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怎麼樣?功夫咋沒有嘴強呢?」灰衣人單手提刀,站在遠處自信地說道。
「呸,不過如此罷了!」周子軒吐了一口鮮血,恨聲說道。剛才一擊之下,周子軒被震受傷,雖然剛才一招周子軒沒有盡全力,但他明顯地感覺到,灰衣人司徒開同樣沒盡全力,對面這家伙,難道突破了「十象之力」?
「那好,再來!剛才,我只用了九象之力,此次,將是十象之力!」灰衣人說著,身影如風刀如雨般地向周子軒卷來。
「亂雲刀法——」周子軒也以「六象之力」迎了上去,這是他全部的力量,除了刀芒之外。
「乒乒乒……」雖然周子軒的亂雲刀法擅長于亂中取勝,但「淬脈」大圓滿依然在這次對踫中取得了絕對優勢,周子軒不但再次被震到十丈之外,而且,月復部還被灰衣人的刀氣給劃了一條口子,雖然腸子還沒流出來,但要繼續打斗,似乎不太方便了。
確實是刀氣!玄月大陸當外功勁氣強大到一定程度,如果再加上一把好刀的話,完全可能在拼殺中發出刀氣,「淬脈」大圓滿境,理論上可以隨時發出刀氣,顯然,司徒開也生成了這一殺招。
「好,能讓本公子受傷,你也算很了不起了,我們再來一招,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否則,你就等著無窮無盡地追殺!」
周子軒用衣服把月復部一勒,將古幣提在手里,慢步向司徒開走去。
「好,既然動手了,我也沒有放你活著離開的打算!」打到這個程度,司徒開佔據著絕對優勢,怎麼可能被兩句話給嚇得退讓。
周子軒的話就很有味道了,按周子軒的本意,他是要把司徒開給套住,免得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想要戰斗的情況,讓司徒開感覺有異,從而多一個心眼。如果那樣的話,周子軒的傷就算白傷了。因為司徒開要走的話,此時的周子軒是留不住對方的。
「殺——」兩人同時揮著大刀,向著對方猛撲!
「乒乒乒……啊——」
過程與此前完全一樣,大刀相踫,乒聲不斷。但尾聲明顯不同,在兩刀相踫過程中,只見其中一把大刀連續被切斷為幾截,而最後一刀,灰衣人的小半身子被削飛到了空中。
血腥,慘烈,這是強者與刀的道路!
「你,你,你……」司徒開大半邊身子落在地上,還沒斷氣。
「對不起,你有刀氣,可我有刀芒!」周子軒順手撿起地上的包袱,他要看看,這個漆公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刀芒,那是什麼?」司徒開帶著明顯的不甘,閉上了眼楮。
這一次絕命拼殺,是在官道附近,因此,周子軒剛一動手時,就有官道的行人在遠處觀看。理論上說,別人在拼殺,你在側邊觀看,似有撿漏之嫌,因此平常的打斗一般也沒人觀看。
但是此次的拼殺明顯不同,六個騎馬的家伙,氣勢洶洶地將一個少年圍住,這是以大欺小啊,有不怕事的就站下來看了。
可拼殺的結果卻被少年連殺對方五人,連那個明顯是「淬脈」大圓滿境的家伙也被斬殺于當場。這個結局,實在是出乎觀戰之人的意外,雖然距離比較遠,但眾人也能看清,這個少年真的只有六象之力。
因為官道兩頭都有人觀望,有人立即找到了原因,少年手上有一把「寶刀」,而且絕對是削鐵如泥的寶刀!
「走,那少年過來了。」眾人見周子軒把對方的包袱全部撿起,還牽了對方的一匹馬,紛紛讓道,這是玄月大陸普遍的禮節,對強者的尊重。不過,有三個家伙卻不退還進,攔在了周子軒面前,只是他們似乎沒有敵意,因為面s 和善。
「這位公子,那幾匹馬你不要?」一個漢子問道。
「不要,送給你們。」周子軒大方地說道。
「謝謝公子。」三個家伙如飛一般跑到打斗現場,將余下四匹馬給牽走了。
「尼媒,我怎麼沒想到呢。」見到有人發財,其他人氣得真跺腳。普通的乘馬,雖然不貴,但好馬也值1000金幣一匹呢。
當然,也有人想打周子軒那把刀的主意,只是,他們看周子軒似乎受傷不重的樣子,沒有誰敢冒著生死危險再與周子軒打一場。
周子軒受的傷到底有多重,別人看到的只是表相。他與司徒開之間的第二次硬踫硬,他實際上已經受了重傷,但是,就在他受傷的一瞬,「共生契」發動了,他所受的傷,被轉移了大半,這也是他還有余力與司徒開硬拼第三招的緣由。
不過,被刀氣劃傷的月復部,因為是外傷,即便有「共生契」轉移,也是指傷害本身,譬如jing氣、疼痛的傷害可以轉移,但傷口本身卻不能轉移,因此,看起來比較血腥、慘烈。
不過,傷勢不重的周子軒不等于還有力氣一戰,剛才,已經是他全部的實力了。畢竟,周子軒只有煉氣一層,體內僅有的真氣,也只夠激發兩三道刀芒罷了。
「這小子,太厲害了,我要是有他那麼厲害,我就可以在玄月大陸橫著走了。」一個同樣年輕的家伙看著周子軒遠去的背影,充滿羨慕地說道。
「橫著走,我看你是躺著走。你沒看出,那小子的手段非常狠辣?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把對方斬殺!」另一個中年大叔看得更加真切。
「玄月大陸,不狠辣一點,只能是別人碗里的一盤菜。」年輕人說道。
「不過,還是太血腥了,讓我想起了血剎修羅。」中年大叔猶有所思地說道。血剎修羅,玄月大陸三百年來傳說中的高手,曾經以一人之力血戰上百位「淬脈」大圓滿高手和數名「氣象萬千」境高手,直到將這些高手全部滅殺,那一場血戰才算正式結束。傳說,血剎修羅曾經與白娘子共闖江湖,後來隱居大陸不見蹤影。
「血剎修羅?好好好,這個少年,其手段之狠辣不下于血剎修羅,以後,我就稱他為少年修羅!」青年人大聲地說道。
「少年修羅?」凡是听見這個聲音的人都在思索,這少年,還真的有點像傳說中的血剎修羅呢。
此時,周子軒的腳步已經邁進了普萊斯利鎮,正被街道兩旁的建築所吸引,自然不知圍觀的人給他起了一個能止夜哭的凶名。
當然,即便知道了,周子軒也沒什麼辦法,喜歡,不喜歡?承認,不承認?好像不由周子軒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