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永恆 第三十一章 真亦?幻亦?

作者 ︰ 孤風一夢

這是一座熱鬧非凡的小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都是笑顏歡開,迎著晚霞收拾起一天的忙碌,準備回家和妻兒丈夫團聚的人們。雖然生活很辛苦,一天的忙碌也許最多能養家糊口。但想到家人的期盼,想到純真的雙眼期盼自己回家的孩子。再忙碌又能算什麼呢?有家就有希望。

看著行色匆匆,充滿希望與溫馨著急回家的人們。王夢微微有點發呆。這里的環境他一點不熟悉。這不是他生活了十年的村莊,也不是追尋仙道的仙霞山。這里是一個充滿著凡塵氣息的小城。這樣的環境,他只在書上看到過,沒想到今天真正來到了這里。

王夢看著周圍陌生的地方。心里有了種沒來由的孤獨。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沒有一點熟悉的環境,有的只是充滿歡樂的人群,及漸漸明亮的萬家燈火。點點燈光,在漸漸黑下來的下地中是那樣的溫馨。

王夢下意識的隨著眾人往前走去。看著周圍各式各樣的店鋪。里面有好多是書上見到過的東西。王夢來到一個還在開著門里面充滿笑語的店鋪門口。里面傳來濃濃的糕點甜味,香的讓人口水直流。王夢現在真的感覺很餓了。里面現在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女子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在挑選糕點。而老板也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個子不是很高,但是長得相對比較豐滿,眼里滿是笑意的女子。仿佛永遠沒有悲愁。

「小寶,想吃什麼?讓阿姨給你拿」抱孩子女子溺愛的看著小孩,把小孩抱了起來,指著櫃台上放著的十幾種樣式各異露著濃濃香氣的糕點。

娘親,我要吃這個,這個……」小寶一口氣點了七八種。女子模了模手里的捏著的錢幣,微微有點尷尬,「小寶,爹爹回去會有很多好吃的,今天就買這些好不好?」

看著眼里不舍,但沒有違背娘親意思的小寶,店老板笑了「劉嫂子,小寶想吃,就給他多帶點回去,現在已經晚了。放到明天也不能吃了。」說著,店老板把小寶點的七八種糕點都拿了一份放到一個紙盒子里遞給了女子。小寶滿心歡喜的拿了一塊塞在了嘴里。女子看著滿足的小寶一陣尷尬,拿著手里的錢不知道如何是好。

「劉嫂子,這就給一個銅板吧。剩下的就算我請小寶吃的,你看小寶多可愛,來,小寶,讓宋姨抱抱」店老板笑嘻嘻的看著小寶伸開了雙臂。小寶滿嘴都塞著東西,沒有搭理店老板。「那,這個多謝宋姑娘。這怎麼好意思。小寶,還不謝謝宋阿姨」

「謝謝宋阿姨。真好吃」小寶女乃聲女乃氣的說著。兩人都笑了。女子溺愛的抱著小寶離去。

王夢看著前方的糕點,其實他已經很餓了,但是看到女子付錢,王夢下意識的模了模懷里。他才想起塵世間的一切都是要用錢去購買的,他是一個銅子的沒有。看著里面的糕點王夢緊不住咽了口口水,,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店老板看到了站在門口流口水的王夢笑嘻嘻的說著「咦,這不是王少爺嗎?怎麼這幅打扮?打算離家出走?」女子很顯然認識王夢。王夢一愣,他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也沒來過這里。

「你認得我?」王夢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王大少爺,你開什麼玩笑。這遺夢城一共就幾千人,誰不認識你王夢王大少爺」店老板吃驚的看著王夢,不明白王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知道我叫王夢?我爹是誰?」王夢有點痴傻,痴痴的問著。

「我說王大少爺,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你可是我們這唯一的先生,王天宇王先生的大公子,」

王夢更是吃驚,恍惚間感覺自己的家真的在這里。「那我父親在哪里?」王夢痴痴仡仡的問著。

「嘻嘻,現在這個點,王先生肯定在十字街那的遺夢閣听楊小姐唱曲」

難道自己的父親真的在這?王夢思量著向小城中央走去,仿佛已經忘了饑餓。

在小城正中央有一座二層小樓。此時燈火通明,里面傳來陣陣歌聲,淒婉催人淚下。周圍不時傳來起哄聲「王先生,再給楊姑娘做一首拿手的詞讓我們飽飽耳福。哈哈哈」

王夢進的門中不由的一呆,只見他的父親坐在一樓大廳正中央,桌子上放著一壺酒還有幾個小菜。周圍也有不少人,但都是男人。二樓上有四五個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手里抱著琴瑟琵琶,還有一個手里拿著一個脆綠欲滴的笛子。王夢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而中間輕聲唱歌的則是一個長相豐滿,個子也不是很高。一雙大眼楮撲閃撲閃的女子,此時正唱著非常淒婉的歌曲,在各種樂器的伴奏下,剛剛唱完。周圍的人想繼續听女子唱歌消遣,才有了剛才的起哄。

也許是王天宇有點才思枯竭,亦或者是心里有事,反正現在是臉漲的臉發紅,可惜越著急越做不出一首詞來。正在發急的時候看到走進門來的王夢心中一喜,喝道「臭小子,你怎麼來了。也罷,為父今日就考校你最近的學問,就以此夜色做一首詞來」

「不錯不錯,虎父無犬子。王少爺肯定得到了王先生的嫡傳。就請王少爺露一手」周圍的人跟著奉承。

二樓的幾個女子也是看著王夢,想看看王夢到底能做出什麼樣地佳作。

王夢看著周圍的人,微微一愣,隨即低頭沉思起來。已經忘了來此的目的。

「父親,我記得你曾經做過一首詞,是想念桃花姐姐的,你忘了?」

「臭小子,別亂說,桃花姑娘,這臭小子亂說的,你可別往心里去。」王天宇呵斥著王夢卻拿眼神色緊張的看著台上。而周圍的人則是煥然大悟的神情看著王天宇。

王夢一愣,一抬頭他真看到桃花姐姐穿著漂亮的裙子拿著竹笛站在那里。

「既然王先生以前有佳作,讓小妹等為王先生和鳴,也算是一段佳話。就請吟出」坐在中間唱歌女子緩緩說道。

王夢一听隨即想到了老父親做的一首詞不是詞的東西︰「情牽縴手,渾若游絲。幾譴眷,試風流。隨風搖曳,脈脈相對語。人美如花,攜手只線兩相忘,絲絲莫相離。談婚論嫁明朝期,且醉今日。」

「想不到王先生和桃花妹妹竟讓有如此佳緣,風箏傳情。雖詞作欠佳,但其真心流露。桃花妹妹,怎麼沒听你提起過呢?」

「姐姐,你別听他瞎說,哪有這事。」桃花滿臉通紅,不時拿眼楮瞪著王天宇。

「父親,我可還記得你半夜起來做了一首思念桃花姐姐的,要不也拿出來?」王夢好像回到了以前和父親歡樂的時刻。笑嘻嘻的說著。

「今天我豁出去了。小夢子,你就大膽的說出來,今日我就向桃花表白」王天宇突然站直身子,看著桃花,語氣堅定的說道。

王夢一呆,他的父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果敢了?上面和周圍的人也都吃驚的看著王天宇,仿佛不認識他這個人一般。

「天涯遠,幽夢長,無語神茫茫。月圓星疏雲清淡,仰天長嘆,誰人慰心房?話卻當年!花非昨,獨留戀。可嘆得,日醉煙花巷,醒時淚茫然」

王夢吟完,看著父親。

王天宇突然動身來到二樓,走到桃花面前,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束桃花。舉到了桃花面前。桃花則是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看著王天宇。

下面的人先是一呆,隨即大聲起哄「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桃花,嫁給我吧。我會真心對你一輩子」王天宇看著桃花滿臉誠懇的把花舉到了桃花面前。

「桃花妹妹。王先生也算是正人。我輩藝人,四處飄零。難得妹妹有此好的歸宿。姐姐我也替你高興」中間唱歌的女子輕聲說著,眼中卻有傷感劃過。或許是在為自己的命運悲哀。

「是啊,桃花妹妹,難得王先生如此痴情,你就嫁給他,我們相信王先生會對你一輩子好的」其他幾個姐妹也都勸道。

桃花滿臉通紅的看著王天宇,略一遲疑,伸手接過了花捧在了懷里。

王天宇欣喜若狂,轉頭呼喝王夢「小夢子,快樂見過你娘」

王夢一呆,這麼一刻中,自己又有了個娘了?但還是為自己的父親高興。恭恭敬敬的跪下去給桃花磕起頭來。

「你這孩子,快起來,快起來。」桃花的臉紅的越來越像一朵桃花。扶起王夢,而眼神卻不是嗔著王天宇。王天宇則是呆在旁邊只是傻笑。

「千里姻緣一線牽。也罷,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桃花妹妹和王先生郎才女貌。又是彼此中意。這樣,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把婚禮辦了,再坐的諸位就做一個征婚人」

「理應如此,恭喜王先生,恭喜桃花姑娘」周圍的人都圍上來給二人道喜。

「桃花妹妹就我們幾個好姐妹。今日我就做女方嘉賓。王先生,你可有什麼長輩?」唱歌的女子詢問道。

「小夢,快去把你四叔叫來」王天宇興奮的催促著王夢。王夢又是一呆,仿佛四叔真的在這里。還沒等他出去找,四叔就自己走了進來。

「天宇拉扯孩子十年,真不也容易。難得今日和桃花姑娘喜結秦晉之好。這個征婚人我當定了。」四叔樂呵呵的看著王天宇,滿臉都是欣慰之色。

小城辦事麻利之極,不一刻鐘,婚禮現場已經準備完畢。只見王天宇穿著大紅的新郎服喜氣洋洋的出來,桃花穿著紅紅的衣服,頭上頂著大紅的蓋頭,整個人都變成了紅色。王夢也有幸穿上了新衣服。站在王天宇旁邊。唱歌女子和四叔則是坐在上首。周圍點滿了紅蠟燭。

此時周圍听到風聲的人都來圍著看熱鬧。

「無媒不成婚,我們還得找個媒約之人。」坐在上首的唱歌女子突然打住了眾人。

眾人一听,也是媒約之言,古之大禮不可廢也。可惜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合適的人。

就在眾人發愣一刻。城中最無聊,也是最莫名其妙的一人走了出來。眾人看著這人走出,皆是無語這等場合他來干什麼?

「難得王先生今日大婚,就有在下為二位做個見證人如何?」

王夢則是以呆,這人他認識,正是那個永遠不著調的王凡。

「也罷,既然這位先生肯做媒約之人。再好不過。婚禮就此開始吧」唱歌女子一擺手,就要讓婚禮開始。

「且慢,既然我做證婚人,怎麼也得讓我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模樣吧。咦,楊姑娘,好奇怪。怎麼感覺我們在哪見過?你不是楊思情楊姑娘嗎?」王凡吃驚的看著唱歌女子。

王夢也是一呆。恍惚間,好像他也見到過這個女子。

「這位先生,你估計認錯了。妾乃中州人氏。只因家父一心為國。所以給妾起名楊國茹。名字不好听,貽笑大方了」唱歌女子淡淡一笑。

「恩,的確不是,那女子比你漂亮多了。」王凡自言自語著。其他人听著徹底絕倒。當著一個女子面夸另一女子漂亮?此人還會做事不?

「那一眼,君可識妾?」唱歌女子突然說著。

王夢徹底呆了,這話他听過。王夢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突然狠狠的掐了自己胳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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