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彩,如墨似漆。
御花園深幽處,兩個各自為情所困的男人,互相對立,雖距離不過數尺,仍能感受這微妙的窒人氣息。
一陣難抑的沉默。
「邪燁,你以為這樣就贏的了我嗎?」鴻城迎風而立袍角飛揚,眼里的恨意似海如潮。
「贏或輸,並不是你我可以說了算的不是嗎?」邪燁輕勾薄唇,雲淡風輕反問。
但可知正是因為邪燁這種漫不經心,甚至不消耗一絲力氣的態度,才真正引炸已千瘡百孔的鴻城。
想他幾乎耗盡所有的青春,用盡了心思力氣,最終卻落個無法更變的結局。
那邪燁卻不費吹灰之力,坐擁佳人,怎不叫他恨之入骨。
「我改變不了皇上的御令,但可以要了你的命。」鴻城一字一句沾血連恨,俊臉猙獰扭曲,一雙眸子染了猩紅,似是嗜血的野獸狂暴冷戾。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邪燁嘴角帶著一抹嘲弄,轉身離開。
只听身後一道怒吼「你定會後悔今日說的每一句話。」
後悔?邪燁心里苦笑,若是會後悔,就不會是那個肅王府邪燁了。
而長腿並未因那道威脅住步,不疾不速朝前方邁去。
趁著濃夜,一匹黑色烈馬狂奔疾馳出了紫禁城午門,直奔溫醉地——迎春閣馳去。
不多時,烈馬狂人已到迎春閣前。
「爺,您來了……」還是那名不忍直視的*,可看到來人那眼里的冷厲,一時怯的噤口。
「滾。」鴻城一腳爆踢,看也不看地上打滾哀嚎的老女人,只疾步上了樓。
正靜坐閨房的安小蠻,只听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木門被來人一腳踹開,心里一時被嚇嚇住了。
待看清來人是鴻城時,還來不及欣喜,就看見鴻城直撲過來。
「爺,貝勒爺?……」心里的疑惑還沒說出口,就被自己衣料撕裂的聲音打斷的安小蠻,怔怔地看著面前猶如野獸的男人。
下一秒,沒有絲毫停頓,鴻城已深‘刺進安小蠻茫然失措的身體里。
此時的鴻城滿腔悲怒,急需出口發泄,強掠深虐只拼命使力,低吼再沖‘刺,仿若一頭受傷的猛獸。
隨著感官的蔓延,身下的女人居然發出誘‘人的嬌’吟聲。
許久後的一番掠奪,鴻城一聲悶吼,癱軟在身下已香汗淋灕的安小蠻的嬌‘軀上。
「貝勒爺,口干嗎?讓小蠻端盞茶給爺潤潤喉。」似水的安小蠻一臉溫柔,輕聲問。
「額。」鴻城只悶悶地應了一聲,翻身。
許是剛剛的巫山激‘情還未退消,安小蠻俏臉一片潮紅,雲發凌亂美艷非常。
只見她隨意披了件外衣,沓著繡花鞋去了外間倒茶。
很快,安小蠻小心翼翼端著茶盞輕移到軟榻前。
「貝勒爺,快喝兩口吧。」語氣里盛滿了暖暖的柔情。
鴻城起身,接過安小蠻素手里的茶盞,仰脖一飲見底。
喝完,又遞給了等接盞的安小蠻,獨自躺下了。
安小蠻接過空盞,再輕擱桌子上,又輕走到鴻城身邊,看著心愛的男人,她又忍不住伏身投入他的懷里。
「滾。」鴻城長臂無情一擋,硬生生地隔開了兩人間距。
忽地,安小蠻柔軟的心仿佛被針尖生戳了一樣疼。
「貝勒爺,小蠻有了您的孩子,已有一個半月份了。」安小蠻極力忽略心中的刺‘痛,盈笑羞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