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今天來公司有兩個事想和你說說,一是我想要辭職,二是我想搬出家。」公孫冰倩把嘴角的弧度盡量地向上拉開。
公孫蒼龍有些錯愕地看著公孫冰倩,看著她那樣子,有些分不清楚真假「冰倩爸前面那樣說,也不是想傷你的,只是想把話說清楚,你沒必要找這個理由的,再說了,我公孫家也不會趕你走的。」
而公孫英偉硬是被公孫冰倩的話驚地愣在那兒,原本盛榮說她接受那個韓風了,他一開始真的是氣壞了,可是之後卻又有些不肯相信,知道她剛剛說出話的那一刻,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為他們見證甜蜜的愛情,他的心全部被她打亂了,繼而听著那些什麼所謂的兩個事,他那種驚愕的表情完全不低于公孫蒼龍。
「爸,我是認真的,我也二十了,我也該自己有自己未來,不能老是依賴家里了,等下我會回家去收拾東西的。」公孫冰倩眼中閃著淚光,但語氣平淡地如水一般。
公孫英偉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顧不得自己身體的虛弱,用那只原本就受了傷的手一把抓住了公孫冰倩的手腕,原本就比公孫冰倩高處好多的公孫英偉俯視著公孫冰倩,那種眼神讓公孫冰倩感到有些悲傷,她的雙眼對上公孫英偉的那刻,心里顫抖了一下。
「冰倩,你這是針對我麼?」
公孫英偉不顧父親在場,但是公孫冰倩的卻得顧著,她沒有再看公孫英偉的眼楮,低著頭卻看到了他手上那個還殘留著血跡的傷口,想要說什麼的,但是她還是咬了咬牙,她努力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但誰知公孫英偉雖然病著卻力氣還是比公孫冰倩大,公孫冰倩有些不爽,卻還是諷刺著「公孫英偉你到底想怎樣,現在不會當著爸的面說是我勾引你吧!放手!你給我放手。」公孫冰倩用力地啦著,騰出另一只手來想要拽開公孫英偉。
「回答我啊!你就這麼討厭我麼?」公孫英偉的聲音又啞又大聲,整個辦公室都響著。
公孫蒼龍則是愣在一邊。
「放開我!我來這里就是要和爸說清楚的!放手!我要走了!弟!。」公孫冰倩刻意把‘弟’咬得很重。
公孫英偉看著公孫冰倩這個樣子,心里的怒火不斷向上沖去,可就在下一秒鐘……
「英偉!你給我理智點。」公孫蒼龍總算是出聲了。
公孫蒼龍一把把公孫英偉的手抓了回來,然後他也擋在了公孫冰倩和公孫英偉的中間。
就在他們的中間築起了一面高牆,公孫英偉能看到公孫冰倩,公孫冰倩卻要費力的抬頭看,可她卻一點也不想再看,只低著頭。
「爸。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公孫冰倩說完便轉身,推開了門走了,她不想再這里呆下去了,她的心被他擾亂的已經夠多了,只希望和他的世界完完全全隔離。
公孫英偉听著那扇門被推開被關上的聲音,愣了愣,仿佛走了神一樣,下一秒馬上反應了要沖上去,可手臂卻還是被自己的父親緊緊地抓著。
開口動了動要說什麼話的,可是下一秒,便天昏地暗,什麼思維都沒了,就那樣倒在了地上,公孫蒼龍嚇得要命,看到寶貝兒子這樣,立馬扶著他,打了盛榮的電話。
苦命的盛榮開著車子在半路上加快了碼向公孫蒼龍的公司前進。
而公孫冰倩這邊一出了門,眼里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不斷往下掉,像是千斤般重努力想克制卻怎麼都控制不住,眼里都是紅紅的,卻還是掛著微笑,低著腦袋。
可公司的人不少,從最高樓慢慢一路下來,電梯里站滿了同事,也有不少八卦人多嘴地再問,不過公孫冰倩只是努力揚著笑容說什麼。
到了一樓,公孫冰倩走出了公司大門,轉了身看了看這棟熟悉的大樓,抹掉眼里的淚水,咬了咬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再見’。
一起案件,公孫英偉再次被請進了新加坡公安局。
公孫英偉彈了彈手中劣質香煙的煙灰說︰「你們沒必要,整天監視我,我的身份證,何時給我辦理?」
蔡龍強笑著說︰「公孫先生,你也是新加坡養育成人的,我想你對新加坡也有著濃厚的感情!」
公孫英偉笑了笑說︰「我喜歡把話說的直接一些。」
蔡龍強說︰「你在國外,創建了y組織,國籍早就取消了。」
公孫英偉說︰「可是,我現在已經退出了,而且我為新加坡,做了不少事,你們的頭不會不知道!」
蔡龍強說︰「我明白,但是,您的病情我們無法預計,也無法控制!」
公孫英偉說︰「那你們的頭,是什麼意思?」
蔡龍強說︰「希望您在新加坡市處理一下,早日回……」
話音剛落,一個面孔白淨的年輕女警員面帶微笑進門,款擺著自己縴細的腰肢,輕舞著自己豐滿的翹臀,來到蔡龍強的身邊,俯身貼耳,小聲報告道︰「局長,天水碧海集團首席張律師來了。」
天水碧海集團的董事長李涵穹,那在新加坡,是可以直通「靈魂中樞」的人物,就連新加坡市市長,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怎能是蔡龍強這小小的分局局長,惹得起的。
雖然,他有著隱秘的身份,但是,那也惹不起。
他急忙站起身來,對公孫英偉笑著說︰「失陪一下,馬上就來。」
然後就走出了辦公室,來到了會客廳。
他見來的人,急忙抱拳說︰「哎呀,張律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什麼事,打個電話就行,何必這麼大清早的自己跑來。」
張律師說︰「呵呵,你客氣了,我也是職責在身,不得不來啊。」
蔡龍強請張律師坐下,遞過一支香煙,說︰「什麼事,直說。」
張律師說︰「兩件事,第一,放了公孫英偉,第二,給他一個在新加坡市居住的合法身份。」
蔡龍強為難說︰「他和你們萬德,沒什麼交情吧?」
張律師說︰「董事長親自下的命令,具體我也不知道,你就照辦吧。」
蔡龍強說︰「第一條好辦,但是他必須在一個星期內,出境,第二條,有些難辦,上邊把持著他的檔案,一直不肯公開。」
張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說︰「你們之間具體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打听,這是我們集團,聘用公孫英偉先生的材料,你知道,我們集團有引進國際人才的特權。」
蔡龍強心想,這李涵穹犯了什麼神經,聘請一個極度危險分子?不過,新加坡市市,乃至新加坡,在他們引進人才這一方面,有著批文照顧,他還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沉默不語。
張律師見他猶豫不決說︰「昨日下午,銀行大劫案,英雄被拒捕,我想,各家媒體都感興趣吧?尤其是,當時我們董事長還在現場,我想你懂的。」
蔡龍強笑著說︰「你在威脅我?」
張律師說︰「豈敢,我家董事長時間有限,規定你半小時內,必須放人,如果不放,他會和記者一起趕來。」
當公孫英偉帶著幾分迷惑地走出警局的時候,怎麼也搞不懂為什麼會有名素不相識的律師來保釋自己,而且從警局的態度來看,這名律師的背景極為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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