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最近宮里有一個才藝宴會,我的母妃說將軍夫人最近可是京城里炙手可熱的人物,將軍能看上的女子自有一番韻味,才藝更不用說了,我母妃特意叫我來邀請你去參加宴會。」靈婧鄙夷的眼光從頭到尾打量著蜀葵,不屑一顧的樣子,「雖然本宮是看不出你有什麼才藝有什麼韻味?但是母妃的話不可違抗,不然你以為我喜歡來到你們將軍府?」
「宴會?」蜀葵輕輕的點頭,「好,我會去的,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我給你去端杯茶吧,有御賜的新茶。」
「不用了,誰稀罕什麼新茶,我母妃給的最名貴的茶,我還沒有喝完呢?」說完,氣勢昂昂的離開了。
蜀葵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她其實沒有炫耀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喝不慣一般的茶而已。算了,隨便她怎麼想?
「你沒有事吧,蜀葵」這時候慕容懷瑾匆忙的跑了過來,腳步凌亂不已。
蜀葵轉過身來,「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晚上的時候才能回來的嗎?」
慕容懷瑾看著蜀葵身上沒有什麼傷口,紅潤的面色,微笑盈盈的,松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但是蜀葵知道他是擔心她,才匆忙趕回來的,心里一暖,眼眶濕潤了。
雪嶺慌忙的趕到蜀葵的面前,「那個惡公主有欺負你什麼沒有?那個惡女人太可惡了,上一次趁蜀葵生病,拿出鞭子要抽打蜀葵,這一次還來將軍府撒野,真是夠囂張的。蜀葵,她打你哪里了?將軍回來了,會給你做主的。」
「我沒有事,她沒有欺負我,只是來這里通知我參加皇宮里的宴會,沒做一會兒就離開了,連杯茶都沒有喝。」蜀葵輕笑出聲,「你們沒有坐馬車,走路回來的嗎?」語氣很是肯定。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確是走路過來的。將軍一著急就連馬車都給忘了,害得我跑都跟不上。」慕容懷瑾眨眼示意雪嶺不要再說了,可是雪嶺那個單純的孩子卻沒有發現,一個勁兒的說,一點也沒有發現慕容懷瑾的臉上陰沉了下來。
「我看見了你們腳上的新泥,特別是雪嶺你身上都有泥,如果是坐馬車回來的話,身上不可能有泥的。」蜀葵輕輕的說,笑的更甜了,她沒想到慕容懷瑾會這樣的緊張她,因為她急忙的從學士府趕回來,這一刻,她很感動。
眼楮如清泉般清冽的看向慕容懷瑾,心里「將軍,謝謝你。」這一刻,蜀葵明白,他是保護她的。
「蜀葵,你是我的夫人,我有義務保護你,你不用道謝的,」慕容懷瑾的臉色有點紅,他轉身,不再看向蜀葵,一看到她的眼楮,他心里有一些愧疚感,他其實是自私的。
「不過還是很感謝你,」因為從少到大,都沒有人特意為了保護她,而努力。
慕容懷瑾微微的蹙了眉,輕輕的嘆息,她真是一個單純如水的女孩子,眼楮里的清泉每每令他不敢面對,「蜀葵,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你,可是我好像已經傷害你了,所以對不起。」
蜀葵仰頭望著深藍的天空,還有那一望無垠的雲朵,像幼時肖襟帶來的棉花糖,那樣的白那樣的香甜可口,蜀葵輕輕的笑了起來,「母妃,我很開心,可是我有點害怕這只是夢一場,醒來了幸福就不屬于我了。母妃,我該怎麼辦?」
宮宴
這還是蜀葵第一次參加這麼盛大這麼華美的宴會,蜀葵一身淡藍色的裙子,上面繡著金色的牡丹,腰間有些褶皺,遠遠看來就像一朵徐徐盛開的鮮花,縴細的肩上圍著一件絲絛似的的流蘇,走起路來會發出清脆好听的聲音。
鋪著厚厚的毛毯的路上,不時有端著盤子的奴才穿梭著。蜀葵坐在一個人少的角落,她其實很不習慣這樣的宴會,抬頭看著那個空空的黃色的椅子,上面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可是蜀葵卻覺得很耀眼,把她的眼楮耀花了,眼楮有點酸酸澀澀的感覺,郁結不已。
「你是蜀葵吧,我听過你的名字。」一個柔柔的好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今天終得一見了。」
蜀葵回過頭,一個好看的女子,著明黃色的裙子,瘦弱的肩,大大的眼楮微笑的看著她,很是友好,「你好,我是濂媃,很開心在這里看到你。」
蜀葵受寵若驚的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四公主濂媃的鼎鼎大名,蜀葵听過的,幼時就知道皇上特寵愛的一個公主,舞色驚人,舞技冠群,柔若無骨的身子,在加上楚楚動人的氣質,倒不失為一個絕色美人。
「你的名字真的好特別,我很喜歡。」濂媃靠了過來,身上並沒有一般的脂粉氣,相反有一股淡淡的香甜之氣,從體內蔓延出來了,很是好聞。
「是嗎?」蜀葵笑了起來,她一眼就喜歡上了眼前嬌嬌柔柔的公主,跟那個盛氣凌人的三公主比,真是雲泥之別。老鼠生八子,各有各的性格,可真是說對了。「你怎麼坐在這里?不去那里呢?」指著那一群衣飾華貴的大臣或是皇親國戚的夫人,妃子,或是皇妃,她們站在那里,端著一杯酒,不知道在交談什麼,時不時的捂嘴笑顏漣漣的,可是燈光的照耀下能看到那些脂粉蒲飛而下。
蜀葵有笑,臉色深深淺淺的酒窩,煞是迷人。濂媃忍不住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酒窩,蜀葵僵了一下,可是看著濂媃純真的笑容,忍住了偏頭的感覺,覺察到她的手指描摹著她酒窩的形狀。
細碎的癢,讓蜀葵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攬下了她的柔腰,呵她的癢,然後她們笑成一堆。
「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宴會,」安靜下來的濂媃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嘴唇撒嬌的嘟了起來,「好無聊,大家明明不喜歡彼此,可是總講一下言不由衷的話,溜須拍馬的,攀檐富貴的,套近乎的,我受不了,每次笑的臉都僵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笑?真煩。」
看著濂媃微微抱怨的樣子,孩子氣十足,蜀葵也點了點頭,「女子所見略同,這樣的宴會如果不是靈婧親自到府上來的話,我想我不會來的。」
「你到好,只參加一次就這樣說了,我呢,每次都的參加呢。你比我好太多了,蜀葵。」濂媃輕輕的說,臉上盡是落寞和不耐。
「蜀葵,慕容將軍對你好嗎?」蜀葵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這樣的問了,她總覺得濂媃跟她說了那麼多的話,只要這一句話最重要。她的手絞著手中的手帕,很是不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