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花雨人未出,聲先到。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兩個男子的打斗立即停止了,都看向花雨。
透過朦朧的雪花片,花雨清楚的看到了冷皓眼眸中的傷痕和暗恨。花雨奇怪了,他憑什麼恨自己,自己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有必要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嗎?
不過他好像受傷了,董青快步扶住了他,只見他臉色慘白如此時天空飄揚的飛雪,薄唇失色,衣袍上早沾滿了艷色的血跡,冷汗從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滾落,突然彎腰,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在一片狼藉的雪地上,分外刺眼。
冷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唇角不斷的溢出鮮血,緩緩的染紅了微開的胸襟溫潤暖暖的臉此時暗淡無光,臉色白得近似透明。腳下凌亂的雪地上有一灘血跡,妖嬈冷魅。
花雨忙上前扶住了他,趁著這個空當,冷拂微微調整內息,並迅速點了身上的幾處穴位。
冷皓見花雨關心的是對面的男人,扶的也是對面的男人,逐憤怒的甩開董青的手,本就重傷的身體踉蹌了一下,花雨見狀,也很自責,如果••••••如果她不抱著氣氣他的想法,那也不會發生如今的事,再如果她剛剛第一時間沖出來,那他二人估計也不會打得兩敗俱傷。
可如今倒成了難解的棋局,花雨的眼神晦澀的暗了暗,一個不注意被人拽開了來,一看,不是冷皓又是誰?
「皇叔,我的女人在你的後院找到,不知你該當如何解釋?還有,皇叔也許孤單久了,正需要一個人陪,佷兒會看好時機稟奏父皇,請求父皇為皇叔指一門好親事••••••在這之前,請皇叔不要覬覦別人家的東西,尤其是不該惦記別人家的女人,否則,佷兒擔心皇叔承擔不了後果」說完,冷皓收回冷酷的眼眸,不等冷拂回應,拽著花雨的手就往王府大門走去。
「你弄疼我了!」快到大門的時候,花雨忍不住控訴。
「你也知道疼?」冷皓瞟了一眼花雨,淡漠的轉過頭。
這感覺一點都不好,雖說以前冷皓一直對自己也是很疏離,但他從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鑒于冷皓此時的身體狀況,花雨想爭辯的氣焰也消了下去,倒是乖巧的任她拉著自己的手,雖說這廝捏疼了自己,可她也忍下了,她不想跟病人爭辯。
不過這個男人傷得估計不輕,腳步都幾次不穩差點摔倒,花雨幾欲攙扶他,也被他狠狠甩開,花雨想這男人估計太恨她了,還有她一直以為他的武功無人能敵,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傷得了他,而且促成這種意外的竟然是那個溫潤暖暖的男子。不過他們二人都傷得不輕,誰也沒佔便宜,他們的武功造詣應該差不多吧!南王府一個女主人也沒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去關心他照顧他?
「在想什麼?••••••告訴你,你今生只能是我冷皓的女人,即使是我死了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陰曹地府。」冷不防的冷皓停了下來,惡狠狠的對花雨講。
這時董青也牽了一輛馬車過來,冷皓就勢把花雨抱上了馬車,自己也跟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