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宗三人看了看周子軒,又看了看店小二,最終,為首的家伙覺得房間內的這個少年不大像凶手,實力明顯不夠啊,再一看行李似乎也被梁上君子給順走了,再也敲不出什麼油水來,最後只得搖了搖頭,帶著兩人去了下一間客房。
「公子,你等著,我去給你拿衣服。」店小二有些迷惑。這不合科學啊,那兩個家伙,從來沒有這麼早就動手的例子呢,不行,這次自己得多分一點,否則,豈不是虧死了!
看到店小二轉身離去,周子軒緊崩的神經終于松馳下來。尼媒,這樣的事如果再來幾次,真是會要人命的!
經過鐵血宗一鬧,不只是周子軒睡不著,就是其他客人也睡不著了,大家便聚在茶坊里聊天,周子軒為了打探消息,自然也去坐了。不過,周子軒也同時成了其他客人的笑料,一個少年,睡前不檢查窗戶是否關嚴,而且還睡得特沉,你不被偷還有誰會被偷啊?
周子軒自然虛心接受這些江湖高手們的批評,一再說自己末學後進,屬于晚輩,等哪天發了財,請大家在康提郡城最好的酒樓里狠狠地搓一頓。
「呵呵,小伙子,我看你不錯。這是5個金幣,你拿著暫時救救急,到了郡城再想辦法吧。」大家說著說著,一個大叔模樣的人拿出5個金幣擺在周子軒面前。
「謝謝,謝謝江大叔。」周子軒站起來,認真地說道。能向落難之人施舍的人,再怎麼說也不是一個壞人。
江大叔名叫江昭元,出身郡城,為康提郡城著名的「南方鏢局」鏢頭,此前去懷安鎮走鏢,帶著一個鏢隊12人,現在正保護著一個商隊回康提郡城。江昭元本人是「淬脈」後期巔峰境,「八象半力」實力,比周氏族長周虎還強。不過,其修為周子軒憑肉眼已經看不清,但啟動系統又覺得沒必要。
江昭元這一小小的善心,讓周子軒心境竟然起了微微的波浪。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有好人與壞人、善良與邪惡之分。
當然,江昭元也因為這一小小的善心,意外地結識了這位ri後東玄月最傳奇的人物,對江昭元自己的幫助也非常不小。
周子軒在拿到5個金幣後,神態自然了一些。為啥,因為他總不可能今晚連行李都丟完了,明早還能大吃大喝吧?現在有了這5個金幣打掩護,至少可以把明天的早餐對付過去,至于以後的事,大家各走東西,而且行程並不一致,誰還能注意這是周子軒演的一場戲?
眾人聊得最多的,還是鐵血宗,而關于鐵血宗的消息,周子軒總是听得特別認真。周子軒之所以認真,到不是有行俠仗義的想法,他現在即便有那個想法,也沒那個實力。
周子軒之所以認真,一是江湖本能,既入江湖,怎麼能不多听江湖傳言呢?二是多了解一些鐵血宗,總是好的,因為他才出來半個月,就三次踫到鐵血宗的人了,而三次都不是好事。
眾人喝茶閑聊,此前那個店小二也在店方的服務隊伍之中,他看到周子軒丟了行李,雖然臉現郁悶,但似乎並不特別為之憂慮,即便那個江鏢頭給了周子軒5個金幣,雖然周子軒語含感激,神態也極為真誠,但怎麼看怎麼別扭,有如這一切都是演戲一般。
「難道,那兩人沒有得手?」店小二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雖然這個想法太奇異,但店小二越想越不踏實,于是,他放下茶壺,交待了同伴兩句,但離開了客棧。
奇怪的不止是店小二,就是周子軒也非常奇怪。他記得非常清楚,下午他出門時,還特別檢查了一下窗戶是否關嚴實,發現沒任何問題,但那個鐵血宗幫眾,卻用刀輕輕一踫,窗戶就開了,顯然,是有人曾經在周子軒離開的這段時間來把窗戶打開過,那麼,開窗的人是誰呢?周子軒非常感激,因為這無意開窗的人客觀上幫他圓了一個謊言。
至于小偷進屋,周子軒是不相信的。因為作為一個老江湖,他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jing醒,他不相信他在屋子里時,小偷光臨他竟然會不知道。
周子軒也就奇怪了一會兒,便沒再想了。因為,這事兒的結果對他有好處,或許確實是有店小二把自己的窗戶給打開了,然後想了想,又將它掩上,因為畢竟大開著不太好。
周子軒平靜下來了,但柳溪鎮另外一個地方卻激烈地爭吵開來,而爭吵的主角則是客棧店小二和他的兩名同伙。
說到底,店小二與他的兩名同伙,屬于一個盜賊團伙。此前,他們三人有一個頭兒,頭兒不但功夫高絕,還傳授了他們的盜賊技術,四人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生活了近十年,好不快哉!但某一次,他們的頭兒在行竊之時遇到了一個更高的高手,頭兒身受重傷,勉強跑回來時只來得及說了一句「氣象萬千高手,速速離開此地!」就咽了氣。
于是,三人亡命萬里,直到柳溪鎮才潛伏下來,他們並不是想在柳溪鎮行竊,而是在躲避那個「氣象萬千」境界高手。
但是,三人作為盜賊界人士,難以月兌離本行,因此遇到類似于周子軒這樣實力不行,而又多金的少年肥羊,三人自然是要籌劃一番,準備「剪羊毛」。
根據店小二的評估,這個多金肥羊的境界,最多在「淬皮」後期巔峰境,也即三虎之力的實力。而店小二他們三人,最差的也是「淬髒」境初期巔峰境,一象之力有多!
至于三人中的大哥庫爾納,更是「淬髒」後期巔峰境,三象之力的實力。因此,這樣的身手要去偷盜三虎之力的周子軒,還不是手到擒來?
因此,這個「一象之力」強的店小二巴里薩興沖沖地跑到他們租的房子里,問庫爾納和馬圭,今晚的收獲如何。
「什麼收獲?」庫爾納正在打磨一張刀片,劃包用的,見到巴里薩問得怪,臉s 有些不喜。
「就是我店里那只肥羊啊。」巴里薩把話題點明。
「巴里薩,我們還沒去呢。」馬圭平時話不多,但顯然,他覺得巴里薩深夜跑到這兒來問收獲,實在太奇怪了,因為以前從來沒發生過。
「庫爾納、馬圭,你們沒去,那麼,是誰將那肥羊的窗戶給打開的,不但拿走了行李,連他的衣褲都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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