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就是,她太愛你。」冷易雲接話。
沈夜南抬起頭看向冷易雲,「什麼意思?」
「女人這種生物,思考方式跟我們男人不同,有些女人十分聖母,最喜歡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蠢事。所以,夜南,你覺得佟萱會是哪種?」
沈夜南不說話,一個是不愛,一個是太愛,他當然是希望後面一種。
現在還不是下判定的時候,不是麼?他心情突然好了許多,抬手拍了拍冷易雲,「好兄弟。」
「好說好說。」冷易雲回敬他一句。
簡景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再看向他們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翻了翻白眼,嚷著,「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
沒有理他,沈夜南看了看時間,「我回去了。」
「才剛出來啊。」簡景抗議,「是你把我從家里挖出來的,說要喝酒的……」
簡景的話都沒有說完,就听到沈夜南說,「萱萱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
「……」簡景看著他像陣風一樣的離開,撇嘴鄙視地說道,「說得好像佟萱以前不是一個人似的。」
冷易雲優雅的搖晃著酒杯,「你呢,要不要回去?」
簡景冷嗤,「我回去干嘛?咱倆今夜不醉不歸。」
說著,兩人踫了踫杯,簡景仰頭飲下,「誰先走誰是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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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他竟然把她丟在家里,一個人出去玩了?!!!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可惡。
剛還在怨念著,突地听到家里的開門聲,回來了?
她馬上閉上雙眼,背對著門口方向睡著,呼吸也放得均勻。
沈夜南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他見佟萱房間還亮著昏暗的燈光,便喊了一聲,「萱萱。」
佟萱繼續裝睡著沒理他。
她的房門只是半掩,所以沒有听到她的應聲,沈夜南輕步的走進房間,卻見她似乎已經睡著的樣子。他又輕輕的喚了一聲,「萱萱?」
佟萱依舊沒理,只听到他的腳步聲在朝著她這邊走來,最後,床墊凹陷了下去,他竟然是在她床邊坐了下來。
裝睡很辛苦的,裝睡不能動,側睡著更辛苦。尤其呼吸還要裝做很均勻,佟萱覺得自己快要裝不下去了。
正要睜開眼楮,卻忽地听到他說,「你是太愛我?還是不愛我?」
聲音輕至接近低喃,可是,佟萱還是听清了,整個人動也不敢動。
他,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她讓他去娶別人的話還是讓他難過了嗎?鼻尖還聞得到淡淡的酒味,佟萱放在暖被里的手緊緊地抓著。
听到他這句問話,她突然鼻子酸酸的。
是……前者還是後者,她,其實很清楚的。
「晚安。」他幫她掖好被角,關了燈,然後走出了她的房間,關上了她的房門。
佟萱在听到關門聲後睜開了眼楮,平躺在床上,她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