎麼了?」
雲戰這才發現,原來喬希莫尼卡教練在自己心目中已經非常重要,而在平時,雲戰卻並不知道這些。
雲戰收起手機,在這個沒有一張熟悉面孔的陌生人群中東逛西逛,奢望著自己與喬希莫尼卡終會像兩條線一樣有相交的一刻,而到最後,雲戰終于相信,有些線是永遠無法相交的,就比如兩條平行線。
天色即暗,雲戰身子頓下,莫名其妙的,他已置身于一條交叉的十字路口,舉目四顧,周圍車流馬龍,人息不絕,他的眼中多了些許茫然,無法尋到喬希莫尼卡,讓他的自信銳減不少。
「教練,你會去哪呢?」雲戰有些困惑,毫無疑問,這里每一條路都可能通往她,但也可能遠離她。
索性,雲戰拿起手機再撥打喬希莫尼卡電話,簿怒道︰「有本事你別說話,我就打爆你的手機。」
馬上,手機听筒中傳出機械女聲︰「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雲戰直接無語。
這是一種不甘心,雲戰挑選一條極有可能通往喬希莫尼卡的路行下去。腦中有個地方不斷傳來提示︰可能喬希莫尼卡已經回去了,因為天都黑了。
但雲戰絕不氣餒,將這些阻礙他行動的傳迅一個個在大腦里無情的扼殺掉。
終于,天完全黑了,雲戰立在一家花店前。
花店老板娘看樣子要打烊走人,但見他徘徊至此,要入不入模樣,又見雲戰面目帥氣,料定他是性情中人,花店老板娘便耐著性子沒有將最後的店門關閉。
「嗡嗡、嗡嗡。」空間戒指中,手機響起。
「喂!」雲戰掏出手機,沒好氣問。
佩吉莎問︰「魔王,你在哪?吃飯沒有?」
雲戰不答反問︰「看到教練沒有?」
「看到了,怎麼,剛剛我跟她一起吃飯呢。」佩吉莎笑說。
「……」雲戰再度無語,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為了她四處奔波,為她擔心,哪知,自己也是一廂情願罷了。
「哦,那就好。」喬希莫尼卡沒事,雲戰松口氣應道,只是,他的內心好像有絲異樣,好像是有點受了委屈。
佩吉莎笑道︰「早點回來吧,我在房間等你。」
「嗯。」她明顯在暗示什麼,雲戰點頭笑應。
「嗯,回來再談。」佩吉莎笑著收了電話。
雲戰將手機收回戒指內,正欲走開,卻見面前一名婦女盯著自己看,在她本是期待的眼中,由于自己的轉身而生出幽怨與失望,而這恰好又被雲戰發現。
「你這里還有鮮花嗎?」。為了不令這位老板娘失望,雲戰走入久候的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