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夜岩在開著公司會議的時候,他的秘書小姐竟然拿了電話進來。通常,這樣的會議,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接電話的。
但,這次是真的天要塌下來了。
沈夜岩的臉色並不好看,但是看了看秘書小姐手上的那支移動電話,他聲音還是淡淡地開了口,「什麼事?」
秘書小姐覺得自己都在顫抖,她倒是想裝作沒有接到這通電話,可是,她真的不確定要是老板錯過了這支電話,會不會派人把她給肢解了。
電話的那頭不是別人,是沈家的沈夜南啊。沈夜南!!小道消息都知道沈家幾兄弟爭家產爭得都到明面上了,還說沈夜 現在已經炮灰了,手下的公司一系列問題就是被沈夜岩和沈夜南聯手給整死的。
「boss,是沈夜瀾先生的急電。」秘書小姐只得穩住害怕的心,趕緊說明來電的重要性。
沈夜岩略微的訝異地挑了挑眼,「誰?」他有沒有听錯,沈夜南給他打電話?嘖,老頭子死了之後,兩個人可是沒有丁點顧忌了呢,連面子的功夫也不需要做了。
這會听到沈夜南竟然打了電話過來,而且還不是私電,沈夜岩真的很訝異的好麼?怎麼,他是要求饒了?呵。
「沈夜瀾先生。」秘書小姐又再一次說道。
沈夜岩伸出手接過電話,眼楮看了看眾人望他的這個方向,然後所有人在接到他視線的時候,都低下了頭,boss家的私事還是不為人知的啊。不過真的好想八卦一下啊。
沈夜瀾,沈家的繼承人,現在的沈家當家人。沈夜岩淡淡地開了聲,「是我。」
他倒是真的好奇,沈夜南找他做什麼,而且還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嘴角微揚,听著沈夜南說出求饒的話,然後等到卻是沈夜南的輕笑,「沈夜岩,我送你一個禮物。」
「砰。」會議室的門又一次大開,只不過這次開的不是公司的員工,而是……
「警——察。沈夜岩先生,現在懷疑你私造毒——品,走私軍火,,請跟我們去趟警局。你可以保持沉默。」(這樣的警——察話語純粹作者瞎編,正規上的說法不是這樣的,國域問題我們用我們的表達方式哈)
來的警——察竟然都是帶了家伙出門的,可見是做足了準備,絕不會讓沈夜岩逃跑。
但,事實上,沈夜岩現在還是無比的淡定,他看了一眼警察,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沈夜南笑了了,「果然是一份讓人很驚訝的禮物。」
電話斷了,沈夜岩站了起來,看向警——察們,「我在開重要的會議,開完會再說。」他怎麼說也活到四十多歲了,好麼?他的人脈不是沈夜 那樣的人可以比的,沈夜南想要這樣弄垮他,根本就不可能。
毒——品,軍火?他們找得到證據麼,這種私下交易的東西,分杯羹的人可不少呢,上面的,上上面的……這個世界都是這個樣,多少人為了金錢而出賣職位的職責。
所以,此時他才那麼有恃無恐,這些警——察想帶他走?那得等他忙完了再說。
按理,這樣是行得通,因為他是沈夜岩呀!!可是,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員同志冷著臉拿出了手銬,「沈夜岩先生,請你合作跟我們走一趟警局,如若反抗,我們將強行帶走。」
「你說什麼?」沈夜岩眯了眯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跟你們的上司是什麼關系?」
「沈夜岩先生,請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說著,警員都不想再廢話了,上前就要拿手銬銬住沈夜岩,而且另外一個還很默契的掏錢出來,似乎有著威脅的意思。
「在老子的地盤拿槍,你們兩個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他說著威脅的話,但還是站了起來,他讓秘書小姐去聯系他的律師。
在哪個國度都好,抓人犯罪,沒有證據什麼都不是。
就算是大毒梟在眼前,沒有現場的證據,你也帶不走他。
警——察先生顯然沒有被他嚇到,會議外可還有幾個同伴呢,沈夜岩,想抓他很久了。一個華裔竟然在可以歐洲混得風聲水起,大家都知道他手段可不少的。
………………………………………………………………………………………………
沈夜南放下了電話,抬眼看了一旁的特助,「狄恩已經入職了麼?」
「是的,狄恩先生昨天入的職,今天去抓沈夜岩就是他下的命令。」特助說道。
沈夜南點了點頭,「把之前搜集到的所有證據全部交給狄恩,還有……」沈夜南神情嚴肅,「關于那兩個特護的事也交給他調查。」
那兩個特護下了藥毒死了父親,又出車禍死亡,從證據上這條路來找是行不通的,沈夜岩那人做事首尾都去得很干淨,讓人難已找到證據。
這麼多年,他也是廢了很大的人力物力,甚至都用上了間諜才得到現今一些關于他制造販賣毒——品的證據。還有就是走私軍火,與恐怖組織合作的證據。
以沈夜岩的身份,他不走這樣的路,他哪來現如今雄厚的資本?
「是。」特助點頭。
「出去吧。」現在是收網時候,不知道這張網要收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收回來,但願可以在寶寶出生前就搞定這一切。
想到佟萱說她現在超級無聊,沈夜南想了想按了內線叫秘書進來,給秘分派了一個任務,收集怎麼哄女孩的方法。
她現在是懷孕危險期,他又不能總帶她出去,再加上現在是與沈夜岩正面斗的時期,不知道沈夜岩會使什麼陰險手段,她當然是少出門為好。
這些話他又不可以直對她說,免得她擔驚受怕,那怎麼辦呢,家里怎麼樣才可以哄到她開心?
而事實上,這會在沈家的佟萱,其實有時候是無聊,有時一點也不無聊。甚至她寧願自己無聊一些,比如說現在。
沈夫人不知抽什麼瘋,沒事就叫她看看沈家的家規,那沈家的家規大規則也就十來條,但是小規則多如牛毛。
連人家出門的穿著都要管,真想掀桌,哪有這樣變態的家庭,簡直就是沒有走出封建帝主義的魔障。殘害聰明的女性好麼?!!
佟萱把那一本挺有些年月的日記本往旁邊一扔,看向一邊的沈海棠,「海棠,這東西你背過沒有?」
沈海棠苦逼地點頭,「我五歲的時候就被要求背過。」沈海棠苦喪著臉,「我媽咪說這種變態的東西我可以無視,但是最後我還是背了。」
實是太美淒慘了有沒有?
佟萱呵呵兩聲,「我嚴重懷疑,這樣的沈家變態規距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嫁進來。」開什麼玩笑啊,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好嗎?
沈海棠正想說什麼,看到佟萱身後不遠處出現的沈夫人,她輕咳一聲,想要友善地提醒佟萱,佟萱卻沒有反應過來,繼續叭啦叭拉的說,「這種東西真的要守嗎?看這一條,出席正式場合必須穿端莊的禮服,要求是只能露手臂。」也就是說,連腿都不能露嗎?
更加別說露後背露前胸了,她又一指另一條,「說話不可大聲,不準說髒話。噢拜托,有時粗話也是一種泄憤的存在好麼。」
沈海棠看著佟萱身後臉色難看的沈夫人,嚴重懷疑再這樣說下去,她會不會想抽死佟萱,趕緊開口,「萱萱,後面,後面。」
佟萱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冷汗從後腦勺流了出來,擦,沈夫人又出現了?
她剛剛不是說她先回房休息一下麼?
「但是。」她僵硬的轉了話題,「這麼嚴厲地要求沈家守這樣的家規,也可以看得出來沈家是一個很自律的家族。」
佟萱笑,「做別人不能做到的事,才是真正的厲害,對吧,海棠。」
沈海棠不厚道的笑了。
沈夫人走上前來,睨了一眼剛剛被佟萱甩了了家規日記本,這可是手抄本,她拿了起來,「看來你很不珍惜別人的勞動成果。」
她將日記本撫順,「你已經拿了我們沈家的鐲子,這些家規你當然都要守,還有,每個人進門前都要手抄一遍家規。」沈夫人冷笑的望著她,「將自己背下來的寫下來。你現在已經背出來了麼?」
「什麼?」佟萱呆了,她有沒有听錯,這鬼東西不止要背,還要默寫出來?要是默不出來呢?要是錯了呢?
「你不是愛我兒子麼?怎麼,這點苦都吃不了?」沈夫人斜睨著她。
「大伯母,萱萱懷孕呢……」沈海棠想給佟萱求情,沈夫人卻是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只是抄點字而已,傷不了胎氣,還是說,佟小姐如此金貴,連寫點字都不行?」
「當然沒問題。」佟萱為免她們兩人因為自己又起爭執,趕緊說,「沈夫人,你放心,我會抄好的。」她眯著眼笑。
果然,婆婆跟媳婦是永遠都是敵人啊。
沈夫人隨便折騰點什麼東西出來就夠佟萱無語的,而且她也不是虐待佟萱,她就是時不時地弄點讓沈夜瀾都找不到理由生氣的點子來‘折磨’佟萱。
「不是抄。佟小姐。是你自己先背出來再寫出來。」沈夫人看著她,「哦,是了,你的毛筆字應該能不差吧?」
「……」啥米?還要用毛筆字寫?這都什麼年代了喂!!!
看到佟萱那雙驚訝的眼神,沈夫人冷嗤一聲,「毛筆字是我們沈家子女學字的基本。」
佟萱望向沈海棠,沈海棠點了點頭。
「看來,佟小姐真的跟我們沈家很不合呢,這樣不會,那樣也不會,你會什麼?」沈夫人諷刺地話語看著她,「演戲麼?」
「我會讓allen開心。」佟萱一時沒收住她的利嘴,就這樣反駁了沈夫人。
沈夫人臉色變得難看的沉默,沈海棠微笑。可不就是麼,佟萱什麼都不會,但,架不住沈夜瀾愛她啊。其他的都是其次的好麼?
「明天我要收回這本家規。」沈夫人淡睨了一眼佟萱,「不要求你寫得跟我這本一樣,但,起碼也別太差了,不是麼?這可是要交給族人審查的呢。」
「……」佟萱感覺自己接不了話,她好像听到了兩個重磅的消息,第一,現在這本家規是沈夫人的杰作?第二,這東西寫完還要給家族里的其他人看?為毛?讓人看看她的字夠不夠丑麼?
沈家,怎麼會這麼變態的啊!!!
直到沈夫人離開,佟萱才有種想哭的沖動看向沈海棠,「海棠,你說我現在離開沈家來不來得及?」尼瑪,這樣的沈家怎麼進啊,她不稀罕進好麼?!!
現在她痛苦,以後她生了子女,他們還要繼續她的痛苦。她的手模著月復部,「寶寶,要不你跟著媽咪姓佟吧,媽咪也能養活你的。」
「相信我,萱萱,你要是敢這樣話,夜瀾哥會殺了我。」沈海棠朝著她眨了眨可憐的眼楮,「你趕緊背吧,你不是演員麼,以前也經常背台詞的啊,背書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背書對她來說的確不難,可是,她現在不爽啊,她不想做封建時代的小媳婦好嗎?
「你就當,就當你現在演一個民國的名媛少婦,要嫁入大家族,背夫家的規距……」
「是小媳婦。」佟萱翻了翻白眼,「這是退步,智商的退步。」
「管他呢,反正把他背出來寫上就是了。」沈海棠很真摯地握住她的手,「萱萱,你跟我哥是真家啊,絕逼的真愛。」
「……」她現在想不愛了,可以麼?嗚嗚。
「背書我沒有問題,寫也可以,可是……海棠,毛筆我踫都沒有踫過好嗎?」她也就以前演戲時,在道具里握過毛筆而已。
鉛筆,鋼筆,圓珠筆,哪種筆都行啊,為什麼要用毛筆?!!
沈家家規,你真的很變態好麼?想折磨死人啊?
「呃……寫得看就可以了吧?」沈海棠不太肯定的說,「其實我的毛筆字也好丑。」
「……等allen回來問問他。」佟萱哭喪著臉,然後望著沈海棠,「我要是知道沈家里頭還有這麼多的規規距距,我,一定不會跟你哥回來的。」
她愛他,在一起就可以了。非要結婚嗎?只要她不結婚,他也不結婚,兩人在一起,彼此都沒有家庭,那還不是如同一個家庭?
後悔,太後悔了,腸子都悔得青了呀。
「呵呵,呵呵。」沈海棠干笑,不然,她怎麼會說他們是真愛呢。沈家對正常人來就是火坑啊!!隨時都會被燃著的可能性。
「我可以像你媽咪一樣。」佟萱模著月復部,眼神堅定,「為了讓我的寶寶不受這種折磨,我決定,跟allen離婚。」
「……那個,萱萱啊,你們還沒結婚呢。」沈海棠友善提醒。
「那太好了,不結婚。」佟萱笑了,很認真的說道,「就這樣吧,不結婚。」
「……」沈海棠覺得自己估計說錯了什麼話,不知道,下班回來的夜瀾哥知道佟萱的心一下子變了這麼多,會不會遷怒別人啊。
沈夜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海棠在門口那里像盼夫一樣的盼著他歸來,一看到他立馬拉了他的手走到花園一邊,「夜瀾哥,今天出事了。」
「出什麼事?」沈夜南看著她,「是不是萱萱……」
「夜瀾哥,你別急,我只是過來友善提醒你,不管一會萱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一定是她犯的產前抑郁癥,你一定要哄著,順著,知道否?」
「她怎麼了?」沈夜南眼里露著擔心,「別隱瞞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是大伯母今天將家規給萱萱了。」好吧,接下來不用她細說了吧?身為沈家的子女,他也很清楚的好麼?
沈夜南眉頭緊皺,「家規不是進門前才拿出來的麼……」
「大伯母說,她已經戴了我們沈家的鐲子,就得按著規距來。而且她說她是為了你們好。」不然到時丟臉還是佟萱和沈夜南。
「知道了。」想到那一片頭疼的規距,沈夜南收拾了臉上的神色,「我去找萱萱。」
「夜瀾哥,你一定要撐住,萱萱對你的絕對是真愛。」沈海棠給沈夜瀾點臘。看著他的背影吁了一聲。
事實上,也沒這麼糟糕,佟萱也只是,略微煩燥地站著練字而已,就是這個字怎麼練也練不出別人所說的味道,她眼楮一瞄沈夫人的字跡,頓時心又是一陣拔涼拔涼的。
沈夜南听到佣人說她在書房,他還以為她在背書,卻看到她在練字,地上散落的紙張,那字跡……嗯,其實挺有個性的。
他隨手的揀起了一張,「萱萱,在練字?」
佟萱抬起他看頭,然後開口就是十分憂怨地一句,「allen,我覺得我們還是別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