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梅香苑里男歡女愛最原始的蠱聲停止了。
林柔兒咬著唇躺在軟榻上,終于——有了片刻可以正常呼吸的機會。
他們奮力地歡愛了*,她也被迫地听了一晚楚天芸雨的淺深高低。
努力想閉上眼,可即使在沒有任何光亮的縫隙下,她仍然還能清晰地看到他。
那冷澈深幽的星眸,那總是微皺的眉頭,絕決高大的背影。
仿佛,一塊燒紅的烙鐵重重地印刻在——她心里的某一部位。
然,心也是肉做的,也會痛,也會累,也會冷,亦更需要愛惜。
只是,最柔軟的地方,往往更容易受傷。
悄悄的起身,軟榻下一雙緋色繡花鞋,靜靜地等著與主人合二為一。
她還是不習慣穿滿族皇室高高的——馬蹄鞋。
盡管那是身份可以完全不同的間隔,可還是舍不了平軟鞋的那份體貼。
室內一片溫暖的橘紅色彩,只因一對明燭罩了茄色絲質燈布。
林柔兒輕輕的移步,怕驚醒外間睡著的煙玉。
再輕推紫檀木門,走出去。
才一出屋,一股晨曦特有的冷氣迎灌在身上。
這才發覺自己只著一件貼身乳白色絲綢單衣褲,方才只顧留意外間的丫鬟,並未拿外衣。
轉身想進屋去取,略思,又退了回來。
輕抬臉,微酌步,環顧四周。
這時天空漸漸由晦暗演變成——些許清亮,幾顆殘星意志闌珊地瓖掛著。
入目處。
錯落有致的樓台閣房,參天林立的古樹,奇峰,涼亭,靜湖——
竟全籠罩在大地的一層薄霧里,頓時,一片朦朦朧朧的姿態。
如同天地萬物中,薄薄地飄著一層輕紗。
林柔兒深陷其中,後知後覺地走到一處古香味極濃的殿閣前,佇足。
正在這時,一道疾走的男影迎面行來。
來不及躲閃,和那人直直的打了個照面。
不用細看,只憑感覺,就知道此人就是一晚奮戰的邪燁。
也許柔兒不知,她站在這一地方就是去景軒書房的——必經之路。
歡愉過後,他從不在任何一處多做停留。
昨晚,她竟用泰然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她不需要他的愛,甚至——根本不在乎他的愛。
他只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還有真切的失落感。
于是,他把那份憤恨移到了無辜的余小蝶身上。
幾乎沒有絲毫的前戲,他便深深地瓖嵌進她的身體。
再將心中的怒火憤恨化為——一下一下的有力深ci。
然而,感官的刺激並沒消退他滿腔的烈火,只是撞擊的力道更猛。
可身下的女人絲毫不察,反而叫的更賣力。
似是被他強虐,也是一種榮耀和享受。
整整一晚,他沒有停止肆虐,直到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排解他如海的怒火。
果不其然,林柔兒雙眼瞬間捕捉到了一對冷幽的黑眸。
然而,邪燁一雙長腿並不減速,只有一眼睥睨的冷光劃過。
仿佛,她並不存在。
可是,決絕遠去的人影不知。
此刻,那道鋒刀已利利地刺入林柔兒的心底,再流下來看不見的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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