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落異世 第六章節 釋懷

作者 ︰ 隨風逐沙

費爾班克斯公爵府內

「你的話當真?你確定親眼看見的?」好不容易完成工作,正在睡覺中被徒弟吵醒的卡爾頓•費爾班克斯老公爵听完匯報後立刻焦急的問道。

沒錯!那個悄然離去的身影是魔導師——費爾班克斯老公爵的徒弟——哈羅德•克利瑟羅。

魔法修行上遇到瓶頸的哈羅德•克利瑟羅煩燥的無法入睡,走在街上看到沃丁頓公爵府內燈火通明,好奇之下走進去。沒有任何門衛,他還以為出什麼事了,看到眾人不斷向府內後院走去,好奇心驅使他跟隨,卻听到了那動人心弦的歌聲。听完後,怕別人發現,在別人還沉浸于歌聲時立即迅速的離開了。

「我確實親眼看見,只是無法清楚的看清她的樣貌。因為當時,大魔導師的沃丁頓公爵在,我不敢多做停留。只清楚看到她有一頭特殊的銀色長發,至于眼楮,好像是紫色的。」不確定的回答著問話。及腰銀發在月光下反射的清清楚楚。而她在舞蹈中,眼楮時閉時闔,又不停旋轉,他看不清,不確定。

紫色的眼楮,特殊的銀色頭發,反復喃喃自語的費爾班克斯想起了那,自己一生中也不願回想起的一幕。

記得王後生產房內那令人窒息氣氛中的小小嬰兒也是一頭銀色頭發和無神的紫色眼楮,雖然後來發布了王儲失蹤的消息,也有人懷疑過被伊格爾•沃丁頓,但調查結果卻都是無疾而終。

沒想到還是在他那里,居然還有了意識,看來不久後這布魯帝國要變天了。

「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吧?」還是先觀察一下這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有沒有能力,暫時靜觀其變吧。

「是。」哈羅德•克利瑟羅就退了下去。

站在房里再無睡意的費爾班克斯公爵看了看夜色,沉思的一會,起了身向宮廷內那另他歉意了21年的人方向而去。

這個夜晚注定又是個無眠夜,無人預知這種情況的有多少人,但這樣的人之中,伯莎便是其一。

無法安然入睡,穿起睡衣,伯莎信步走出房門,步至漆黑的花園中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個季節雖然不若冬天般寒冷,但是夜晚還是會讓人時不時的感到一股寒意。一陣微風吹拂,讓感覺到冷的伯莎攏了攏臂膀,摩擦手臂,期望能摩出一絲溫暖。

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伯莎自嘲的笑了笑。

告訴自己接受事實,說服事已至此。但剛才回到房間,踫觸這具詭異身體想換下衣服,手卻一陣顫抖、吃力。身上無力換下的絲滑睡衣無不在諷刺著自己擅認為接受的謊言。哎!現在都這樣,以後怎麼辦呢?這畢竟還只是開始。

抬手模了模睡衣中顯得松松垮垮的胸口,還是那個結果,少了份柔軟多了分堅硬。失望的嘆了口氣,不該抱有希望的。

噩夢永遠是噩夢,現實永遠是現實,這應該屬于噩夢般的現實吧,噩夢著她是異類的事實。

腳下踩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看不清楚的伯莎用著感覺模索、尋找著今天路過的美麗花亭,跌跌撞撞地順著小徑尋走,聞到記憶中一片玫瑰的花香,轉過彎,磕磕踫踫終于走進了目的地,模到石凳,剛坐下,正要揉著傷口減輕疼痛的伯莎看著被如墨渲染的夜怔住了。

對呀!現在的她不就像是活在黑暗中瞎子,明明有雙可以明目的眼楮,卻遮掩了目光,像個盲人一樣,不斷模索前進,找不到前方的黎明。

不!不對,不一樣,她不是找不到,而是關閉了心靈不讓自己去尋找,把自己逼有死角里面不出來。瞎子是看不見,所以找不到光明,而她是不願去尋找,兩者本質上不一樣。想想,這樣的自己還真有點可笑呢。

人的一生本來就不可能風平浪靜、一帆風順,如果要是那樣,還不像是一灘死水?太死寂也太乏味。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居然沒有想通,這根本就是老天給她設置的阻礙嘛,過便成功,輸則成仁。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不是前世母親經常告訴自己的,不也是她一直認為的真理嗎,現在自己就過不去這個心理障礙了?再不行,可以把自己的異類身體當成人生的一個重大考驗,或當成上天給自己的一份作業,重生後的第一份現實考卷,這樣不就能快速輕松通過了嘛。況且又不是沒有接觸過男性身體,有什麼好怕的。再換個角度一想,自己的身體蠻像天使的,沒有性別,美麗無比。

想到此的伯莎一片豁然開朗,坐體,笑笑揉著身體跌踫出的淤青。

月亮再次露出笑臉,為這個相通明白的人一陣欣喜,灑下一片耀眼的輕柔月光為其祝福。

「叩叩」

門外敲門聲不斷想起,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屋內才睡沒多久的伯莎。

「叩叩~~」捧著衣物的侍女內莉敬業的繼續敲著門。

小姐,呃,少爺怎麼了,怎麼到現在還沒醒啊,沒有過的情況啊。從小姐,呃,少爺清醒過來,這還是第一次晚起呢。

以前都不用這麼麻煩的,但是管家吩咐了,少爺以前沒有意識,現在清醒了,必須要好好服侍,不能再有一絲偷懶心態。真是的,誰偷懶了?雖然從一開始是有接到輕松工作的想法,但自從看到那麼美的另人驚心的容顏,這樣的想法早就被她拋諸腦後了。

急死人了!怎麼還沒開門呢,都已經早上七點多了,再不起床就快要趕不上早餐了。

門依舊任性的緊閉著,一點不理睬侍女的焦急。

「叩叩,小‥少爺,您起床了嗎?公爵大人和公爵夫人都在等您用餐呢,少爺,少爺…」

過了一會兒,趴在門上依然無法得到任何訊息的侍女看了看時間,再也等不及的拍著精致厚重花紋的門板。

越來越大的拍打聲終于讓伯莎從睡神的懷抱中清醒過來。拍打如此焦急,還以為出什麼事了的她迅速起身,打開房門時才听到了外公外婆等待自己吃早餐的消息,危機警報解除的伯莎呵欠連連的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升起了好大的一個幅度,算時間應該已經到了八點鐘。

八點?啊!完了,沒時間了,外公外婆一定待不及了,得快點。

驚而急的開門聲嚇到了還在猜測什麼時候才能門開的侍女內莉,撫了撫胸口那顆差些因驚嚇跳出的心。「少爺,您醒了,奴婢侍候您更衣…」

少爺?听到此話的正感覺焦急的伯莎立馬搓了搓身上全體起立的雞皮,一陣惡寒。

「停停!stopstop!」舉起手,大聲喝止。說起來她是誰呀?「你叫什麼名字?」

顯然自醒來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伯莎完全沒有留意過這位照顧自己的侍女。

思刀撲?什麼東西?

頭一歪,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小主子。但在注視的過程,不知不覺中又開始了她不知幾萬次的花痴。

哇!好漂亮哦!真是的,看了好多遍還是會讓人陷入痴迷呢。不知道將來誰會是有幸成為少爺的伴侶呢。會是什麼樣的人呢?男的還是女的?配的上少爺的絕對會是……

在yy幻想世界中的內莉&8226;尼普直到閃現了管家的話才驚覺自己失態。低頭恭敬的回答伯莎的問題。「回少爺!奴婢叫內莉&8226;尼普。」

怎麼了?她沒事吧?不就是問了一個問題嗎?

看著面前因自己問話的女孩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好笑的準備安撫她的伯莎還沒開口便又听到那兩個讓自己別扭的字眼,無奈的撫了撫額,道︰「內莉是嗎?能不能麻煩你以後不要叫我少爺,雖然我現在確實是個男子,但有時也會是女子,這樣換來換去不麻煩嗎?」被這樣一喚,還以為自己兩個人呢,時間長了非得得個精神分裂癥不可。而且她可不想身邊時刻有個人提醒她身體的特殊性。「還有以後不要叫奴婢奴婢的,我听了不習慣,不舒服,也不必對我用敬語,我還沒有那麼老呢。」

前世的溫池郁雖是個總裁,但因種種特殊原因導致她沒有請幫佣。身邊只跟了一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管家。所以听到有人自稱奴婢的人只感覺不舒服,怪怪的。

「這怎麼可以,不行的,如果管家知道了,一定會罰奴婢的,少爺,嗯,如是不叫少爺,那該如何稱呼您呢?」听到此話還以為哪里做的不好的內莉趕緊跪了下來,慌忙回答道。

「起來!我沒有責罰你,干嘛跪著。還有這怎麼不可以了,我說就這麼定了,管家如果怪罪你,就說是我吩咐的。」

面前不安跪立的內莉,讓伯莎有些生氣。因為這些小事動不動就下跪,‘男人膝下有黃金’,女人同樣有,還是說這里沒有人權到這種地步了。跟中國萬惡的古代一樣,欺壓弱勢。

听出伯莎氣惱的內莉侍女乖乖的站了起來,自己照顧少爺好幾年,但醒來才幾天,誰知道性情如何呢,還是乖乖听話好點。想到此便戰戰兢兢問道︰「那不叫你少爺,那稱什麼呢?」

「那個,叫…」對啊,該怎麼稱呼啊?叫小姐?不好吧,畢竟她並不是一直是女性,如果讓她叫名字,估計又要說一堆的不可以。到底該如何稱呼呢?

還沒有想到好方法的伯莎低頭思考著。

「不用想了,就叫少主子吧,伯莎,你覺得可好?」久候不到外孫吃早餐的伊格爾來到門口听到其談話內容,笑笑的推門而入,對著托腮思考的伯莎提議。

少主子?听到此稱謂的伯莎嘴角抽搐了下。

真是的!就是不想繼承公爵府才沒有朝這方面想,這人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專門挑人最不願想的方面發展。不過從外公的角度想,這也是無可厚非。沒辦法,魔法世家沃丁頓家族到了這一代已經只剩下她一個,而且還是天賦高之人,不留下好好培養簡直太對不起神的好意了。可惜不好意思啊,她已經有了完好的未來規劃了,只好對不起大人您的期待了。

心里雖然這麼想,但卻不能如實回答,「外公,你怎麼來啦?」伯莎面露開心表情。

「我們等你用飯,你太慢了,所以我過來看看。」笑笑的揉了揉伯莎的頭。

又不是小孩子,還揉她的頭,不是告訴過外公自己在地球生活過嗎,已經不是無知的小小孩,難道是故意把她當小孩的?

「外公,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揉我的頭啦,頭發本來就亂了,再揉下去我就要成瘋子了。」連忙從伊格爾手中搶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正在享受祖孫親情的伊格爾听了之後,僵硬了一下,把手收回,走到房間里唯一的圓桌坐下,對伯莎示意了眼桌對面的位置。

看了眼剛才還同自己嘻鬧的外公此時面無表情的臉孔,明白有事要說的伯莎收起玩鬧的心態,安靜地坐到伊格爾的對面,靜待外公開口。

時間悄悄過去,伊格爾什麼沒說,只是發揚著沉默是金的定理。

無一人說話聲的房間,氣氛顯得沉重,靜寂也慢慢地向房間里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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