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近郊,端王養馬場。
一名高大挺拔的白衣男子正在拉弓射把,只見他一襲素白軟綢長袍,腰間系一條瓖寬帶,一串綠寶石加上名貴的泣血玉佩,華麗的墜在腰間。
只听「嗖」的一聲,那枚飛箭已分毫不差地直中靶心。
「好啊,大貝勒的箭技已出神入化,我等可是望塵莫及啊。」說話的是站在鴻城身後的一名穿華服,相貌平平的男子。
「是啊,大貝勒可是我等效仿的典範啊……」另一個模樣尖嘴猴腮的男子恭維道。
「好了,你們別急著拍馬屁,說正事吧。」鴻城面不改色,心里听著卻很是受用。
「是,听說邪燁那小子娶了個小小的孔目之女,還以為他眼高的到了天頂,竟討了個身份卑賤的丫頭做正室……」那名尖嘴的男子撇嘴冷笑道。
「是啊,虧了婉格格在府里哭了淚人一樣……」那名著華服的男子接話。
話還沒說完,下一刻,鴻城已捏緊他的喉嚨。「你再膽敢說婉晴一個字試試,那邪燁也配讓她流淚……」此時的鴻城失去理智,咬著牙,漲紅了臉,一張俊顏也變的扭曲丑惡。
「是,是,是……瑾騏再不敢提半個字了……」被掐住脖子的男子嚇的面如死灰。
這時,鴻城才放下鐵手,冷冷地看著遠處的幾匹寶馬。
「咳咳……大貝勒,皇上即將要賜婚,說是要把婉格格賜予大貝勒……咳咳……」叫瑾騏的男子一時還喘不勻氣,又慌忙獻媚道。
「是啊,討的婉格格如此美眷,也算是了了大貝勒的一樁心願……那名長著一對小眼楮的男子剛附和著說,一看身邊的鴻城臉色微怒,嚇得立刻收聲。
「婉晴本就鐘情于我,何來我心願之說。皇上賜婚本就是錦上添花,只不過是你等這些庸俗之輩是愚蠢揣測。」鴻城厲聲道。
那可惡的邪燁,自己哪一點比不上他,為何婉晴對他總是含情脈脈,而面對自己卻總是冷如冰霜?
鴻城心里憤憤地想著,一股怨氣沖向頭腦。真恨不得將那邪燁生吞活剝。
想他與鴻城同樣是皇族後裔,同樣的身份尊貴,同樣的俊美外表,同樣的武功高強。
為何他邪燁總是能搶走,屬于他的一切風頭,榮耀的將軍封號,御前的*愛,同僚的夸贊,甚至,連他最愛的女人也痴情于他邪燁?
憑什麼?他就要永遠在他的陰影下苦苦掙扎,在他不可一世的光環下忍辱負重?
既生瑜何生亮,難道我鴻城今生注定要被他壓制著,苟延殘喘地度過嗎?
不,單憑我就要得到婉晴這一點,你邪燁已輸了大半,接下來才是我于你之間的正式對決。我必將把屬于我的一切從你手里奪回來,再將你徹底打垮,以解我心頭之恨。
想到這,剛陰冷著臉的鴻城展開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看到了大貝勒的陰轉晴天,這時回過神的瑾騏才道「大貝勒,听幾個貝子說迎春閣前個兒來了幾名滴了水的姑娘,不如咱今兒去嘗嘗鮮」。
一旁的猴臉男也恬臉湊到跟前,應聲說「那迎春閣的安小蠻可還念叨著貝勒爺呢。」說完,賊臉上壞壞地笑著。
听完,鴻城玩味地笑,「哼哼……既然佳人望眼欲穿,我等怎能忍心叫人家獨守空房呢……哈哈……」。道完,丟下手里的弓,轉身就走。
身後的兩人也一齊哄笑著,並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