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質的酒杯,握在手里冰涼一片,蜀葵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的發抖,手上有一枚紅色的白河田雛玉戒指是師父送給她的,偷偷的把戒指浸到酒杯里一會兒。
「來,我們喝了喝杯酒,馬上洞房花燭夜吧。」亞目猴急的說道。
「來,小羊,讓我好好的愛你吧。」亞目喝過了酒,拉住蜀葵的手,往床上拖去。
一襲紅紗帳,鴛鴦戲水的紅色緞子被鋪滿了整張大床,蜀葵被拉倒在床上,微微的叫出了聲,「那個,將軍,我還沒有沐浴過,剛剛有出了一身汗,身上很臭,讓我去沐浴一番,可好?」該死的,這個藥效怎麼這麼的慢呢?
「不用了,我已經聞過了,不臭,香著呢。你就不用找事情推托了,小羊我們剛剛不是成親了嗎?」亞目有點不悅的說道,「難道你在耍我?你並沒有與我歡好的意思?」
蜀葵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在說什麼嘛?還懷疑我嗎?我只是想在我們的初夜留下好的印象呀。」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小羊,我才擔心不能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呢?」亞目高大的身體給蜀葵一種巨大的壓迫感。蜀葵這才發現亞目狹長的眼楮微微的上翹,丹鳳眼,一雙含嬌帶媚的丹鳳眼長在男子的臉上,真是暴殄天物了。亞目的臉長得極其的美麗,柳眉媚眼,唇紅的如朱丹一點,這樣美麗的臉並不給人一種女人嬌柔感,相反他身上很有男子氣概。觸手的皮膚也是膚膩如玉,看來並不像長年呆在邊疆的將軍。他應該是南詔國的王子,或是權貴顯耀之人。
「你發什麼呆?小羊,在我的懷里你都能發呆,看來是我做的不夠了,」
「不是的,亞目,你的手放在哪里,拿出來,快拿出來,好癢,、、、、好癢,不要踫我,真的好癢,哈哈哈、、、、、、」蜀葵的身體本就敏感,怎禁得亞目的有意輕柔的踫觸,身子扭動不已,卻還是躲不開他的靈活的手。
兩人跌在床上,扭成一團,互相絮著癢癢,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蜀葵感到萬幸,要不是亞目也不禁絮的話,她肯定難逃此劫了。
「不對,這床怎麼在動,紗帳也不停的飄揚著,小羊,你覺得它們在動嗎?小羊?」亞目大笑活,覺得特別的疲憊,頭暈暈的。
「沒有呀,你怎麼了?喝一杯酒就醉了?」蜀葵知道藥效開始發作了,師父也真是的,拿這種藥效這麼慢的給她,是不是陷害她呀。
亞目疲憊的睡過去了,蜀葵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終于搞定他了。模了她的手還有、、、、蜀葵生氣的把他推到了地上,恨不得踩他幾腳。
五更天的梆子聲響了起來,時間不早了,得趕快找到解藥,雪嶺應該是等急了。
蜀葵迅速的搜了他的身,在腰側錦袋上找到了一個不大的盒子,里面有著幾顆紫黑色的藥丸,會不會是解藥呢?蜀葵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手中的藥丸,不管了,帶去給藥師檢查一下吧,又在屋子里找了幾遍,什麼都沒有找到。
蜀葵只好放棄了,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亞目,初春的天氣還是涼的刺心骨的,這樣睡一夜的話,肯定會生病的。終是不忍心,從床上拎起鴛鴦紅衾被,蓋在他的身上,然後離開了。
沒想到五更天了,守營的士兵還是一拔一拔的,手里握有尖利的刀,三五成群的走過去。蜀葵躲在糧草里面,一點也不敢動。不知道過了幾拔,腳步聲漸漸消失了。蜀葵悄悄的從中抬起頭,天助我也,沒人。此刻不逃更待何時?
眼珠轉了轉,蜀葵返回來了,狡黠的笑了起來,對,就是這樣做。我看你們用什麼去打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要讓你兵馬已到,糧草不見。哼哼、、、、、
于是五更天的時候,南詔國的軍營亂了起來,所有的人都被火光驚醒了,沖天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他們驚恐的發現幾千石的糧草墩不知道為何燃燒了起來,緊急的搶救也無力為天了,水潑在上面根本減低不了火勢,那火似乎沾水燒得更旺了。于是士兵馬上跑到將軍主帳去報告將軍,才發現將軍睡得很死,怎麼叫也叫不醒。
「娘娘,你總算是出來了,可把我給急死了,好幾次我都想溜進去找你。你怎麼這麼晚才出來?」雪嶺一顆高懸的心總算是回到了胸腔內。
「你看,那火光就是我遲來的原因。」蜀葵指著東邊的烈焰滔天,滾滾濃煙處,抿唇笑道,「總算讓我踫到了機會,我倒要看看他們南詔國那什麼來跟我們打?」
「娘娘,你燒了他們的糧草?娘娘,你真是太棒了,為將軍辦成了一件大事。對了,解藥你找到了沒有?」
「找是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有幾顆藥丸,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解藥?要拿給藥師去檢查一下才知道。」蜀葵與雪嶺說了一陣後,看東邊的火焰漸漸的熄滅了,知道南詔國的大勢已去了,于是連忙趕了回去。
最後的戰役,困獸之戰
蜀葵與眾人協商,以為南詔國糧草被燒,軍心必定會大亂。此時乘勝追擊,必定會大獲全勝。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緊急集合準備戰斗的號角聲就響了起來。蜀葵受驚的站了起來,就發現慕容懷瑾已經醒了,站在她的身邊,專注的看著她。
蜀葵白女敕的臉頓時飄了幾朵紅雲,快速的整了整散亂的頭發和有些褶皺的衣裙,「將軍,你醒了呀,怎麼不叫我起來呢?」她明明記得昨夜喂了他藥後就趴在床頭,沒想到就睡著了,早上怎麼就睡到了慕容懷瑾的床上去了,真是奇怪。稍稍頭,「那個,將軍,你的傷好了嗎?身子沒有什麼大礙了吧?」
「恩,」慕容懷瑾點點頭,移開目光,再看下去,她的臉就要著火了,他的新婚妻子可真是害羞呀,「也多虧了夫人不顧自身的安危,孤身一人潛到敵營為我拿到解藥,又不辭辛苦衣不解帶的照顧我,真是多謝了。不過,下次,我不希望,你為我冒險,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這一次全是僥幸,你才得以逃出來,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听到沒有?」
蜀葵馬上點點頭,「哦,我知道了。」心里卻不認同,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的,慕容懷瑾,有下一次的話,我也會不惜一切來救你的。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知道,我不想你死。
慕容懷瑾微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恩,別愣著了,趕快去梳洗,今天的仗,我們必勝無疑,你就去洗洗臉後吃一點東西,好好的睡一覺吧。」
「讓我也跟你去,好嗎?」蜀葵很想為他分擔一點安危,他的武藝是很高強,可是南詔國的術法也很厲害,她不放心他。
慕容懷瑾看了看她的黑眼圈,還有因為疲憊失去了神采的眼楮,于是溫柔但不容反駁的說道,「蜀葵,這是命令,你現在馬上去執行,如果,你不听話的話,下次上戰場的時候,你的要求無條件的駁回,永遠不可以上述。」
言下之意,就是下次我不會帶你上戰場的,這是變相無理的威脅,蜀葵看了看慕容懷瑾,發現他溫柔笑意的眼楮里,卻是認真的表情,「好啦,我知道了。你要平安的歸來哦,不許騙我,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蜀葵伸出細白的小指,歪著頭,討價還價著。
慕容懷瑾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微微挑高了劍眉,星目熠熠生輝,充滿著難以言明的欺盼,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蜀葵,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不然,你這麼關心我的安危?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想要救我?」試探性的話語頓時惹得蜀葵燒紅了一張俏臉,大力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