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隨十七爺進宮來問安,我問她︰「在王府過的怎麼樣?十七爺待你如何?」
香草滿臉嬌羞說︰「王爺待我挺好,王爺不是那種沉溺于酒色之人,府中妻妾不多,只有嫡福晉、側福晉及兩個侍妾,不過在王府里還是很惦念主子和小阿哥、凡心格格」。『言*情*首*『言*情*首*
我笑著說︰「想我們了就進來看我們,我是想出去卻沒有那麼容易,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會這麼惦記我們了!」
香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不知我是否有那個福氣,王爺在子嗣上很是艱難,要麼就是生不下來,要麼就是生下來了養不成,現在王爺還膝下無子,只有側福晉孟氏生有一女,還不到一歲,若真能有孩子王爺不知多高興呢!」。
我拍拍她的手道︰「別著急,有福之人不在忙,說不定就是在等你的呢!」
過了二個月真是有了香草懷孕的好消息傳來,十七爺陪著香草來微雨閣來請安,我笑著打趣他說︰「我當初怎麼說來著?有你千恩萬謝我的時候,是不是?」
十七爺笑道︰「日後定會給嫂子送份大禮」。
我囑咐香草頭幾個月不要隨意走動,安心在府里養胎,等胎安穩了再進宮來。
弘現在已經會走了,我和巧慧帶著他到安和園,在安和園只見熹貴妃和裕妃卻沒見凡心,熹貴妃說是跟著弘歷和弘晝出園子去騎馬了,我知道滿清是馬背上的取天下的,因此滿清貴族不論男女都有騎馬的習俗,凡心自從弘歷和弘晝領著去騎過馬後,經常嚷著要去騎馬,胤禛對她十分嬌縱,很少拂她的意,弘歷、弘晝兄弟也喜歡帶著她出去。
而我現在也特別渴望能在外面的世界里自由自在的馳騁,是即便沒有胤禛反對,我也已力不從心了,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心中的渴望才更強烈。
去年因為懷著弘沒能去承德避暑山莊,胤禛本打算今年去的,卻因我操辦香草的婚事,有些勞累偶感風寒沒能成行。
還好看著弘一天天長大,開始呀呀學語,心里充滿了喜悅,時常在他睡著的時候把他放在自己的身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女乃香,心里覺得十分安寧也陪著他一起睡著了。
胤禛對這個幼子十分的疼愛,每日下了朝就回來逗弄他。
這日,他從勤政殿回來,見我正摟著弘午睡,我睜楮見他正用手指輕撫弘的臉,示意他不要動,我起身拉他也上床來歇一會,我閉著眼楮假寐半晌,睜開眼楮見他半支著身子看著我和孩子,我伸手撫了撫他的臉心中的安寧與幸福無以言表。
靜靜地看著凡心在全神貫注的寫字,難得見她有這樣安靜的時候,她六歲生日時胤禛送了她一匹小馬,這些日子幾乎天天要去騎馬,很少呆有宮里,看她這樣一味的這樣在外野跑,我也有些擔心,到底是個女孩子,不說三從四德,最起碼的斯文還是要的,因此要她每天必須去學堂讀書,寫字,不為當才女、考狀元,磨磨性子是必須的。
凡心雖然不意,了幾次脾氣,但見我絲毫不讓步,也只能按下性子照辦,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幾天下來到底是安靜了不少。
熹貴妃看我這次對凡心如此下力氣管教,悄悄地笑著對我說︰「我還以為你一味地要貫著她野呢,她是該管教了,但也只有你能管的住她,她的性子我是管不住的」。
「她哪能是我貫的,明明是你貫的,現在她眼里我是惡人,我也不想她一味的是會撒野,只是不想她小小年紀就拿那麼多規距箍著她,連童年的一點快都沒有,以後慢慢大了,該守的規距還是要守的」。
熹貴妃微笑著說︰「我明白,像凡心這樣聰慧,什麼事一點就通,不怕她不懂事,就怕她太懂事,當年承歡何償不是因為太過聰慧明事才致不壽」
我看著凡心,點點頭說︰「姐姐說的極是,人生難得糊涂,只怕她跟她的皇阿瑪一樣把什麼都看的太清楚,把什麼都放在心上,讓自己活得太累」。
熹貴妃看了看我說︰「皇上最近很忙?听說西北又不安穩了?」
「是呀,我也有兩天沒見皇上了,不知怎麼了,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這次戰事不順!」我憂慮地說
「你呀,就是操心太多,打仗是男人們的事,我們這些女人就不要替他們操這些心了,我們想的再多也沒有用,又何必白操心呢?」
「還是姐姐明事心寬,我道理明白,卻做不到,我到不是操心戰事,以現在大清的實力,要平定西北這次叛亂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到是皇上的情緒讓我不安,以前皇上處事總是胸有成竹,處驚不亂,而如今皇上常常喜怒無常,心浮氣躁」我不無憂慮地說。
「妹妹你一向明白皇上的心事,能替他分憂解愁,既然皇上現在心情不好,你就多陪陪皇上開解開解他」
「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什麼事都愛悶在心里,自己跟自己較勁,他現在跟我什麼都不說,我對此也束手無策,我又擔心他的身體」。
說罷,兩人都默然,只是遠遠看著凡心寫字。
眼看著天越來越冷了,西北的戰事依然沒有結果,胤禛一直心情焦慮,煩燥不已。
煩心的事一件未了,一件又來,果親王府傳來消息香草小產了,我听聞很是吃驚,讓高無庸傳了太醫趕緊過去看,結果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我听後非常沮喪,原本想著香草此番懷孕生下一男半女後,在王府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在十七爺心中的地份量是穩當了,听太醫的意思,香草此番小產傷了身體日後想要再懷孕就不太容易了,而今如此以來讓人真是灰心不少」。
過了半個多月,我放心不下香草,帶了巧慧到王府去看香草。香草見了我們很是傷心,我也只能好言寬慰︰「你要多保重身體,你還年輕,王爺待你也挺好的,調養好身體日後還會有孩子的」。
香草說︰「謝主子能來看我,只是我福薄,自小無親無故,好不容易有了個自己的孩子卻沒保住,也不知道自己命里再有沒有孩子了?」
我听了心里很是難過,卻不知說些什麼才好,嘆息道︰「我把承歡和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一心想你們嫁的個好人家,過上好日子,塞布騰雖然對承歡極好是承歡心思太重,最終抑郁而終,你和她不一樣,王爺是你喜歡的人,不論有沒有孩子,只要王爺還愛你,你就以生活的幸福」。
香草听了低頭道︰「我也不知道日後王爺還會不會愛我,入王府這大半年,我看王爺對嫡福晉很是平常,但對側福晉孟氏卻非常鐘愛」。
我听了心里咯 一下,早听說十七爺和側福晉孟氏非常恩愛,如今香草也如此說,見所言非虛,我試探著問︰「早听說十七爺和側福晉孟氏非常恩愛,那位側福晉該不會是專房之寵吧?」
香草笑了一下道︰「那到沒有,十七爺對側福晉比皇上對主子差遠了」。
我听了這話不禁臉上一熱,巧慧在一旁拉了香草一下,香草自知失言了,趕緊道︰「奴才失言了,主子見諒,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搖少頭笑道︰「我知道」隨後趕緊轉開話題道︰「再過些日子就是承歡的忌日,我出來不方便,你到時到墓上去祭拜一下,她沒有孩子,今後連個祭拜她的人都沒有,塞布騰那麼遠只怕也沒能來看過承歡!」
「塞布騰已以死了」香草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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