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要緊事?」我一愣。////
閆老板看了看四周,「走吧,咱屋里…哎呦,冷大師,這是你養的狗麼?」
閆老板指指狐,我‘呼’了口氣,「閆哥你啥眼神兒,這是狐狸好不?」
「嘿,真漂亮,這玩意兒也能當寵物養呢,改我也去買一只…」
這閆老板口口聲聲‘要緊事’,但整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要緊’。來到屋里,走到穿衣鏡前,左照右照,撫弄自己的頭發。
「閆哥你抽煙嗎?」我沏上茶,問道。
「啊?我這里有…」
著,閆老板擼擼手表,掏出一個精致的銀煙盒,用手一按,‘嗒’一下彈開,抽出一支煙遞給我,隨後,又取出一個精巧別致的打火機,‘啪’給我點上。這閆老板不是一般的裝逼。
「哎呦,心,別燙了我衣袖,名牌兒呢…」
我看了看他這身衣服,心道,啥名牌穿你身上看起來也是地攤貨。
「閆哥坐。」我指了指沙發,「找我到底啥事兒?」
「找冷大師還能有啥事兒,當然是看風水嘍。」閆老板緩緩吸了口煙。
我眉頭一皺,心,看你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什麼呢。
「怎麼,你工廠風水又出問題了?」我問。
「不是我工廠。」
「那是?」
「我朋友的工廠,也是我們鎮上的。」
「吧,什麼問題。」我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煙灰。
「這個吧,出來有點嚇人。」
「怎麼嚇人?」我有點不耐煩了。
閆老板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鬧鬼。」
「真的假的?」
「嘿…」閆老板兩手一攤,「我騙你干嘛。」
「,怎麼個鬧鬼法…」
閆老板喝了幾口茶,緩緩講了起來。閆老板那朋友開的也是五金廠,臨近年關,廠里面趕貨,包裝組忙不過來,于是便安排了四個工人上夜班。////開始幾,一點事沒有。第四的晚上,那四個人干著干著活忽然停電了。
黑燈瞎火沒法工作,那四個人便靠著工作台睡著了。睡著睡著,其中一個被凍醒了,迷迷糊糊起來去解手,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腳底下一空,他仔細一看,自己居然在廠房頂上!…已經晚了,那人剛看清就掉了下去,兩條腿當場就摔斷了。
慘叫聲把其余三人驚醒,那三個人沒睡在房頂上,依然在廠房里。他們叫來老板,連夜把斷腿那人送去了醫院。那人清醒以後,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老板。不僅那老板不信,他那三個工友也不信,要知道,雖然樓道上方有個通往樓頂的窗口,但沒有樓梯,必須要架梯子才能上去,這人出事那晚,梯子明明在庫房里鎖著,難道他自己飛到樓頂上去的?…
老板分析過後,得出的結論是,這人走出廠房二樓的包裝車間,不知怎的翻過護欄掉了下去,是從二樓掉下去的,並非樓頂。事後,老板害怕再有人出事,于是就沒再安排人上夜班了。
直到後面一…這一,老板和廠里的文員對賬一直對到深夜。老板三十出頭,長的十分周正,很有男人魅力,廠里不少女孩兒暗地里喜歡他,包括那文員,但別人已經有了家室,而且為人挺正派。這晚對完賬以後,文員她出去買些吃的回來,兩人吃了再走…
喝過文員打包回來的湯,那老板感覺渾身燥熱,文員借機過來扶他,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兒,老板控制不住的就把她給抱住了,兩人胡黑地…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老板醒了過來,發現那文員不見了。來到外面,老板看到,那文員正一絲不掛的站在廠院里。于是就問她在干嘛,那文員也不話。連問三遍,那文員轉過了身…
我真想踹這閆老板兩腳,「轉過了身,怎樣了?」
「唉…」閆老板嘆了口氣,‘咕嘟嘟’喝了幾口茶,「想知道?」
「當然。」我極力克制想要用茶水潑他的沖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那朋友當時嚇蒙了,他自己都記不得當時看見了什麼,你,我哪知道?」閆老板攤攤手。
「那文員呢?」我問。
「那文員第二醒來,只記得她頭晚上往我那朋友的湯里下藥,然後跟他辦事兒了,至于後面發生的事,一點也不記得。我朋友一怒之下把她給辭了,臨走前,她在廠里大鬧一場,我朋友跟她睡覺了,然後滿車間跟別人,我朋友**過程中的表現,還有生殖器什麼樣,搞的我那朋友的老婆差點跟他離婚…女人吶,真是可怕。」閆老板搖搖頭,隨後舌忝了舌忝嘴唇,「真***,閆哥我要風度有風度,要派頭有派頭,咋就沒女人給我下藥呢…」
我‘呃’了一聲,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噎死,「你過來找我,就是想讓我去你那朋友的廠子里驅鬼的,是吧?」
「可不是麼。」閆老板,「我那朋友听我,當初是你幫我廠里調的風水,所以也想讓你幫他廠子里看看,看是不是風水出了問題,必有重謝。」
「如果是鬧鬼的話…應該跟風水沒很大關系。」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只九點鐘,「走吧,我車有毛病,坐你的車。」
「哎,等等。」
「怎麼,閆哥還有別的事?」
閆老板‘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那什麼,你…你打扮打扮,換套衣服,我跟我那朋友把你吹上了,你看,你這樣看起來有點兒…嘿嘿…有點兒普通…」
我眉頭一皺,氣乎乎的把兩條胳膊像翅膀一樣上下展動,「我這樣咋啦,丟你人啦?至于這麼裝逼嗎?」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裝逼的。」閆老板‘嘿嘿’一笑,抓住我胳膊,「來來來,冷大師,我幫你洗個頭…」
閆老板幫我洗過頭,然後回到車里,提了個包過來,打開來,只見里面男用面霜啦,喱水啦,應有盡有…我坐在凳子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任他涂抹面霜,擺弄發型。
「閆哥你…啊…你開五金廠太虧了,應該去美容美發師。」
「嘿嘿…行了,走,我幫你選套衣服。」
閆老板幫我選了套衣服換上,然後又把自己的表摘下來給了我,是當‘出場費’送我啦。待我穿戴整齊以後,閆老板退後兩步,盯著我上下凝視片刻,突然眼楮一瞪溜圓,咬緊牙齒,像便秘一樣長長的‘嗯’了一聲。
嚇得我往後退了一步,「你干嘛?」
「搜嘎…」閆老板兩手一攤,「來來來…」
著,把我拽到鏡子前,「看看,這伙兒多帥,我要是大閨女,肯定抱住你親一口…」
我一看,嚇了一跳,頭發立著,臉白的像白蘿卜,不過,仔細看,有點韓國男星的味道。看著閆老板‘嘖嘖’連聲的賤樣兒,我心,不靠譜大師,遇不靠譜客戶,這叫做無可奈何。
「走吧。」我提起裝法器的包,擺了擺手。
路上,閆老板告訴我,到了他朋友廠子里,會有驚喜給我。
「什麼驚喜?」我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冷大師你不知道,我朋友廠里的大閨女比我廠里要多多了,而且個個長的又水靈又漂亮,嘖嘖…」
這閆老板大閨女長大閨女短,我把鼻子貼在車窗玻璃上,望著外面的景物,只想把耳朵堵起來。
終于來到閆老板那鎮上,車子鑽鑽繞繞,駛進一個廠子里。從車上下來,我舉目四望,只見廠院挺大,花壇老樹,錯落院中,廠房是老式的那種樓房,長長一列。閆老板告訴我,這里解放前原本是個化工廠,幾經轉手,後面被他朋友給租了下來,辦起了五金加工。
我點點頭,「給你那朋友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別急。」閆老板神秘一笑,「先給你驚喜,走。」
來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閆老板做賊一樣左右一望,叩響了門。
「誰呀。」一個女聲傳出來,「進來吧。」
推門而入,只見一個長發披肩穿著職業裝的女孩兒,翹著二郎腿坐在轉椅上,嘴唇和鼻子間夾著筆,正一邊悠哉的听著耳機,一邊用手打著拍子,卻是魏妞妞。
「閆哥啊,我以為誰呢。」魏妞妞一話,嘴上的筆‘啪’掉在了地上。
「魏秘書好。」閆老板指了指我,「看誰來了?」
魏妞妞盯著我上上下下的看,‘啊’一下站了起來,「大師,你怎麼來了?」
我‘呵呵’一笑,正準備搭話,魏妞妞指了指我的頭,「多日不見,你怎麼發型搞的像印度雞一樣?不過,還挺好看的,哈哈哈…」
我‘呃’咽了口唾沫。
「這就是你的驚喜?」我指指魏妞妞。
「啊…」閆老板攤了攤手,「我先就跟你了,魏妞妞想你了,你還不信,看她見了你這樂的,嘴都合不住了…」
原來,文員被辭掉以後,經閆老板舉薦,魏妞妞做了這里的文員。閆老板給他那朋友打了個電話,片刻,隨著一陣車響,那人來了。
照面以後,只見這人中等身材,舉手投足間顯得很干練,只是有點愁眉苦臉的。
「老趙,這就是我跟你的那冷大師,看看,我沒吹牛吧,多帥多精神,這大師輕易不出山,也就我請的動。」閆老板。
「你好你好。」那人急忙跟我握手。
「趙老板好。」我笑了笑。
「坐坐,我泡茶…」
「不用了。」我擺了擺手,「我听閆老板,你廠里最開始,是包裝車間的一個工人先撞的鬼,對嗎?」
「對對。」
「走吧,帶我去包裝車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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