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木質別墅的大後院里四壁堆著象小山一樣的原始樹木。
「嗨……嗑嗒……嗨……嗑嗒……」
在原木的中間,有節奏的傳來一個稚女敕男孩的聲音,如果走進院子,會就看到一個正在砍柴的男孩。
人類真的是一種很賤的種族。身處溫暖鄉,吃著最好的營養品,卻不一定身體很好,而且肯定無法培養出象山一樣茁壯的少年。眼前的這個男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被一個來歷不明的薩菲羅斯白天黑夜苦苦折磨三年,也絕對吃不到任何營養品,但是在他每一次上下起伏的揮舞的胳膊上,隨著動作的不同,象征力量的肌肉象水銀一樣從腰間消失接著出現在臂膀上,接著再次消失。
在這一帶,只有盛夏才可以看到的綠色,一般的人在春天從上到下都是穿著厚厚的雪獸皮衣,但是此時的我只是穿著一條皮短褲,大汗從我額頭和身上不斷的掉到地下,很快變成了冰粒,白色的霧氣從他身上騰起。
我往滿是繭子的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然後操起一邊的中號斧頭,掄園了從上往下砍了下去,面前高三十厘米直徑半米的大圓木被一下子從中間砍成了兩半。接著他又拿起了一邊的砍刀,頓在地下,飛快的把木頭削成合適的木柴。
對!沒錯,我用的就是砍刀。
即使是最強壯的伐木工人面對針葉硬木,如果想毫不費力的砍木柴,也必須借助斧頭。如果用砍刀,薄薄的刀身剛剛砍進木頭就會被木頭夾住的,沒有辦法再繼續砍下去的,往往需要連續砍五、六次才可以砍到底,而且砍刀刃損壞的非常快。
需要有多大的力氣,才可以把砍刀當斧頭用?
「泡泡,過來一下。」屋子里的薩菲羅斯喊著我。
「干嘛?」我把木柴整齊的擺放好,然後走進了別墅里。
「從今天開始,你需要學習更多武器的使用,以後下午你不用砍那麼多柴了,反正村子里的人也用不了,每天下午拿出一半的時間學習武器。」薩菲羅斯很少有這麼鄭重其事的時候。
「你和我的那劍都可以算得上大劍了,大劍的六字訣在于狠、猛、準、靈、快、巧。所以要求劍手的身法都足夠矯捷。」索菲羅斯向我講解到。
修習大劍術,據說是一件很辛苦很危險的事情--起碼據薩菲羅斯是這麼說的。按照他的理論,大劍除了後面的一握之地,其他地方都是凶地,揮舞之間就會傷害到小動物。所以在薩菲羅斯的極力要求下,我練習用的大劍一直是請村里鐵匠打的鈍劍--重二十公斤,快和大號斧頭差不多了。當然,除了下午用來砍柴的大劍--這可是真家伙。
大半年之後的我在劍術方面已經有了驚人的成就,尤其是在狠、猛、準三個方面突飛猛進,按照索菲羅斯的說法,在不使用魔力的情況下,已經很難攻擊到我的身體了。
當然,這種局面是薩菲羅斯絕對不希望看到的,似是報復我一般,想出了一個新的訓練方法。
他不愧是惡魔的近鄰的薩菲羅斯的頭腦里為我設計出了一個新的練習方案。
終于長達四年的造成跑步訓練正式告一段落,可隨之而來的,是被將來的我稱為︰惡魔的三年苦訓。
每天早上,我依舊需要很早起來,先向東一頭扎進茂密的冰雪森林,在惡魔的監視下,月兌上所有的衣服--除了一條短褲,光著腳在森林中散布或者奔跑。
冰雪森林里所有的樹木為了抗衡長達十個月的冰雪,所有的樹葉一律都是針葉,為了防止水分的蒸,針葉上還批著厚厚的一層蠟。
這種長長的葉針扎到皮膚上,夾上向刀子一樣刺骨的寒風,疼、癢、麻……那種感覺如果沒有親身經歷,是絕對無法想像出來的。
如果想一一躲避縱橫交錯的枝葉,必須慢一點走,但是慢走就無法忍受極地的寒氣;如果想快跑取暖,那麼就必須忍受千萬針扎的痛苦。
剛開始,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是被凍暈在地上。如果沒有治療特效得聖月湖,我恐怕早就不在人世。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身體的各個部位好像都長了眼楮,可以很靈巧的自動閉開彈出來的枝葉,這樣我可以慢慢的在森林中跑了起來。
兩年以後,我即使騎著馬在冰雪森林里疾馳,也可以靈敏的躲閃樹枝樹葉。
而從那時起,薩菲羅斯先生基本不在和我做單純的較量,用他自己的話來講︰「雪地戰斗和劍術你已經出師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出師是否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同時我也領悟出了身法——踏雪無痕。
在這個《終極幻想》的世界里,只要是有大路的地方,一定可以找到樹屋酒吧。
在一個岔路口的北側,有一棵茂密的大樹,似乎是銀葉針木中的一種,直徑五米左右,至少需要有十個人才可以完整的把它圍抱。
在距地面十米高的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樹屋酒吧。
酒吧的下面,有一塊方方正正的青石,希望進入酒吧的客人只需要站到青石上就會被自動加上一個傳送的魔法,傳送的終點就是︰樹屋酒吧的大門。
樹屋酒吧永遠不會缺少客人。
幾個漂亮的小精靈抖動著藍色透明的翅膀,在為客人們送著飲料和食物。
「客人到,客人到∼∼∼∼」門口一位侍者一邊說,一邊接過了剛剛進門索菲羅斯手里滿是冰雪的帽子。
薩菲羅斯稍微側了一子,我從背後又出現。
在我和薩菲羅斯向吧台走過去的時候,酒吧里越來越多的人停止了閑聊,把眼光投向了那個我的背後--我背著一把和我差不多高的大劍,如果是鐵的話,這把劍的重量大概和雙手斧和騎士槍差不多吧。而且,更讓人好奇的是,這把劍沒有開刃。
當然我的氣質也非常好,就象那個貴族一樣,或者更象一個少年學者,從上到下一身潔白的雪熊皮衣,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靈巧的穿行在桌椅之間。
酒吧里的常客大多數都是玩家,或許是對那把雙手劍的好奇,一個大個子在我經過抬腿的瞬間,把腿伸了出來,想絆我,時機把握的非常好,在酒吧里這種屢試屢靈的小把戲太常見,大多數人都已經想的出我被絆倒以後被大劍壓住的樣子。
可是我顯然注意到了腳下的變化,一邊走路,一邊觀察著酒吧的各個角落。
但是當我的腿即將被絆的一瞬間,我的腳很自然的虛踏了一下,然後邁過了陷阱。四周準備轟然大笑的人群,看著男孩靈敏的身法,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惡作劇的始做俑者舉著手里的大杯酒也呆住了。
笑話,當我那麼多年是白練的嗎?
「嗨,那個先生,來這里坐。」一個身穿大紅開襟上衣的女人,嬌女敕的沖薩菲羅斯打著招呼。
看到她面前還空著幾個座位,薩菲羅斯拉了一下我,向那個女人走了過去。
「討厭呀,小鬼。看那里呢。」女人頗為得意的向我挺了一下她雪白的胸部。
身為處男的我已經被滿眼白花花的一片驚呆了,還是薩菲羅斯主動替他解了圍︰「小姐,不要誤會,他就是宅男加**絲。這是他第一次出來,在我們那,哪里有小姐這樣天生麗質的美人,更少有象小姐穿這樣時髦的。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漂亮小姐的胸脯,就是不知道手感怎麼樣?」
「原來是小菜鳥呀。」女人用手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蛋︰「雖然該長的也都長了,但是肯定沒有先生您這樣有味道了。先生,要不要佔卜一下了,很便宜的,才五個金幣。」
「世道什麼時候變了,我五年沒有在外面闖蕩,通貨膨脹了?我怎麼記得標準的魔法佔卜是兩個銀幣就可以了。」薩菲羅斯一邊坐在女人前面的桌子上,一面向iter打了一個只有內行才看的懂的手勢,一面肆無忌憚的盯著女人的胸脯色迷迷的說。
「哎呀,先生,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你看這冰天雪地中,掙錢容易嘛,要不我免費給你佔卜一下︰您如果不讓我佔卜的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哦,是嗎?你的佔卜靈嗎?」薩菲羅斯端著侍者剛剛遞過來的酒杯,模了模鼻子悠悠然的問。
「嗨,小子,我的女人你也敢調戲。」剛才那個打個字顯然和這個女的是一伙的,他氣勢洶洶的用手指指著我的額頭︰「陪大爺損失費,你看了幾次我女人的胸脯,看一次,給十個金幣,否則今天你不要想走出大門。」語音的酒吧里迅冷了下來。
「垃圾就是垃圾」薩菲羅斯著大個子,伸手模了模女人的胸脯,「我不但看了一百多次,還模了,怎麼樣?」
「泡泡,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生存,把他們扔到外面去,否則晚上沒飯吃。」無良的薩菲羅斯一點不在乎自己造成了多大的麻煩,把包袱扔了出去後,坐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上,伸腿把滿是雪水的兩只大腳放在桌子上,開始了飯前的娛樂觀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