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永恆 第四十章騙道問答 何為紅塵

作者 ︰ 孤風一夢

微風輕撫,竹林沙沙輕輕的鳴響。一輪明月懸掛中空,皎潔若白晝。十五將近,月缺長圓。天地間一片寧靜祥和。

不大的花園里,此時已有一排竹椅環繞放置。中間有一個精致的小爐,上面煮著茗茶,陣陣清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一圈人圍坐在小爐旁,看著當中坐立凝神閉眼,長相「出眾」的老道士。一臉崇拜之色。

當然,這群人里不包括王夢。他可是時時刻刻都對老道士充滿提防之心。

「好了」坐在楊子昌旁邊的一位面色慈祥,頭發略有花白的中年婦女溺愛的輕輕推了一下躺在懷里的小然,站起身走到小爐邊打開一把古色古香的銅壺。一陣茗茶清香充斥于真個天地間。「娘,您坐著,我們來」小然站起來搶過小壺。這位慈祥的婦女正是小然母親崔氏。

「伯母,您坐著就不用動了。我們自己來」其他人也是趕忙上去搭手。

「你們坐著,坐著。談論你們的大事,這些事就交給我了」崔氏制止眾人,繼續為大家沏茶。

老道士接過茶杯,輕輕品了一口,轉頭看向坐在雲溪旁邊發花痴的陸雲「這位小友來紅塵不知是想歷練得到什麼?」

陸雲听到老道士詢問連忙收起心神「老前輩,師傅曾對我說紅塵斬心,才可凝元。弟子來紅塵就是為了斬心」

「何謂紅塵?」老道凝神看著陸雲。

「紅塵,紅塵……」陸雲臉漲的通紅,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知紅塵,如何來紅塵斬心?」老道士不再理會陸雲,轉頭看向楊文昌「我沒記錯,你對王夢那小子的感悟解釋為心境無常。那請問,心境是什麼?假如你是那頑石,你會如何思考?」

「頑石無心,怎可感悟?」楊文昌一愣。

「子非石安知石無心?」老道士搖搖頭,不再理會錯愕沉思的楊文昌,繼而看向雲溪「陸小友專程來此,你何喜何厭?」

雲溪面色一紅,感覺老道仿佛看看穿了其心里。「老前輩,我……」我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小姑娘,你小小年紀,卻藏有無限心思。你的心思可曾想過向別人訴說?」老道不再理會雲溪轉而看向小茹。

「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我師父都不知道的」小茹吃驚的看著老道士。

此時的王夢也是听傻了。這老道士還真是一個高人,仿佛能看穿每個人的心理。

老道不再理會小茹,又看向崔氏「老夫人,你是幾人之中最平和得道之人,也是最令貧道最羨慕的。」眾人一听,都吃驚的看向老夫人,不明白老道士為何如此說。老夫人慈祥溺愛的的模著小然的頭,「老神仙,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但老身只知道一家人團圓開開心心就是最好的」

老道看著崔氏,微微點頭「老夫人深味紅塵之道。貧道拜服。」

隨即轉頭看向楊梁「尊堂現在最大的期冀就是有孫兒承歡膝下,你至今不娶,可曾想過老夫人的感受?」老道士不理會面相尷尬的楊梁,轉而再次看向老夫人「如若令郎終身不娶,老夫人作何感想?」

崔氏一呆,茫然片刻輕輕說著「老身那一刻,或許會死不瞑目」。聲音雖輕,但還是被周圍人听到。「娘,我……」楊梁一陣惶恐,立即要給崔氏請罪。

老道士擺擺手制止了楊梁。「其實這幾個問題很簡單。你們為何會產生情緒差距?為何無法回答?」老道士仿佛是刻意回避了王夢與小然。

「你們可曾想明白?」老道士說完,抬頭看著天空圓月,不再說話。

「請老前輩為我等解惑」眾人齊齊站立向老道躬身行大禮。而曾浩然和陸雲更是對老道生出強所未有的崇拜,如大江之水,濤濤不絕。

老道神色凝重,對站立眾人輕輕一嘆「你等且坐下。其實有些事很簡單,只是爾等看不透」

老道士此時的眼中充滿睿智的光芒「陸小友所謂紅塵斬道,不過是修仙之輩自欺欺人的想法。斬落紅塵,然後枯坐千年,壽元終時才會發覺所謂千年壽命不過是睜眼閉眼一日而已」雲溪等修仙之輩听此言感覺渾身冰涼,老道仿佛說道了他們的痛楚。

「何謂紅塵天道,你們明白嗎?」

眾人茫然的搖頭。感覺被老道士所牽引,卻又說不出來時何種感覺。

「所謂紅塵,不過是眾靈生智後自我感知的世界。你存在,這紅塵存在,這世界存在。你不在時,這片天地還是存在。只不過你的世界已經失去。天道造化,不是你們感悟輪回,而是輪回造就你們。換句話說,我們不過是活在天道輪回天地里的虛影而已。」老道士說道這里嘆息一聲「如若真有前世來生,貫穿三生,當為永恆。這就是紅塵輪回。可惜,這紅塵輪回根本不存在……」

「請問前輩,究竟何為紅塵?」雲溪幾個修道之士從未听過如此論道。好像要推翻他們已認知的道心。悚然而驚。王夢也是啞然,這些話好像很有道理。之不過總感覺有什麼不對,難道是對老道士先入為主的成見?

「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紅塵即心。心中所感,所知,苦,樂,悲,愁。七情三毒」

「我明白了,所有的塵世間悲歡離合,恩怨糾葛,都是因為人心而起。人心及紅塵」楊文昌若有所悟。

老道士眼中玩味之色一閃而過,但還是被王夢捕捉到,心里嘀咕不已。

「你說的沒錯,真正體悟了紅塵的本意。」老道士再次變換肅穆表情,看著眾人「剛才問爾等之言,現在可曾想到答案?」

眾人思索片刻,好像找到了答案,卻無法道出。

「請老前輩詳細明言解惑,」幾人再次起身拜倒。這一次包括了雲溪,她也被老道士這番話所折服。

「你們之所以無法回答,不能回答,是因為你們被別人的世界圈住,進入了別人的世界。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七情作祟。騙了自己的本心。」老道士突然神色鄭重,凝神盯著眾人。

除了王夢小然外,眾人都是面色慘白,仿佛陷入了遲鈍中。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天道實存,紅塵為假。茫茫天地,紅塵騙心。此即道。正真的道」老道士那醍醐灌頂的聲音讓幾人好像明白過來。老道士掃了一眼沒受什麼影響的小然,頭上隱隱有汗水滴落。

「我明白了,徹底明白了,所謂紅塵不過是我們走在別人的世界里。」陸雲興奮的說著。老道士臉上欣喜閃過。「孺子可教也,此即紅塵本質。用自己的心去感悟,欺騙別人的世界。萬靈其實都是彼此生活在別人世界里的可憐蟲罷了。紅塵本虛幻,天心自可現」看到幾人徹底被其折服老道臉上閃現出得意至極的笑容。

「請問你老的道是什麼?」王夢突然插口。

「騙道」老道興奮之下沒留意隨口說出,陷入沉思的眾人一下突然驚醒,齊刷刷殺人的目光看向老道……

而此時王夢腦海突然變的一片混亂「虛幻的真是紅塵嗎?」

(這一章也許諸位看的不明所以。卻又是必須寫的一章。看不明白跳過去,到書結尾或許諸位可以回頭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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