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想要拿手中西裝去幫她披身的沖動,忍住想要把周邊那些無聊的賭客給趕走的沖動,他淡淡的說了一聲,「ALLIN。」
聲線淡然中帶著魅,惑,佟萱不得不承認,她听到他這話,身體微顫了一下。
他一晚上幾乎極少開口,口中吐出的字語,也多數是ALLIN,跟注,加注,棄牌這樣的字眼,而且他從不看他手中的兩張底牌,他是加注還是棄牌或是ALLIN似乎只是隨心而定。
不在乎籌碼上的多少,這桌上的籌碼對他來說與其說是錢,不如說,就是一個圓圓的輕輕的籌碼。
時間一點點逝去,牌桌上的客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唯獨坐在中間的他沒有離去的意思。一局又結束,幾個客人一起離桌,因為沈夜南的運氣真的太旺,他一晚上都不看底牌,拼運氣,沒事就ALLIN一下,讓周圍的客人也上了賭癮,陪著他來一把ALLIN。
這最後一把,所有人都輸給了他,就連三條A的都輸了,他雖然底牌只是2跟3,卻是順子。
所有的籌碼都推到了他的面前,那些人雖然不甘心卻還是全部人離了桌。
一時間,牌桌上只剩下他一個客人,還有佟萱這個發牌員。
站得腳有些酸,俱樂部允許在開局等人前,發牌員可以坐下暫休。
佟萱看了看對面一眼,他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俱樂部營業到零晨三點,這會還在玩樂的大多是樓上的VIP包間,這一樓的大眾場所,此時已經沒有多少客人了。
沈夜南從西裝袋里拿出一根煙,望向佟萱,「你要嗎?」
佟萱搖頭,「我不抽煙,謝謝。」這是他第一次跟她開口說話。也是他來的三次第一次說除了牌語外的話。
香煙點著,煙霧繚繞升起,他手里把玩著ZIPPO打火機,眼楮微眯的看著對著的佟萱,卻是只字不說。
她長得跟他想象中一樣,淺笑時,嘴角微微上揚,記憶中,她嘴角邊還有兩個小梨渦,不過來了三次,他都沒有看見。
她的長發被扎成馬尾,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此時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那里,避開了他的直視。
來了一個客人,發現牌桌沈夜南的籌碼,不知道是不是怕紅不過人家,又走了。
就這樣,近半小時,竟然沒有客人再過來牌桌,佟萱看向依舊坐在中間的男人,想了想,還是開口征詢道,「大概不會有客人過來,先生您……要不下次再來?」
沈夜南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手中把玩的打火機開了又關。
話出口,佟萱便知道自己所說的話不對,趕緊又接上一句,「俱樂部還有其他的玩樂,您要不要去試試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