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溏回家,被白嘟嘟和阮綿那兩個家伙折騰了半宿。『**言*情**』尤其是花痴狂人阮綿,听嘟嘟說了白天的事情,差點沒用上滿清十大酷刑來逼供。
蘇心溏耐心解釋了好幾遍,她們才肯相信,她和edson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
「那可是edson誒!你怎麼不趁機要簽名、要合照、要手機號碼啊?」綿抓著蘇心溏的胳膊激動地猛搖。
蘇心溏費力地抽回胳膊,聳肩說︰「你自己花痴就好了,可別捎上我!」
「哎唷,那可是大明星啊!笨丫頭,送上門來的金龜婿耶!」白嘟嘟戳了戳蘇心溏的腦袋,眼冒桃心,「要是能和這樣的高富帥有一段浪漫的展……」
「他是鑽石龜都跟我沒關系!你以為都像你,看見錢就什麼都不管了?」蘇心溏撇了撇嘴。這一個花痴一個拜金的極品室友,都讓她給踫見了,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的冤孽!
白嘟嘟不滿地拉下臉來,對蘇心溏伸出手說︰「對啊,我就是守財奴,你趕緊還錢!這個月的房租,水費、電費、雜物費……哦,對了,還有早上買小熊的兩百塊!」
蘇心溏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地換了一副堆笑的臉,黏住白嘟嘟伸過來的手︰「哎呦,都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妹,談錢多傷感情!你也知道,我這份工作才做半個多月嘛,外面還欠了一屁.股債……」
白嘟嘟和阮綿一齊扶額,無奈地嘆口氣。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這丫頭的!」
听她倆抱怨,蘇心溏「嘿嘿」干笑兩聲,忽然就直勾勾地盯著窗口不眨眼了。
「誒,那個,我好像有‘客人’來訪了,你們……」
不等蘇心溏說完,白嘟嘟和阮綿立即各自找了個借口,以火箭的速度離開了房間。
氣氛有些詭異的房間里,蘇心溏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翻身躺在大床上滾了兩圈。滾到床頭櫃邊上,她臉上的笑冷卻了下來,遲疑地伸手去拉開抽屜。
抽屜更深處,一只大大的玻璃瓶閃動著螢光。蘇心溏看了它一眼,卻只是伸手拿了躺在手邊的黃色封皮紙袋上面的一只精致飾盒。
打開飾盒,里面僅僅只有一條鉑金項鏈,簡單的手掌形狀吊墜,掌心里有一粒鑽石。蘇心溏輕輕撫模那掌心的石頭,鑽石被燈光折射出的光暈,就像她在記憶里看到的那樣,晃得她什麼都看不見。看著它,就好像看到那一年,他鄭重其事地向她伸出手。
「臭丫頭,我知道你習慣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承受,一個人堅強。但是,給我一個機會保護你。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把整個天堂捧在手心。」
臭丫頭的手遲到了太久,說好那個時候交給他,就不會放手的。是她,違約了呢。
蘇心溏的淚無聲滾落下來,手里緊緊地抓著項鏈,就好像那年,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時,被他緊緊地握著。
「對不起……對不起,雲曦……」蘇心溏趴在床單上,埋著臉抽泣。
這夜沉沉地,像被濃黑的簾,遮了碧藍的天。
sapphire酒店的燈光暗了,傅雲曦從電梯中走出去,向大門走去。
「少爺,夫人今晚和凌小姐一起吃飯,你不去……真的沒關系嗎?」韓寶在後面小心地問。
傅雲曦拿著關機狀態的手機,摁著開機鍵,一邊往前走,一邊答道︰「都這個點兒了,還吃什麼飯?待會兒打個電話給夫人道個歉就行了,凌魚那邊,就交給她了。」
正說著話的傅雲曦忽然停住了腳步,要不是韓寶干保鏢行,反應快,立馬跟著停下來,就直接撞上去了。傅雲曦往後退了兩步,回到剛走過的服務台前。
他抬頭看了一眼,失物招領公示牌上的一串名字,然後準確無誤地抓出了「蘇心溏女士」這一條。
酒店每天總會收到各種失物,匯總到服務台,又多又雜。為了方便客人,傅雲曦吩咐將那些有姓名的整理出來,寫在公示牌上,這樣可以提醒那些粗心的客人,也便于著急的人盡快確定自己的東西是否丟在了這里。
但他沒有想到,他會在這上面看到她的名字。想到她昨晚確是在這里出現過,傅雲曦便敲了敲服務台台面。
正埋做整理工作準備下班的兩名前台小姐,抬頭看到是傅雲曦,立馬站起身,畢恭畢敬地鞠了個躬︰「總裁。」
「那個叫蘇心溏的,東西還在嗎?」傅雲曦用眼神指向公示牌上的名字。
櫃台小姐趕緊從一堆東西里,找出來那個粉色的錢包遞過去。
「是清潔組的人早上送過來的,說是在長椅那邊撿到,現在還沒人來認領。」
傅雲曦垂眸看著那只錢包,很快想起了早上的事情,不由失笑。原來那個時候,她的東西就離他那麼近,他卻轉身錯過了。只是,她的錢包還在,她,卻好像已經遠遠逃開了……
韓寶不明就里地看著傅雲曦,不知總裁為何會盯著一只錢包呆。更讓他驚詫的是,傅雲曦拿起那只錢包,轉身走出了商場大門。
櫃台小姐一愣,互相喃喃低語。
「怎麼回事?總裁認識那個女人嗎?」
「總裁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也不是沒可能。啊,不過他真的好帥,能夠做他的女伴,就算只有一天,也幸福死了吧?」
「少花痴了。听說……咳,我也是听說,總裁那啥,不行……」
「呸呸呸,少在這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他有那麼多女人,怎麼可能那啥?再說,這麼好看的男人,就算只是放在家里擺著,也比什麼裝飾都強。」
「看你那樣兒!收拾東西下班吧!」
傅雲曦完全沒有理會旁人,驅車回到別墅。
冷冷清清的二樓,在他寬敞的臥室里,燈光通明。粉色錢包擺在黑色石幾上,色調格格不入。
傅雲曦就那麼端著一杯紅酒,靠著沙一動不動地坐著,平靜的眼眸里說不出是什麼情緒。不知是不是燈光透過酒杯的折射,讓他臉上浮動著一抹淺淡的紅。
或者只是因為,一旁的紅酒瓶已經空了大半。
在商場模爬滾打了三年,傅雲曦早已鍛煉出寬廣的酒量,但深夜的獨酌,卻讓他有些醉了。他顫顫地伸手模到那只錢包,仿佛還能感覺到她手上的溫度,猶豫了很久,他終于鼓足勇氣,準備將它打開。
門「砰」地響了一聲,一股熟悉的香奈兒五號的味道優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