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因為馮月萱從側面看到了松嶼風額頭上的那塊瘀痕,若是這塊瘀痕被陽葉盛看到,必然會追問原因,那麼,松嶼風一時不防備之下,就算不會說出真正的原因,但也很可能會露出什麼馬腳來,因而引得陽葉盛的懷疑,最後瞞不過陽葉盛。
馮月萱對松嶼風說了一聲「稍等一下」,就馬上轉身回了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紫色小瓶,說道;「來,風,我幫你抹一下額頭的瘀痕。」
松嶼風這才想起,自己的頭曾經撞在了牆上,也就是這一個暈厥,使得馮月萱有了可趁之機,于是便模了模額頭的瘀痕,說道︰「不用吧,過兩天就會好的,抹了反倒很明顯。你放心,如果主人問起的話,我知道該對他怎麼說,絕對不會牽扯到你的身上的。」
既然能提前發現這一點,無論抹不抹藥,松嶼風都會有了心里準備,在被陽葉盛問起的時候,肯定會找一個合適的借口,這一點馮月萱當然很明白。
不過呢,馮月萱對松嶼風的愛的確是發自內心的,雖然她明白在提醒了松嶼風之後,松嶼風一定會想出一個合適的借口給陽葉盛的,但是,抹了藥會好得快一點,馮月萱從心底希望松嶼風的額頭瘀痕能早一點好起來,痛苦和影響也會降到最低。
馮月萱笑著說道︰「不是該怎麼樣對陽先生說的問題,而是抹了藥,你的額頭會好得快一點,來,听話,讓我幫你抹藥。」
松嶼風的心里頓時閃過一陣的暖動,但也只是一閃而逝,嫣然一笑,來到馮月萱的跟前,讓她為自己的額頭抹藥。
然後,兩人就一起下了樓,剛剛出騰龍養生堂的大門口,就遇到匆匆趕來的陽葉盛。
馮月萱幾乎很少見陽葉盛如此匆匆忙忙過,心下一咯 ,暗想,看來他這麼急匆匆地趕過來,肯定是為了松嶼風,虧得剛才起了床,不然的話,只怕就會被他捉.奸在床了,估計後果會很慘了。
松嶼風也能猜出陽葉盛急匆匆地來到這里是為了什麼,心里的害怕不在馮月萱之下,驚出了一身冷汗。
陽葉盛見馮月萱和松嶼風一起出門,不禁一愣,然後就急忙迎上前去,說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馮月萱笑著說道︰「陽先生,剛才我領著松嶼風小.姐參觀了一下騰龍養生堂的辦公區,本想再帶她去參觀一下賣廳的產品,但是看看時間不早了,便打算先帶著松嶼風小.姐吃點午餐,然後再去參觀賣廳。」這句話就能體現馮月萱聰明和反應快的所在。
今天是周六,辦公區根本沒有員工上班,是以,馮月萱帶著松嶼風上樓是參觀,還是做別的什麼事情,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但是呢,賣廳不一樣啊,賣廳是每天都對外的,不分周六和周日的,所以,馮月萱便將賣廳單獨撇了出來,不然的話,如果陽葉盛到賣廳一問,就會知道馮月萱在說謊了。
松嶼風也勉強壓抑住緊張的心情,笑著說道︰「是的,主人,我們正要去吃飯,主人吃午餐了嗎?」
馮月萱和松嶼風的表情都很自然,陽葉盛倒也沒有懷疑什麼,也放下心來,笑著說道︰「好啊,我也沒吃飯呢,咱們一起吧。」
松嶼風見陽葉盛沒有再問什麼,不禁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主人,剛才月萱說要對面的有意思茶樓吃飯呢,經營的西餐和咖啡的味道很不錯,主人要不要一起去呢?」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行,就西餐和咖啡吧。」心中卻是暗暗一動,松嶼風稱呼馮月萱的名字,但馮月萱卻稱呼松嶼風為「松嶼風小.姐」,顯然這稱呼是不對等的,顯然是馮月萱在刻意隱瞞什麼。
只是,陽葉盛縱然再怎麼聰明,無論如何也猜不到,就在剛才,馮月萱和松嶼風已經發生了那樣的親密關系。
「風,你額頭上的淤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呢?」剛才,陽葉盛就發現了松嶼風額頭上的淤痕了,但卻忘記松嶼風來的時候是不是這樣了,直到剛才才確定了答案,這才問起。
松嶼風的心里一咯 ,急忙解釋道︰「剛才在樓上參觀的時候,踫在門上了,月萱已經為我抹了藥了。」
陽葉盛來到松嶼風的近前,一臉關心地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來,我幫你揉一揉,會好得更快一些。」
揉一揉,會好得更快些,其實也是用體內的那股熱流為松嶼風療傷。
用那股熱流療傷,並非只有通過接吻將熱流度到對方的體內,完成療傷的動作。
或許在剛開始的時候,陽葉盛只能通過這一種方式給人療傷,當然了,療傷的對象都是女人,但隨著那股熱流在陽葉盛的體內被滋養得越來越強大,陽葉盛對這股熱流的掌控也就越來越到位,不僅僅可以通過接吻的方式療傷了,而且還可以從自己的毛孔出來,進入對方的毛孔中。
只是,這樣的療傷方式要比接吻的方式要費力很多,而且只能是小範圍,就像松嶼風額頭上的淤痕一樣,不然的話,若是範圍太大,陽葉盛就會力不從心。
被陽葉盛的手輕輕按摩著,松嶼風只覺得有一股清涼的東西,似乎是水汽,滲入到了她的額頭中,很舒服,伴隨著那塊淤痕的疼痛也越來越淡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好了。」只是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松嶼風就覺得額頭的那塊淤痕沒再有別的感覺了,不禁驚喜地說道,「主人,一點也不疼了,跟沒踫到過一樣,主人真是太厲害了。」
馮月萱仔細向松嶼風的額頭看去,那個微微隆起的包果然不見了,肌膚也恢復了,只是上面有一些碘酒而已。
松嶼風從包里取出一張濕巾和鏡子,對著額頭一陣擦拭,很快就將碘酒擦掉,肌膚跟之前完全一樣,不禁讓馮月萱驚嘆不已,這到底是什麼按摩手法,竟然是如此神奇。
松嶼風也對著鏡子反復照了幾遍,不禁驚喜地叫道︰「主人,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松嶼風只是將額頭踫腫了,陽葉盛用那股熱流輕易地幫她復原,雖然很讓她們兩個震驚,但還能以按摩手法的神奇勉強解釋過去,但若是破了皮,那就不好辦了,肯定是驚世駭俗的,陽葉盛再怎麼解釋,松嶼風和馮月萱也不可能相信的。
陽葉盛笑道︰「只是雕蟲小技罷了,走吧,吃飯去,估計都餓了。」
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後,三人一起向馬路的人行橫道走過去,恰好是紅燈,三人便跟著別人一起等著。
一分鐘後,綠燈亮起,行人們都是快步向對面走過去,陽葉盛三人自然也是。
不過呢,在走到一半的時候,距離三人前面三米遠處的一個老太太突然跌倒了,一下子讓後面人的腳步都頓了下來。
但是呢,只是停頓了一下,後面的人再次動了起來,繼續向前走去,不過卻是繞開了這個老太太,沒有一個人上前將她扶起來的。
這個老太太呢,似乎摔得不太厲害,沒有發出任何痛呼的聲音,反倒是還試圖用手撐地,讓自己站起來,只是試了幾下之後,都沒有成功,也就放棄了,轉過身來,將期待和求救的目光灑向了身後的人。
陽葉盛見狀,說道︰「走,咱們把她扶起來吧,挺可憐的。」
松嶼風也點了點頭,正要上前,卻被馮月萱一把拉住,說道︰「不要扶。」
松嶼風奇怪地轉過頭來,看了一臉緊張的馮月萱一眼,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扶?」
陽葉盛也明白馮月萱的意思,看了那個老太太一眼,說道︰「沒事,咱們三個人,況且還有路上作證,這個老太太還能訛咱們怎麼地。」
陽葉盛都這麼說了,馮月萱也就不好阻攔了,點了點頭道︰「也是,那行,我扶吧。」說罷,馮月萱上前幾步,來到老太太的身邊,彎腰將她扶了起來。
果然,馮月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這個老太太站起身來之後,馬上就反手一把抓住馮月萱的胳膊,喊道︰「你把我撞倒了,你說怎麼辦吧,我的腿受傷了,你說怎麼辦吧。」
松嶼風馬上就驚呆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扶人的好心人竟然被當做了撞人的凶手。
而且,馬上,前面七八個行人隨即就回過身來,將老太太和馮月萱圍在了中間。
馮月萱急忙喊道︰「我沒有撞你,是你自己摔倒的,這些人都可以為我證明。」
一個近五十的男人開口說道︰「這位女士,明明就是你把這個老太太撞到的,你怎麼能不承認呢,本來我以為你撞到了人,將她扶起來,是心里愧疚呢,沒想到你竟然不承認了,真是世風日下啊。」
接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也開口說道︰「是啊,這位大叔說得對,明明是你撞倒了這位老女乃女乃的,怎麼轉眼就不承認了呢。看你這個人一身名牌,應該是有錢人那種,怎麼素質這麼低下呢,真是丟咱們霄城市人的臉。」
「你……」雖然馮月萱早有思想準備,可听了這兩人的話,仍是被氣得不輕,怒目相向,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