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殿……」
冷辰翼靠在沙發邊,溫柔得替陳安默把散落的發絲理好,動作輕柔的像是在保護一件稀世珍寶,听到門口的動靜,這才把目光戀戀不舍地從陳安默的睡顏上移開。看向被五花大綁丟進包廂的調酒師,眼中的溫柔不復,有的只有冰冷和殺意,嗜血的笑容毫無意外地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麼?」
「不……不知道……」調酒師的後背完全被冷汗所浸濕,她都可以在冷辰翼身上感受到濃烈的殺氣,只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呢,喜歡讓人做個明白鬼。」冷辰翼托著下巴,厭惡地掃了一眼調酒師,無聲地往旁邊退了一步,讓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給陳安默診治,「一個小時前,你是不是給一個女生下了安眠藥?」
「冷殿,我是被威脅的,要是我知道她是你的人,無論怎樣我也不會同意……」調酒師這才注意到沙發上昏睡的陳安默,本來就略顯蒼白的臉,瞬間失去了最後一點血色,只能不斷地磕頭,直到額頭出血,也不敢听下動作,只是磕的更加起勁,似乎這樣冷辰翼就會放過他。
「呵!承認就好。」冷辰翼冷笑著從口袋中模出一把無聲的手槍對著調酒師的大腿打了幾槍,鮮血噴涌而出,整個包廂沒頓時就充斥著令人作惡的血腥味。
「夜,老方法,交給你了。」冷辰翼俯身抱起陳安默,不耐煩地看向一旁模著胡子若有所思的老頭,「我說老頭,你到底看出了什麼?為什麼默說她不認識我?還有她現在身體怎樣了?」
「關心則亂。」老頭一點也不畏懼冷辰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跟在他身後,模了模自己的胡子,幽幽道,「小姐的身體沒事只是吃下了一些安眠藥睡一覺就好。不過據我初步觀測,在五年前她應該出過一場意外,後腦勺遭受到了攻擊,具體的要具體的檢查過後才能知道。但是根據殿下所說,小姐大多數的記憶並沒有喪失,所以老夫推測可能是她選擇性忘記了讓她痛苦的事,這也就是選擇性失憶……」
「痛苦麼?」冷辰翼自嘲地笑了笑,紫眸中盡是自責,「那她怎樣才能恢復?」
「這……」老頭的話房間里穿來的一聲慘過一聲的叫聲打斷,他知道那個不長眼的調酒師正遭受著非人的待遇,古代的酷刑之一——凌遲。老頭再次嘆了一口氣,「殿下,老夫勸你做事還不要做的太絕。」
「是麼?你回答我問題就好,別以為我不會對你怎樣。」冷辰翼不屑地笑了笑,將陳安默放進了跑車。
「誒,其實小姐會暈過去的原因中有小半也是殿下造成的,殿下你一直不斷地刺激她……換種說法,殿下你的做法是有可能讓小姐恢復記憶,但是有沒有遺留的傷害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要讓小姐恢復記憶,最快的也只有這種方法。」
「恩,知道了。你回去查一下她以前的治療記錄,我要你給我遞交一份完整的報告。」冷辰翼額首,側頭深深地看著睡得深沉的陳安默。月光撒在他的身上鍍出一圈冷色的光暈,看起來沒有冰冷,有的只是悲傷。
「嗡——」
看著從陳安默口袋中滑出的手機,上面的是一串沒有標記的陌生號碼,冷辰翼猶豫了片刻,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找默?她現在不方便,已經睡了。」
「恩?你說這個時間她睡在我的身邊,你說我是她的睡呢?」
「嘟——」听到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冷辰翼嗤笑了一聲,刪除了他的通話記錄,要跟他冷殿搶?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