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子一晃,就是匆匆數ri。
這天中午,窗外傳來了叮叮當當、吱吱嘎嘎的聲音。
陶振坤和柳杏梅兩個人頭沖里在炕上躺著,在地里干了一上午的活,吃過午飯後想睡上一覺也好歇息一下。
自從兩個人成了真正的夫妻後,柳杏梅也下地干活了。
這時讓柳杏梅很驚訝地想到了陶振坤所說的那句話︰女人是驢,男人是磨!
「大中午的,也不讓別人把覺睡消停了,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了咋的?這大熱的天,也不怕被太陽給當燒餅烤糊了!」柳杏梅把手里拿的那本《紅樓夢》放下,長出了一口氣。
陶振坤說︰「爹說要做棺材。」
「給誰?」
「自己!」
「你別放沒眼兒的屁了!還真別說,要是做棺材呀,是死人就得用,要是賣也能賺倆錢的。」柳杏梅在向陶振坤吹著枕頭風。
「你倒是塊做生意的料,就知道削尖腦袋往錢眼兒里鑽。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生的人總比死的多,指著賣棺材那還不得餓干牙啊?!除非是一個個排著隊都想死,那樣可能就發家致富了。你不信,可咱爹就是這麼說的,不信你去問他好了。」
「是你爹!我才懶得扯這臊呢,你看他那樣,臉子郎當的跟水似的,整天吊喪著,嘴撅得都能拴住頭叫驢了,一天到晚的,沒個樂模樣,就跟誰欠他兩打子燒紙是的!」
「有你當兒媳婦這麼說話的嗎?他可是一家之主,就得有威嚴。以前我爹可不這樣,有說有笑的。現在自然是不同了,因為有了兒媳婦,總得端起一個做公公的架子吧,哪能再那麼隨便了!噯,我敢和你打賭,要是現在你出去跟他說你懷孕了,他就要當爺爺了,要抱大孫子了,保管他都能笑地把屁擠出來,你信不信?」
「瞧你這當兒子說的,真不把你爹當玩意兒看了嘿!你說孫子對他們就那麼重要?」
陶振坤順手拿起了《紅樓夢》,翻了幾頁,可上面絕大多數的字都不認識,他說︰「咱們是養兒防老,他們為得是傳宗接代,這都不懂,你的腦袋是讓蒼蠅踢了還是讓門框擠了?」
「別說混的,才一個多月,哪能一下子就懷上!說說就跑偏,要說拐彎抹角罵人的話,我一肚子都是,不用現掏騰。」
「說得輕巧,我看要是掏騰大糞你一肚子都是,咋就掏騰不出個兒子來呢?」
「是你小子沒‘種兒’,怨不得我!」
「不是我沒種就是你那快堿地根本就長不出苗來,就這兩種可能!你沒看那是誰家的黃母貓,肚子都大了,再說我倆比那只貓辦那事也不晚啥呀,可你咋就不能跟那貓比比賽呢?」
「別扯沒用的,我估模著吧,還從沒听到過自己給自己做棺材的呢,沒病沒痞的,真是尿尿刺褲腿子——邪(斜)了門兒了。我有種預感,這是不祥之兆!」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沒那麼多說道。」
「你還別不愛听,要真是這樣,我看你爹的腦袋才是被蒼蠅踢了門框擠了呢,沒事給自己打棺材玩,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有這麼咒自己的嗎?真是罐養王八越養越抽抽了,豈不是成了老混蛋一個!」
「你說話可得悠著點兒,別太損了,嘴下不留德,不然沒好處,小心遭報應!別越說你越逞強,按個尾巴就是驢!」
「我就說了,你還能給我嗑一快去了是咋的吧?」
「我倒是想嗑,可惜你沒長著那玩意兒!」
柳杏梅的話,在陶振坤听來有撩撥之意,不良之念蠢蠢yu動,好像是生理上都起了反應,就用胳膊肘兒支起了身子,把書放到了一邊,手指在柳杏梅的身上以彈奏的動作在飄移,似在用草棍兒撩撥一只蛐蛐,在趁其不備下,忽然迅捷地伸出手去撩起了柳杏梅的衣襟,如水蛇般向著胸脯游去,就差寸許得逞。柳杏梅躲閃一下,將那「魔爪」打開,嗔怪道︰
「滾犢子,一邊兒涼快去!大白天的,也不怕被別人看見,真夠s 鬼的了你!」
「s 膽包天嘛!你是我老婆,我想啥時玩就啥時玩,別人看了會害眼的。」
「噢,你還無法無天了呢!真不把我當人看了,就是你的玩物了?」
「差不多吧。」
「要是讓你爹娘看見了呢?」
「你這張嘴就是吃不得半點兒虧!」
「那是你愛佔便宜慣了!」
「我知道,現在要佔你身上的便宜倒可以,要是佔你嘴上的便宜可就難了!」
「你沒個正經的!」
陶振坤嘿嘿一笑。
「爹可是救過你一條小命兒的,你得知道感恩圖報才是。」
「你說啥?」柳杏梅一愣。
「這事兒你不知道?」
「知道啥呀?」
「不知道以後問你爹娘好了,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是知道你就出生在那‘巨-**’和‘屄坑’的地方。」
「胡說八道,簡直是無稽之談!這是你小子又在變著法兒的取笑我呢吧?」
「信不信由你!」
「那你得給我說個清楚!」
「這事你爹娘沒跟你說起過?」
「當然沒有了,咋回事?」
「以後你問你爹娘好了,一問便知,不是我有意在捉弄你就是了,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不過你不知道也好,說起來也不算是啥光彩的事。要是真說起來呀,沒有這事,怎麼能談到我倆這是千里有緣來相會呢!」
「你瞎嘮叨啥呀!究竟是啥會事,我這就去問你爹娘去!」柳杏梅說著就要起身下地。
陶振坤一把又把她按倒說︰
「稍安勿躁。就你這火爆的脾氣啥時才能改改呀?!你也不想想,就連你爹娘都不願跟你說的事,這話你怎好問的出口來是吧?算我多嘴了,你要是真想問的話,我看你還是等有機會時問你爹娘好了。也算不得是啥壞事,用不著往心里去。」
柳杏梅一听這話,也就忍耐住了急躁的xing子,不過一顆心卻開始七上八下了起來,難道說自己的婚事會和自己這出生有關系?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陶振坤繼續翻動著書本,同時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她笑了下說︰「別想太多了。」
柳杏梅卻在心里打定主意將來要非把這件事搞個明白不可,由于勉強打起jing神問︰「那書上的字你認識嗎?」
「多數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不過都覺得有點兒臉兒熟似的。」
柳杏梅苦笑了,說︰「看來你真是從那爹哪兒學來的東西都隨著大糞給拉出去了!」
「可不是咋的!我也听我爹講過這書里面的人物,你倒像里面的一個人。」
「誰?」
「當然是王熙鳳了,除了她還能有誰配得上你,那可是除了她之外配別人就對不起你了。」
「去你的,我卻不喜歡王熙鳳。」
「為啥?」
「因為她貌美如花卻心若蛇蠍,攻于心計,最狠毒不過了!」
「那你喜歡誰,不會是賈寶玉吧?」
「賈寶玉是我最討厭的人,沒有男子漢氣慨!」
「那你喜歡誰?」
「就是十二金釵里面的薛寶釵了,她溫雅賢淑,心地善良,我——」
「哈哈——」
「你笑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