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永恆 第四十九章 何為權力?

作者 ︰ 孤風一夢

山谷中白漫漫的霧氣已經散盡,陽光灑落進來,照耀的山谷金光閃爍。新的一天到來。壓抑的夜晚已經遠去。在山谷中折騰一晚的曾浩然幾人長出了一口氣。他們修道多年,被如此困在一地,無所作為還是第一次。

「原來太陽是如此的美好。以前怎麼沒有發覺呢?」曾浩然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狀,一張胖臉在陽光的照射下到也有光點閃現,不過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只被剃毛待買,光澤鮮亮的豬頭。

「因為你以前得到的太容易了,反而忽視了他的存在。等失去了,才會去珍惜。你們修仙之人,來此紅塵斬道,真不明白都不知道什麼是紅塵,拿什麼去斬?」孫老道看了一眼還在那沐浴陽光的曾浩然,一張猴臉充滿了要多親切有多親切的笑臉「曾小友,去把王夢那小子喚醒,該去皇都冊封了。上次多虧你弄來了進考名額,今天你直接給那皇帝下令封我為狀元,老夫光宗耀祖的時候不會忘記小友好處」听得眾人微微一愣,怎麼他還真想當狀元?

曾浩然微微苦笑一下,走過去一巴掌再次拍到王夢後腦勺上,好像他是打王夢後腦勺已成習慣。

一聲慘叫,王夢從呆滯的夢幻中中清醒過來,呆呆的看著周圍情景發愣,一時還沒完全明白怎麼回事過來。小茹小然也是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之景。唯一不同的是,昨晚多出來的身影消失了,小然手里多了塊翠綠欲滴的石頭,在陽光照耀下散發著點點光輝,溫柔美麗。

「師兄,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在這?」王夢愣愣的說著,曾浩然臉色頓時法苦,什麼意思,剛清醒就咒他死?正要再次動手,沒想到王夢轉頭看向了雲溪王凡「雲溪師姐,你和王凡的小孩小凡呢?去哪了?」

一听王夢的話,幾人都怪異的看了雲溪王凡一眼。雲溪差點發狂,她和王凡的小孩?還有名字叫小凡?這都是什麼跟什麼.雲溪一張粉臉時而紅時而白,恨不得把王夢一巴掌拍死。就算點鴛鴦譜也不能把他和王凡扯上吧。

「哈哈,王小子不錯啊,也不知道王夢小子在夢境中看到了什麼。嘻嘻,小凡,嗯,名字不錯。恭喜恭喜。哪像我老人家到現在還孤苦伶仃的。要不把你的孩子送于我教如何?」老道看著一張菜臉變成黑色的王凡,大笑不止。

「雲溪師妹,王夢師弟胡言亂語,你別往心里去。」陸雲酸溜溜的安慰雲溪,卻拿眼不時瞟著王凡。王夢做夢也忒不厚道了,怎麼不把他和雲溪說一起?

「趕緊帶著他們三回城。看看城里亂到什麼地步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雲溪在這種問題上辯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張臉黑到極點,隱隱卻有一層嬌羞的紅暈。

「不好,今日是冊封之日,趕緊回去,一晚還不知道亂到什麼地步了。」

「老前輩,只是一個幻陣,我們怎麼不飛出去,要在此地困到天明?.」……

「啾啾啾啾」一陣清脆的鳥鳴傳來,一只金色的大鳥歡快的飛到了王夢的頭上啄了下下,痛的王夢一個激靈,正想伸手去拔黃鳥的毛,黃鳥已經飛到小茹肩膀,不時得意的對著王夢鳴叫。看的周圍眾人只發笑。此時王夢幾人已經來到東岳城不遠之地,被留在小然家的小黃鳥感知幾人到來,于是發生了先前的一幕。

「小然,你們一晚去哪了?昨晚可嚇死我們了。要不有神鳥在,我們就危險了」楊梁看到了黃鳥的異常跟著跑了出來,看到了小然一群人。

「哥哥,爹娘怎樣樣了?」听到有危險小然嚇了一跳,此時的小然已經徹底的情醒了過來,但問及他都在幻境中看到什麼時,小然立刻滿臉通紅,什麼也不說。而小茹除了滿臉通紅,眼神卻是怪怪的看著王夢。如果不是幾個孩子歲數還小,真懷疑他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春夢。

「爹娘沒事。一大早被雲落儲君接到皇宮,準備參加士子評定及儲君登基儀式去了。妹妹,你不知道,昨晚整座南門廝殺不斷。我家周圍也有不少兵馬試圖進來,幸好神鳥威武,一通火焰嚇得眾人遠遁……」想到昨晚千軍萬馬沖過此地,卻被小黃鳥神威驚住,繞道遠去,楊梁看著小黃鳥眼中充滿了崇拜的目光。「啾啾啾啾」小黃鳥听到楊梁夸獎,得意的鳴叫幾聲,頭愈發的高高揚起,怎麼看怎麼都像只驕傲的大公雞。

「瑟」王夢狠狠的罵了一聲。轉頭看向楊梁「楊大哥。城里怎樣了?」他也是怕東岳城里死尸遍地,哀鴻遍野。到時候別說冊封。估計收拾都忙不過來。

「走,趕緊進城。你們也不用當心。雖有修道之士參與,但他們不會過多干涉凡塵之事。去了就知道了。別耽擱老夫中狀元好時機」老道催促眾人,一臉興奮,好像狀元非他莫屬。看的眾人極度無語,但也沒有反駁。出奇的事王凡都沒說話,看的王夢怪怪的,這悲催二人組是怎麼回事?和好了?

進得南門,除了那燒毀的一片房屋還有殘跡留存。其他都已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好像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此時的城中熱鬧非常,熙熙攘攘的人群,歡聲不斷。除了那些還站在燒毀區域戀戀不舍,眼中充滿悲傷不多的幾人。

「權力真是好東西,真有排山倒海之力。一場廝殺,死傷數萬,一夜之間,痕跡無存。」老道看著眼前充滿歡樂祥和的人群及打掃的干干淨淨的街道,感慨不已。

「孫老。權力是什麼?昨晚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他們還如此歡樂,沒有悲傷?」王夢迷茫的看著周圍一切。

「小子,你別總問為什麼,你的腦袋只是吃飯用?就不會自己去想?」老道沒好氣的看了王夢一眼,好像打擾了他好心情一般。

「懂就是不懂。這些人之所以歡樂,因昨晚之事和他們無關,他們活著,別人的死和他們有什麼關系?至于權利嘛,等你明白的一刻,你會害怕權力。王夢,現在你還小,不需要明白這些。昨晚你能殺人,是因為你會法術,你掌握了比別人強大的力量。殺一人你會害怕,殺多人,你只會感到興奮。自己擁有力量可以對別人實施權力。別人賦予的權力卻會害怕失去。人心不足,貪念無解。」王凡看了一眼王夢淡淡的開口。

「那沒有力量的人怎麼辦?」小茹好奇的打量著王凡,感覺他比孫老道還神棍。

「大多數人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你們修道之人卻在追尋為什麼活著。活著,就是萬靈的權力」王凡那模稜兩可的話再次出口。

「你們別听他胡言亂語。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夫認為我就是我,我的世界里我就是主宰,我做的一切就是我的權力。王小子,等這邊事了,老夫和你論道三天。趕緊走,別錯過老夫中狀元」老道沒好氣的看了王凡一眼,不再理會眾人,快步向皇宮走去。

「陽光遮擋了人性的陰暗,其實也挺好。」王凡打量了四下歡樂的人群搖搖頭緊隨老道而去。留下相對苦笑的幾人。

「曾師兄。這王凡什麼來路?怎麼感覺說話古古怪怪,有點像神棍?」陸雲打量著遠去的兩人,帥氣的臉上對王凡滿是不屑。

「走,我們也過去。別錯過了時辰」曾浩然苦笑一聲,領著眾人緊追二人而去。而耳邊卻傳來了小茹的嘀咕聲「他本來就是神棍加神經嘛。只不過好像有時候說話還是有那麼點道理……」

東岳城正中心位置,高大肅穆,金碧輝煌的皇城,在陽光下散發著道道金光,富貴但不俗氣,肅穆中帶著無盡威壓。凡俗之人來此,都會被其氣勢所震懾。皇宮外面,聚集了大量士子及看熱鬧的人,一對對軍士執槍拿戈,冷冷的注視著下面的人群。皇宮廣場前的的十多萬人此時卻是靜悄悄的,落針可聞。皇宮大門緊閉。所有人等都在等待皇宮大門開啟一刻。

「曾小友,如何了」老道那張焦急萬分的猴臉催促曾浩然。

曾浩然苦笑一聲,搖搖頭,他對老道的執著也是有點無語。隨手幻化出一只紙鶴,在上面默念幾句話,用手一點,紙鶴變成了一只飛翔的小鳥,飛進了皇宮中。王夢知道這是仙霞派的傳音之術,他也會。

「小姑娘,你這大公雞怎麼賣」旁邊一個聲音小聲傳來,听得幾人一怔。小黃鳥更是一愣隨即張嘴就要噴火。還好小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小黃鳥,打量了一眼說話之人。只見一個賊頭賊腦,一臉稀疏胡須,穿著普普通通長衫的中年人賊兮兮的眼楮不停的打量著小黃鳥。

「不賣」小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小兄弟,我這有本奇書,你可需要?」看著小茹臉色不好,中年人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遮遮掩掩的向王夢兜售。王夢隨手接過一看瞬間面紅耳赤。小茹大奇一把從王夢手里奪過來就要看。曾浩然眼疾手快,從小茹手里搶了過來翻開看了一眼,立馬裝進懷里,拋給中年人一塊銀子喝道「還不快滾」。中年人見這些人是一伙的,立馬接過銀子有多遠滾了多遠。

「王大哥,你怎麼了?什麼書啊」小然好奇的看著王夢也想看藏在曾浩然懷里的書。王夢臉愈發通紅。曾浩然則是尷尬的向雲溪使了個眼色。雲溪會意,白了一眼曾浩然「不是什麼好書,你們不能看」

「切,夢子能看我們為什麼不能看?小然,等回無始峰讓師傅去向無因師叔要。有好書不讓我們看,曾師兄欺負我們」,小然一听小茹的話,不停的點頭稱是。看得曾浩然頭上直冒冷汗,乖乖,讓無塵去向無因要此書,還不如直接現在拿刀殺了他得了。

「那人是什麼人?」王夢臉色好了點,好奇的向眾人詢問。

「專門騙年少不更事之人的騙子」陸雲紅塵中也待過一段時間,此時接過來說道。

「哦,孫老爺子,他是你的同門啊」王夢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小子,你……」老道一時也無語了……

「聖旨到,諸位士子不必跪拜,其他人等跪拜接旨」皇宮正門大開,一個大公雞般的聲音再次傳來。所有士子一听這次不讓他們跪拜,都是大為興奮,以為天恩浩蕩,尊重斯文。口呼聖明不覺。只有陸雲等人明白,里面的人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不敢讓跪拜。

「曾師兄,這說話的是什麼人?怎麼不男不女,怪里怪氣的?」王夢好奇的打量著前面的「大公雞」。曾浩然一听,臉色瞬間變的尷尬到極點,而且隱隱發白。雲溪看了一眼曾浩然,暗自好笑。

山呼拜閉。整個廣場上靜悄悄的,只有上面那說話尖銳的聲音回蕩,听得王夢等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而周圍的士子則是緊張的極點,有不少人在不停的顫抖。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夫塵有遺珠,蒙塵山澤。德才之士,不能一展宏圖,深為憾焉……特開科取士,福澤萬民……」一通有酸又長的腐文听得王夢幾人昏昏欲睡。老道則是興奮之極,留神細听。

「茲有仙霞郡仙霞城人氏孫元,儀表端莊,德才兼備,為俊才良杰。深合朕望,為一甲頭名,欽此狀元。天水郡……」

「哈哈,老夫為狀元,這小皇帝還是有點眼光」老道一听得意之極,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看著那一張得意之極,微微變形的猴臉,王夢幾人誹謗不已「你老德才兼備?你老儀表端莊?上去還不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這就是權力。里面人的人一句話能讓萬民跪拜。不用跪拜,則是對他們的恩典。而我們一句話又能左右里面的一切。」王凡看著眼前的一切微微點頭。

「這就是權力?」王夢听得一陣糊涂。

「哈哈,小子,權力就是老夫讓你去死,你不能活。」老道看著眾人笑個不停,一張猴臉都沒了形狀。

「所謂權力。不過是用力量壓迫喚醒人心最深處那自感卑微的奴性罷了。就好比孫兄現在成為別人的奴才而沾沾自喜,他或許能得到權力,卻也成為了別人的奴才」王凡淡淡的搖頭。

「王小子,你說誰是奴才?老夫只是紅塵化道。」老道怒氣沖沖的瞪著王凡,那張趾高氣揚的臉,瞬間被王凡的話打為黑鍋底。

(聖旨部分只是劇情需要,沒查資料,和劇情無關,諸位不用看他通順與否。二。關于權力的論述,只是個人觀點,為心變所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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