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血氣控制本就有一套的秦霸也發現他的異樣,不可能啊,心髒的血液正在沸騰,仿若火山將要噴發般,就連平時很是淡定的沈忘川,此時的雙手亦在顫抖,他竟然耳朵側向擂台,仿佛下一刻命運將會流逝。這一切落秦霸的眼中,有一個思想正告訴他,要壞事了。
沈忘川很努力的去聆听,希望那個獻花的女孩是她,但又希望不是她,因為他听到,當女孩上台的那一刻,龍凌天表現出高興的聲音動作,他很怕。直到她的開口,「這,送給你花,恭喜你了,雖然是第二。不過也很好了,請我吃飯,有皮蛋的那種。」
接過鮮花,一個緊緊的擁抱,「小舞,對我來說,你能來,我得到的就是第一。呵呵,吃飯沒有問題,一定會有你最愛吃的皮蛋。」
輕輕的相擁,不算情話的情話,無不書寫著戀愛的節奏,淡淡的追捧,是最好的禮物,甜甜的笑容,是最美的色彩,眼里的情話,是最忠誠的承諾!
慢慢扶著眼鏡的沈忘川轉過頭問道,「和龍凌天相擁的女孩是誰呀?看女孩的樣子,很是為他驕傲。」如果硬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沈忘川,那就是和顏悅色,就是有些過頭了。
秦霸伸手試試沈忘川的額頭,又模下自己的,「沒有發燒啊。怎麼會去關心一個獻花的人?」蹲在樓頂上,只是輕輕的撫模腳下瓦片,沉思不語。
「那個女孩好像是他的女朋友。有什麼問題?」秦霸感嘆了一聲,紅鬃烈馬般的存在,什麼老哥就能夠降服了呢?!卻又疑惑沈老大為什麼要問起她呢?雖然她身上的那股奮斗的青春活力很是吸引人接近,想要細細品味。
抬頭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跳下樓頂,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人群中,令秦霸更加的不解。只是就在沈忘川的一絲氣息都消散在人群中時,一聲鳳凰諦血般的鳳鳴聲,仿若從人們的靈魂中傳出,如若凰的死亡,留下的鳳夙願,鳳的哀嘀聲,不舍。如此悲涼的鳳鳴,像是失去戀人的痛楚,悲涼之音,一下子把剛剛的喜慶的氛圍沖散,只留下了荒涼,孤寂,冰涼。就連春秋大帝都覺得一股寒流經過,那是心里悲鳴變現意識。這是領域強者的悲鳴,‘聖階’擬形,‘神階’擬魂,‘領域’化尊,是誰在使用呢?單單的向世人傳遞,悲鳴聲?
如果說是誰對悲鳴的理解最深,那就只有那個女孩了,因為她听到的不僅僅是鳳聲悲鳴,還有一絲淡淡的失落之意。
叮,岳麓沈忘川體內天劫之眼爆裂,真氣流失。
叮,岳麓沈忘川真氣不足,實力倒退。
全身血液恐慌沸騰,心髒的供血速度加劇,肌肉開始爆裂,筋脈被狂暴的雷電沖擊,摧毀,本來一米六的身高慢慢的拔高到一米七。血已染滿衣襟,一個個血色的腳印,仿佛人生一般,處處印有自己經過的記號。他越走越快,不自覺的就運起輕功《仙人舞步》,血色的仙影,是如此的淒涼和無奈!
天劫之眼,豈是一個凡胎可以承受得了的,先前也是因其磨練的夠強大,加上五極血脈的護持,才勉強保持破壞和修復的平衡,一旦打破平衡,猶如千軍萬馬奔涌,勢如破竹,銳不可擋。
如果說洗髓伐脈是換骨改脈,那麼現在的沈忘川的筋脈就是一個漏了無數氣孔的水管,很是勉強。三百六十五塊骨頭被雷電慢慢的磨滅,又被血脈慢慢的催生,毀滅時的痛苦,新生時的鑽心。可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與失去她相比?
來到書院後山上次修煉槍法的山谷,也是武陣宗的宗門駐地,被酒老頭以陣法之力,搬運至虛空,相當于一個小秘境。站在四峰聳立之一的頂峰上,模一旁飄過的雲霧,無形,無心,亦無物。
忍著陣陣痛楚,血人一般無二沈忘川打開白展堂的空間投影。
「老板,每次看見你,我就會發現我真的是小白。老板又去禍害誰去了,被打得那麼慘!」小白每次都要嘮叨幾句,仿佛是見面的必須禮。
空洞雙眼正源源不斷的留著鮮血,隨臉滴落的鮮血,再加上蒼白無力的臉龐。身體不時爆鳴聲,猶如爆竹的慶祝聲。「小白,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原計劃進行。應該會有一枚建村令來寄拍,你可以把它拿下,收手續費即可。找個合適的時間舉行拍賣會,先拍建村令,在拍股份,如若沒有人拍,就留拍,不過下一份的股份的起始價將是五陪、十陪、二十陪的增幅拍賣。去沈家找我母親,就說讓沈家去競拍,她會明白的。」
意識越來越不清醒的沈忘川,只來得及說句,謝謝!
便跌落山峰。
一聲巨響,整個人轟擊在水面,濺起巨大水花,人被沖進湖底。
叮,岳麓沈忘川等級降至末流武者、不入流武者,強行逐出岳麓書院。
叮,百曉生發布神州小道消息,前岳麓書院神秘弟子沈忘川,因不明原因,被逐出書院,作為第一個被逐出書院的弟子,空間獎勵其稱號‘琴魔’。
各方勢力听到這條小道消息,表現個不相一,在沈家呆著的鐵飛花是立刻聯系沈忘川,逼問其為什麼會逐出書院。
而在貴賓觀看台暗暗打量到底是誰的領域時,酒老頭最先看這則消息。是因為他把關于沈忘川的消息作了優先提醒設置。依照他本來的性格,肯定會大鬧一番,質問春秋武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徒弟逐出書院,質問他還講不講這幾百年的情義,質問種種為什麼?可是經過上次自己為了讓沈忘川能夠揚名四大書院,特意要求增加一場晚會,就付出兩層的附魔服裝的股份,要知道附魔服裝的股份理應全是自己徒兒的,可忙來忙去,最後還要把僅剩三層中的兩層進行拍賣,那麼最後的一層的股份也沒有什麼用吧!
現在就連徒弟都被人家給趕出來了,我這老頭真的沒有用,又一次被趕出來了!酒老頭緩緩的從桌椅上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向春秋大帝。大帝見他這怪異模樣,不由調笑說,「酒老,就算沈忘川都沒有人要的人,不是還有你嘛,現在還小,慢慢教會變好的。」
望了眼大帝,又望了眼眾人理應如此的表情。眼神不由黯淡非常,只見他深深的鞠了個躬,說到,「大帝,小民想去出書院去散散心,順便好好教徒弟,望大帝恩準!」
上前扶過酒老,拍拍他的手,「酒老,你為春秋帝國辛苦了大半輩子,朕是該準你休息一陣了。」
慢慢的轉身,如剛剛一般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不怎麼彎的背,突然彎了許多,不怎麼蒼老的身影,卻顯得風燭殘年。
看著這個淒涼的背影,讓東方教主心里那根孤弦突然崩斷,仿若自己將要失去一些東西,可是認真去想時,卻抓不住頭緒。
第二夢的耳邊一直回響著那一聲悲痛的鳳鳴聲,她想到了《風雲》里的自己和聶風的結局,不知道是好,是悲。就像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麼,才去和沈忘川在一起,又或者自己只是單純的感恩!
書院後山湖底。
天劫之眼,孕育有一道雷符,是集萬千的雷電于一點,天罰雷電之力,本就公正剛猛,其毀滅的特性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抵擋得了的。雷電足足把湖水蒸干一半,湖里的魚更是數不勝數,從半空望去,就似一團光亮的白茫,死魚布滿整個湖面。不時的鷹叫,烏鴉叫,還有群鳥的叫聲,它們正在竭盡全力吞食,有的魚還帶有電,群鳥還沒有吃下幾口,就被電麻落在地上,等麻痹感消失後,又繼續如此反復。
時間隨著群鳥的減少而慢慢流失,對于外界來說,沈忘川已經消失一個多月了,在湖底昏迷了一個月,骨骼從白色凡骨盡數粉碎毀滅,又新生換骨,凡骨到鐵骨就換骨九次,痛到靈魂的折磨,就算是昏迷了,嘴角都在一動一動抽搐,泡在水里的皮膚不見發白,反而是健康的銅古色。
就如此循環往復,鐵骨到銅骨,六次,銅骨到黃金之骨,三次,黃金骨到玉骨,一次。一次比一次痛苦,一次一次的鑽心的痛,靈魂中的沈忘川,仿若身處十八層地獄,從拔舌地獄開始,不斷的經歷地獄的各種酷刑,有刀山上的萬劍千刀的穿心而出,那種痛不能言語,只能默默承受。有蒸干全身水分的安樂死,可它真的是安樂死?感覺體內的血液漸漸流失,皮膚干癟,慢慢接受沒有水的身體,這一刻就會發現,水真的很重要!因為它會要了自己的命。
一天一個經歷一個夢,一天一個場景,一天一次死亡。每次沈忘川都會體驗死,而死真的很有意思,就像失去的愛情,失去了才會明白,什麼感覺,什麼窮,什麼房車,都是浮雲,愛情也許跟那些沒有關系,只是她不愛你而已,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