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這樣沉不住氣的人,也算是個比較單純的人。怕的是那些看似很單純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慕容懷瑾忍不住笑了笑。
晏殊餅的主人是很討厭達官貴人,她的餅不賣給達官貴人,只賣給老百姓。相傳,皇帝來到明間,听聞晏殊餅很好吃,就親自去晏殊閣等餅,等了半個時辰,閣中卻沒有人招待和上餅。皇帝很奇怪,就叫人去找閣主理論。閣主懶洋洋的說,我的餅不賣給你,你要吃餅的話就請沿著這條街右轉,買武大郎的餅。當場把皇帝氣的過半死,強硬的說,不做餅就砍她的頭,沒想到閣主爽快的沒有一絲的猶豫決定砍頭,情願死也不願意做餅給皇帝吃。皇帝氣不過,但是最後還是放過了閣主。當時在京城里掀起了軒然大波。晏殊閣的閣主也名氣大振。最奇怪的是,那位奇怪的閣主好像什麼都明白,達官貴人扮作平常老百姓去晏殊閣,也買不得餅。于是晏殊餅就玄乎的在達官貴人中成了禁忌,大家覺得很丟臉,一般閉口不談。而晏殊餅,一天只賣七章餅,要買晏殊餅的話,必須五更三更時分就起床買餅,否則就被別人買去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剛好認識了晏殊閣的閣主。她的確討厭達官貴人,但她只把我當作朋友看。」慕容懷瑾淡淡的說。他本不知道該準備什麼樣的禮物,買晏殊餅送王丞相是蜀葵說的,她很感激王丞相,梅妃最近的身體好很多了。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歌舞馬上就要表演了,我們這就去看看吧。」
藍色透明的湖水,清澈的倒映在湖里的長長垂柳,無限的溫柔。蜀葵不由得漾出了輕松自在的笑容,蹲子,看著開著小朵花的紫色羅蘭,淡淡的香氣從花朵里彌漫了出來,很是好聞。蜀葵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她很想在這樣美麗的花朵上靜靜的躺一下,可是看那柔弱的花朵,她實在是很不忍心。
她總是這樣莫名的心軟。
咦,那不是師兄嗎?他也來這里了。好久沒見也不知道他過的怎樣了?蜀葵興高采烈的走了過去。
「大師兄,你在這里干什麼?等人嗎?」蜀葵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肖襟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的三丈高,「葵、、、葵兒,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呢?
「我嚇到你了呀,師兄,你這表情好像見到鬼一樣耶。難道」蜀葵傷心的垂下肩膀,「你不想見到我嗎?」
「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不想見你呢?我做夢都想著你呢。」肖襟手忙腳亂的安慰著。蜀葵看他那慌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跟你鬧著玩的呢,我就知道大師兄不會這樣的。可是你在怕什麼呢?」
「做夢都想著她?」一個冷冷的女聲仔身後響起,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蜀葵轉身就看到白衣女子,一雙美目里射出了仇恨的利劍,恨恨的盯著她,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我看你長得也不怎麼樣呀?肖大哥迷你迷成那樣,做夢都會想著你,該不會是你對肖大哥下了什麼狐媚術吧。」她氣的臉通紅,口不擇言了,完全沒有了郡主該有的風度和氣度。
嫉妒使女人失去了所有的美麗,連自命不凡的李萍兒也不能免俗。
「你在說什麼呢?萍兒,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她是我的師妹蜀葵,現在的將軍夫人,你禮貌一點好不好。」肖襟不悅的說道,帶著點拜托的味道看著李萍兒。請求她不要再說一些不堪的話語。
「師妹?你做夢都會想你的師妹?肖大哥,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平常的師兄妹感情哪有這樣的好?你怎麼從來沒有說過做夢夢見我呢?」李萍兒不依不饒的說道,她很生氣,剛剛听到肖襟說做夢都在想蜀葵,她就很生氣,生氣的不行,所有才會說出那樣侮辱別人的話來。
「我跟師妹的感情肯來就不一般,我沒有妹妹,她就像我的親妹妹一樣,這麼久不見面,我難道就不能想我的妹妹嗎?」肖襟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李萍兒對他的情他知道,他不能讓她傷心,他的確是放不下蜀葵,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想萍兒不理他。
李萍兒一听,他把蜀葵當做親妹妹,臉色頓時緩和了,笑意盈盈的。轉身面對蜀葵的時候,臉紅了紅,低著頭,真摯的說道,「對不起了,蜀葵,我誤會你們了,還說了不該說的話,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沒想到,她貴為郡主,恨就是恨,愛就是愛,愛憎分明,犯了錯誤就馬上道歉,沒有一點侍寵強理的習慣。倒是個爽快到可愛的女子,蜀葵一下去就喜歡上了她。「沒事,關心則亂,我不怪你。」
「謝謝你的寬容。」李萍兒握住她的手,「我們把剛剛的事情都忘記好吧,就當現在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你好,我是李萍兒,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以後相處愉快。」
看著李萍兒已經毫無梗塞的笑容,蜀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蜀葵。」一笑泯恩仇。蜀葵覺得如果端著酒壺的話,她一定會敬她一杯酒。李萍兒給她的感覺很自然,不是跟濂媃相處的那種感覺。濂媃會時不時的望著她的臉發呆,甚至有時會躲避她的眼神。她忘記了濂媃幼年就缺失了母妃,在陰險狡詐的後宮里面生存了下來,就算有皇上的寵愛,也算是一個奇跡吧。她沒有深究其中所包含的意義。
蜀葵搖搖頭,她也真是的,怎麼會想到這里了呢?
「蜀葵,你怎麼一個人在月亮湖這邊,慕容懷瑾他去哪里了呢?怎麼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肖襟用大哥一樣的口吻關心的問道,眼神里有著對慕容懷瑾的不滿。也對,他對慕容懷瑾不滿也不是一兩天了。
「他跟王丞相有些話要談,我呆在那里沒意思,就出來透透氣。他才沒有扔下我不管呢,你誤會他了。」蜀葵笑著說道。
「大師兄,你老實交代,你跟萍兒郡主是什麼關系?京城里這段時間都在傳的傳言,原來是真的。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你都不讓我跟萍兒郡主見面呢?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蜀葵期近肖襟的耳邊,生氣的說道,「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妹妹了?還是表面上說的好好的,心里卻不那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