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碧色麒麟見葛游已經昏迷,耷拉著腦袋退至一邊穴bi,神se萎靡。
母天狐見了,哈哈一笑︰「本是靈獸,何苦一定要在修士門派修行,你既然已經回復了本身,不如跟我去十萬大山?」
三眼碧色麒麟只是看了母天狐一眼,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母天狐頓悟︰「忘了,你還沒到五階,說不了話。只是這里已經留下了你的氣息,只要這個修士回到門派,你的身份肯定會暴露的!」
三眼碧色麒麟聞言死死的盯著躺在地上昏死的人類修士,若不是他搗鬼,她如何會暴露!
真想殺了他!麒麟三只眼楮都冒了火。
之前的幾個月,她好不容易才給樓肖肅留下了好印象,這樣一來,她以前的所作所為,不就等于白做了!
其實現在最無語最煩悶的不是三眼碧色麒麟,而是喬言。她花費巨資,幫助了母天狐產子,到頭來竟然是跟了梁詩詩簽訂了契約,還讓梁詩詩恢復了本身!
喬言一直都想要的是天狐寶寶,不是三眼碧色麒麟。和三眼碧色麒麟簽訂了契約,恐怕她的修行人生將永世不得安寧!畢竟三眼碧色麒麟身上的血,那是任何一個修士都極其眼紅的東西!
喬言身上已經有一枚招禍的超十星法寶須彌洞天,已經有一個難伺候的混沌巨獸,她何苦再招惹一個更惹事的麒麟。
她要的靈獸是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的,不是偷偷模模放在靈獸袋當祖宗供著的!
何況,無論如何,《天衍》這個劇本圍繞的就是三眼碧色麒麟化身成的梁詩詩在修界修行、復仇來設定的主線。作為主角,麒麟的清冷淡漠個性哪里會輕易跟修士低頭。
何況是靈根差勁如斯的喬言?
喬言已經不敢去看麒麟怒火中燒的樣子,她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母天狐身上。
只見母天狐緩緩行至築基修士身前,抬起前爪,「唰」的一聲,一根半尺長的尖細泛著金屬光澤爪子從前爪探出,按在了築基修士的脖頸上。母天狐甚至都沒有用力,那根尖爪就戳了進去。
一根極細的血線從築基修士脖子上冒出,就好像打針的hushi會在注she前試試注she的針頭有沒有被堵住一樣。但是,此時血線的冒出連綿不止。
在母天狐尖爪戳進築基修士喉嚨的那一刻,築基修士醒了,修士瞪圓了雙眼,四肢猛烈的掙扎起來,但都無濟于事。母天狐用尖細的爪子在築基修士脖子上輕輕一劃。那動作就像廚師用刀在豆腐上輕輕一劃,而後築基修士便停止了掙扎,瞪圓的雙眼卻始終沒有闔上。
他死了。
喬言兩只眼楮驚恐地盯著母天狐的動作,甚至一度忘了呼吸。
葛游死了!
就在此時,在場一人兩獸(初生的寶寶不算)都以為事件就此結束的時候,一陣青煙從葛游身上溢出,附著在了母天狐身上。
——那是葛游的魂煙。
設立了本命元神燈的修士若是被人殺死,他的元神會化成雲煙,附著在殺死他的人(獸)身上。魂煙要十二個時辰後才能散掉,喬言曾經在喬鑫的書房看到過關于本命元神燈的介紹。
看著葛游身上冒出的青煙,喬言也嚇傻了,想起曾經葛游說過只有築基期以上修士才會存放本命元神燈在師父那里。
「你們快走吧!葛游的元神燈滅了,他的師父應該正趕過來!」
與此同時,葛游存放在師父碧水真人處的本命元神燈忽然滅了!
正閉目打坐的碧水真人猛的睜開雙眼!
神識引導者他朝幽谷飛去。
母天狐走過來,用前爪拍拍喬言的頭,眼楮彎彎道︰「沒關系,金丹期修士想要破我的*陣恐怕需要些時間。他的師父修為總不會超過金丹期吧?」
喬言拼命搖頭,不是否認母天狐的話,而是在躲閃母天狐的爪子,那只爪子上,還殘留著葛游的血液的味道。
見喬言這個樣子,母天狐笑的更歡了,她伸出柔軟的舌|頭tian了下喬言粉女敕的臉頰。
而後轉身,叼著一只雪白的天狐寶寶過來。
此時,天狐寶寶身上的白se毛發已經干了,看起來毛茸茸的,可愛極了。小家伙一直在母天狐的嘴下掙扎著、嚶|嚀著抗議,看來被母親叼在嘴里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喬言一看到天狐寶寶呆萌的樣子,心就軟成了一灘水。她主動走到母天狐跟前,接下了天狐寶寶柔軟的身體。
天狐寶寶好像很喜歡喬言,小巧的腦袋一直往喬言懷里拱。
「孩子,簽訂契約吧!」
「嗯!」
喬言在母天狐的指導下,再次進行剛才沒有完成的儀式,這一次喬言駕輕就熟,很快就將契約簽訂完成。
因為簽訂了兩個契約,所有喬言能很清晰的分辨出血契和平等契約的不同。
血契的雙方的感應力要比平等契約強上好幾倍,神識上的聯系更是緊密。
以喬言練氣四層的修為為例︰這個層次上,喬言神識外放能達到四百米,那麼在四百米以內,喬言都可以和簽訂血契的靈獸聯系,感知對方的位置,進行神識交流。
而平等契約的神識交流範圍僅僅才一百米。
兩者差距之大,可見一斑。
別看血契對雙方的限制都很大,很可能其中一方死亡會讓另一方修為受損或死亡。可實際上,任何一個契約符文都是修士創出來的,修士會創一個對自己不利的契約符文嗎?
不會!
所以和梁詩詩簽訂血契後,喬言獲得的好處比梁詩詩獲得的多。喬言不但獲得了梁詩詩的部分記憶畫面,梁詩詩充盈的靈力更是直接分享給了喬言一半有多。這些靈力並沒有直接歸到喬言的經脈內,而是全部融到了喬言的戒指中。
吸收了龐大的靈力,戒指內的銀色線條組合成的眼楮眨啊眨的,不過喬言並沒有發現而已。
三眼碧色麒麟見喬言簽好契約,便從穴|壁走過來,遞給喬言一個儲物袋。
與此同時,一個清冷的中性童聲在喬言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