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驅魔錄 第一百三十一章 畢晨的痛苦

作者 ︰ 莫問小刀

肖忘感受到了不安和躁動,雷嘯的眼楮就好像能夠穿透他的心一樣,臉上的神秘笑容讓他產生了幻想。

盡管他認為面前的雷嘯沒有武功,可是那笑容卻已經讓他動容,不可目測的森林里總是有著鮮為人知的秘密,那些秘密讓人探索,可是卻不可以企及。

他自己呢?深入骨髓的冷酷和無情,臉上自然流出的只有純粹的殺意,好像除了殺他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做。

當面對壓力最好的法子就是沖破壓力,他一貫隔日別人施加壓力,當真切的壓力來到面前是感覺是那麼的真切和現實。

「你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問我的名字?」雷嘯已經淡然的問道。

「我的舍命鉤下不死無名之鬼」

「肖雷」雷嘯的眼楮冷冷的掃過肖忘,肖忘的眼楮里帶著三分譏誚,三分嘲諷,三分不屑。

一聲爆喝,他整個人已經向著雷嘯猛沖而至,巨大的旋風讓雷嘯呼吸困難,衣袂飄動,整個人似乎都將會被這狂風吹走,肖忘的舍命鉤也已經快接近到雷嘯咽喉。

雷嘯靜靜的站在那里,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不能做,似乎他已經放棄了生命。

千尋看到這里忍不住驚駭起來,他在顫抖,雖然他們萍水相逢,可是卻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關心,他仿佛已經看見了舍命鉤帶起雷嘯鮮血的情景。

畫面越來越近,這樣的情景並沒有出現,可是卻比這種情景更激動人心,雷嘯緩慢的伸出一掌,竟然將肖忘逼得後退。

平實的一掌,沒有任何花招,就那麼簡單的一掌就已經足夠,肖忘只感覺氣息倒流,他已經意識到雷嘯是一個高手,一個難以想象的高手,可是他卻沒有妥協。

他的驕傲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妥協,他不能原諒懦弱的自己,這是他的生存法則,無數次他憑借著勝利的渴望度過無數次難關,這一次他依舊堅信著這一點。

可是他卻錯了,錯得離譜,看不見他的人,看不見他的勾,他已經變成了一道影子,他不斷的向著雷嘯逼近。

雷嘯依舊站在那里,雙手背在後側,他的臉上是從容不迫的神情,對著迎面而來的肖忘毫不在意。

就在接近的那一刻,奇跡再一次發生了,雷嘯平攤的手居然抓住了舍命鉤,無論肖忘怎麼用力都不能掙月兌出來,雷嘯手掌一翻,他已經摔下了高台。

天機老人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的雙唇不點的龕動,喃喃的道︰「肖雷,就是雷嘯」

千尋也變得激動起來,因為他知道這兩個字的分量,他也第一次見識到了中原武林的實力。

看見雷嘯的身手所有的人都已經變得燥動起來,這樣的掌力只有一個人有,他們也自然而然的將雷嘯和肖雷聯系起來。

讓震驚的莫過于秦洛了,雷嘯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惶恐,他第一次產生了畏懼,雷嘯的每一個舉動都有可能威脅到他,當然他更害怕的是畢晨的心。

雷嘯也緩緩的走下擂台,「你本來應該死,可是你卻還沒有死」

雷嘯並沒有理睬帶著惡毒和怨恨眼光的肖忘,他已經走向了葉三娘,「你要我幫你做的事,我已經幫你做好了」

葉三娘帶著寬慰和感謝笑了笑,他的眼楮痛苦的看向了一瘸一拐離開的肖忘。

「既然你關心他,你就應該跟著他一起去」

葉三娘再一次看了雷嘯一眼,已經沖了出去。

在所有人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下雷嘯走上了令人神往和目眩神迷的閣樓,他已經有機會一睹容顏,以前的他或許不以為意,可是現在他已經有了濃厚的興趣。

一個束之高閣的人能夠忍耐住寂寞,這樣的人本就超越了平凡,閣樓上靜悄悄的,除了她之外什麼人都沒有,就是一直跟在她身畔的秦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這對雷嘯來說是一件好事,他不習慣身邊跟著很多人。

他已經接受了很多人眼神的批判和審視,雖然他不在意在多一些,可是這種場合下還是應該安靜一點。

香爐里不斷升起騰騰諾娜的霧氣,她就盤坐在霧氣中,雷嘯透過珠簾看得見的只是她的朦朧影子。

縴細無骨,秀發披肩猶如黑色瀑布一般,她的手撫模著身旁的琴,琴音裊裊將人帶出去了很遠,她似乎用著一種出俗之人才懂的隱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

雷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些神態都被畢晨捕捉到了。「你在笑什麼?」

「我覺得很可惜,你給一個粗鄙之人又何必彈一首曲子呢?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听明白的」

沒有回答,珠簾波動,她就這樣走了出來,每一步都很慢,這並不是刻意做出來的,這是長久以來保持的習慣,這樣的方式也不一定能夠改變,能夠有著這種習慣的人肯定不必為生活擔憂,只有生活富裕的人才有閑暇和精力養成這種習慣。

不過雷嘯卻從她的臉上看見了孤獨,寂寞和愁苦。

這樣一張美輪美奐的臉上居然會出現這種表情已經讓人膛目結舌,疏淡的眉毛似乎都要皺在了一起。

雷嘯揣測道︰「她在悲傷什麼呢?」

長年累月的養尊處優讓一個人都腐朽了,所有的人都可以被她操控,她生活在在頂端,可是她也要為自己的這種生活付出代價,這種代價就是寂寞。

高不可攀的寂寞,就算是她所認識的朋友都是被可以安排的,這種具體而微的安排猶如大山一般壓在她的心上。

她的臉上豐富的表情已經讓雷嘯了解她的生活,」你應該開心一些,日子也會好過些」

畢晨突然笑了出來,沉吟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安慰」

「你一定有著不一般的故事」

畢晨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淒楚和哀怨,只有擁有慘痛經歷的人才會有著這種表情,「當然,就像你一樣,明明是中原最負盛名的武林高手雷嘯,此刻在中東居然是初露鋒芒的肖雷」

她看了一眼雷嘯瘦削的臉,那樣的臉上居然有著快樂,她的心也瞬間豁然開朗,她不想提起自己的過去,可是她卻忍不住不說。

因為雷嘯有著一種奇特的信任感,對這樣的人可以無話不談,所以畢晨完全不受控制的講出了自己的秘密。

雷嘯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她的對面,鼻尖甚至能聞到幽蘭的香氣。

「我生長在一個特俗的地方,那個地方神秘的猶如幽谷,外面的人進不去,同樣里面的人也不能輕易出來」

「這個世界上還有著這種地方?」

「當然,那里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辛酸活著仇恨的過往,每一個人都很冷,同樣也很無情」她的臉上突然涌現出了憤怒。

「而這個地方的建立者正是我的父親,他是一個冷漠的人,為了拓展自己的霸業居然不顧我母親的生死」她繼續道︰「那個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但是卻並不是無藥可治,只要他願意用她的掌力融化神藥就可以起死回生」

雷嘯問道「他沒有救?」

「他當然沒有救,因為他在突破自己的武功,只要救母親就會耗費他的功力,所以他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的」

雷嘯不由自主的瞥了畢晨一眼,一張驚艷的臉已經梨花帶雨,對她來說這是難以想象的折磨,這也是永遠無法彌補的不幸,當然雷嘯更可以想象出畢晨的淒涼,有著這樣的父親足以讓她痛不欲生了。

當然事實的確是這樣,他給了別人難以想象的愛,這種愛就是禁錮,享受這個世界上最頂端的生活,當然也禁錮了畢晨,所以她自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你在這里來是為了什麼?」

「我不遠萬里來到中東是為了逃避這種生活,我不想這樣的活下去,沒有他我一定可以過得很好」

雷嘯道︰「看來你並沒有成功」

畢晨沒有反駁,因為雷嘯說的是實話。雷嘯看見秦洛此刻走了進來,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秦洛是一個高手,這樣的高手已經絲毫不會遜色于雷嘯了,這樣的高手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武功路數是江湖上絕無僅有的。

而這樣正能夠說明秦洛的來歷非同一般。

「小姐,你應該休息了」他的眼楮看著雷嘯,可是他的話卻是對著畢晨說的。

雷嘯微笑著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忽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了畢晨一眼,他似乎想要將畢晨記在心里。

這並不奇怪,他突然對著女性有著超凡一切的敏感,就在他看見畢晨的第一眼的時候臉上已經發燙,就好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慌亂,他已經習慣了隱藏,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這樣。

雷嘯走了,畢晨看著雷嘯的背影不斷融入外面海天相接的世界直至消失不見,她在心里也寄托了一種情感,她本來以為自己沒有了任何的希望,可是看見雷嘯過後,她的心里有了渴求,這讓她內心的願望更加迫切起來。

只有雷嘯有著這樣的實力去幫助她,讓她不再經受這一切,她已經厭倦了這一切,她要抗爭,她要繼續奮勇向前。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段路很遠,這一段路也非常艱辛。一個神秘劍客正從龍背牆而來,他的到來並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雷嘯也不知道神秘劍客到來,如果他知道有人為他而來,他就不能夠淡定而又閑適了,因為那個人他再熟悉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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