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陳芳蕊下逐客令,他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別總在……屋里悶著。」好好一句關心的話說的幾乎不帶體貼的口吻。
林鎮海並不是著急非得離開,每次挨她太近的時候總是會清晰地感覺到被她莫名其妙的感染,尤其是心情,或許他對陳芳蕊的防備太深,過于警覺。
「林媽!我那件長裙哪去了?」
听見陳芳蕊聲音,林媽趕緊進屋幫忙找裙子,「姑娘是要去哪嗎?」看著她戴帽子林媽問道。
「去馬場!」
鑒于上次馬場的事情,林媽有些不放心,好不容易好的利索了萬一再出事就了不得了,于是勸道︰「今天風大,要不美眉明天再去?」
「不!」
只是一個字,堵得林媽再沒敢開口。
她一下樓就踫上了坐在客廳里的林鎮海,看著她衣著整齊一副出門的樣子就問道︰「你要去哪?」
「散散心」,那雙眼楮還是盈盈帶水,真是和她的性格不大相配。
「去哪散心?」他合上手里攤開的報紙追著問了一句。
「反正不會回新加坡市,而且也不出這殺手聯盟總部」,她生氣起來嘴唇不自然的上嘟。
「我陪你去」,他依舊脾氣溫和的起身,只是面色清冷如水。
「就是隨便逛逛也要你押送我嗎?」
「不是押送,是貼身保護」,他走到了陳芳蕊的跟前,「莫大的榮幸!」
「隨你好了!」長及腳踝的長裙甩的飄逸,給了他一個背影。
看著陳芳蕊手里牽著乖巧的白雪,林鎮海微微蹙眉,「原來你就是想要……騎馬。」
「不然呢」,陳芳蕊帥氣的跨上馬,「難不成要憑我一己之力刺殺你父親?」她有意的揶揄林鎮海。
听得出陳芳蕊話里有話的不滿,林鎮海扯住她的韁繩,抬頭看著馬上的人,「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因為!我沒有安全感,尤其是控制在別人的手掌心里!」她俯身對上林鎮海深潭不見波紋的的眼楮,說完狠狠地抽了一下胯下的白雪。
「又沒有人關著你,對你上刑,更沒有要挾、恐嚇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林鎮海騎著馬追上了她。
「有區別嗎?反正不都是犯人!」
即使都坐在馬上,陳芳蕊還是矮他一大截,說話時仰著頭,刺眼的陽光讓她微微的眯起眼楮,林鎮海的表情也是模糊不清。
「區別……」,他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無奈。
「你想知道真正的區別是什麼嗎?」他反問,「跟我來!」下馬後隨手將陳芳蕊從白雪的身上抱了下來。
「去哪兒?」陳芳蕊反手甩開了他,用力氣的時候牽動著肩膀一疼。
林鎮海不顧她的掙扎死死地攥住她縴細的手腕,「當然是讓你親眼看一下‘區別’!」他結冰的語氣配上墨色的瞳孔讓陳芳蕊背後一涼,任由他牽著走了。
……
「你帶我來這里干嘛?」看著津衛軍監獄的大門陳芳蕊覺得一陣的晦氣,扭頭問他。
「開門!」他沒理陳芳蕊,命令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