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蕊緩緩的閉上了眼楮,現在,她連睜開眼楮的力氣都要積蓄一下。
林鎮海用鑷子、棉球蘸著酒精在她的傷口處擦拭,單手按住她的身體,避免疼痛時會亂動,「再忍忍,再忍忍……」他一直輕聲的哄著,像是安撫一個吃了苦藥的孩子。
听著他有些生硬的聲音,陳芳蕊竟然慢慢地睡著了,輕飄飄的身子像是在雲端浮著。
再一睜眼楮,窗外又是一片天氣晴朗。
「美眉,您醒啦!」端著水杯進屋的林媽看她睜開了眼楮高興的喊道。
「我睡了多久?」陳芳蕊艱難的動了一子問。
「阿彌陀佛,整整一天一夜,又要瞞著夫人,這下可好了。」林媽舒了口氣。
「你醒了?」說話間推門而入的是林鎮海,看著她微微抬起頭問道。
林媽將水杯交給了林鎮海低著頭出去了,他踱到床邊,有些漫不經心的,放下杯子後伸手就要解開她的睡衣。
「干嘛!」陳芳蕊抓住他的手,大大的眼楮定定的瞪著眼前神色未變的人。
「當然是上藥!不然還能干嘛!」他拉開抽屜拿出藥瓶,「這一天一夜里,我每三個小時都會過來給你上一次藥,換一次繃帶」。
他拉開了她睡衣的前襟,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身子,突然俯近了臉,「我若是居心叵測,在你睡著的晚上才是最有情調的!」他的眼神慢慢的向下移。
看著陳芳蕊漲紅的臉蛋兒,林鎮海挑了挑嘴角,「所以,放心好了。」他坐直身體,用手里的棉棒蘸著藥膏輕輕地涂在傷口上。
肩上涼涼的,可還沒有穩定下來陳芳蕊亂跳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俯身貼近的一瞬間,他身上沾染的淡淡煙草味道竟混亂了她的所有感官。
「不要亂動!」上完藥後,林鎮海將她胸前睡衣的帶子系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小心傷口再次裂開,你就要永遠的躺在我家的床上了。」
陳芳蕊躺在床上足足一個星期沒走動,鄧夫人依舊是每天早晨都過來看一看,她推月兌自己是受了風寒,沒力氣下床。
馬場出事的那天,大家都明白,張娜娜揮鞭子的時候就犯了大忌,陳家他們都不能得罪,反之,張家在殺手聯盟勢力範圍內,一旦這件小事拋到明面上可就不能簡單解決了。
林鎮海來上藥換繃帶的次數逐漸減少,通常也都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最後一次上藥時,陳芳蕊已經能夠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和他聊天了。
「一個星期都不見公孫英偉,他去哪了?」上藥時陳芳蕊漫不經心的問道。
「去了趟國外,想躲躲張娜娜吧。」林鎮海拿著藥瓶站到她的面前。
看著陳芳蕊端坐在自己面前解開扣子,林鎮海突然臉上莫名其妙的一熱,尤其是看著她半掩著衣衫等著上藥的時候。
「怎麼了?」陳芳蕊見她遲遲不動手便問。
「……沒事」,林鎮海的眼楮向下瞟了一下,她今天的內——衣是藍色的,襯得她的皮膚格外的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