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分配以及導師
「最後，有請校長上台！」主持人大吼一聲，兩位服務生抬著話筒架與凳子走上舞台，擺好後又匆匆離去。
在萬眾矚目之下，黑臼齒學院的校長終于出現了。
一扭，一扭，又一扭……
一只手持袖珍版拐杖，身高不超過成人小腿的帝企鵝，出現在舞台上方。它吃力的邁著步子，慢悠悠地走到凳子前方，接著抬起一對小翅膀，艱難的爬了上去，然後踮起腳尖，將喙對準已經調到最低的話筒。
「咳咳，同學們好，我是黑臼齒學院的現任校長，波！」
竟然不是寵物！那玩意居然開口了！它丫的竟然還是校長！
這一刻，西撒世界觀徹底崩潰了。不僅是他，周圍的無數新生都長大了嘴巴，無法接受這一殘酷現實。後方的看台上，那些已經是‘過來人’的學長們，都露出好笑的表情看著這一屆的新生，他們當年也是如此表情。
「你們一定很驚訝我的身份，沒錯！我是一只企鵝，但我不是一只普通的企鵝！」用力杵了杵拐杖，校長大聲說道，「是不是听到我說話，就認為我是一只妖怪？哼哼，你們太小看我了，我的真實身份，絕對配得上校長的稱號！我的身份，絕對會讓你們刮目相待！」
「撒，校長又犯病了！」看台邊上的蜥蜴頭艾克曼無奈的捂住臉，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
「那你去阻止他啊，現在還來得及。」門農懷中的頭顱開口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全校的臉都要被它丟干淨了！可惜，我不敢啊。」艾克曼無力地靠到一棵大樹上，放棄了阻止企鵝的想法。
「莉莉。」門農的頭顱突然開口。
「在！大人！」身後的眼鏡小秘書開口應道。
「一會兒你上台，把校長勸下來。這是我對你的考驗，務必要完成！」門農淡淡的說道。
「是，大人！保證完成任務！」小秘書面色激動的回道。
……
丟掉拐杖，企鵝高高跳起，一把抓住支架上的話筒，接著跳下凳子，站在舞台上興奮的說道︰「嘿嘿嘿，同學們，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生物？既然你們如此渴望得知我的身份，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們吧！我不僅僅是一只帝企鵝，更是一位神靈！」
言罷，一股恐怖的威壓席卷全場，如同風暴一般摧殘著在場所有新生。這股威懾來的太過突兀，西撒毫無準備便已經中招，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如同一葉扁舟，在狂風暴雨的海面上無助飄零，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威壓來的快去的也快，企鵝校長只釋放了一絲神靈威壓，便收了回去。即便如此，在場有三分之一的普通學生不幸昏迷過去。其他還保持清醒的學生，都用一種兔子看巨龍的畏懼目光盯著舞台上的企鵝。這一刻，再沒人敢小瞧這只校長了。
「是不是對我另眼相待了？有沒有覺得很榮幸？神靈校長喲！我可是神靈啊！我是只差一步便可邁入真神行列的神靈啊！膜拜我吧，凡人們！加入野生動物保護神教，成為我忠實的信徒吧！我賜予你們學費全免的神恩！」企鵝校長越說越來勁，接著手舞足蹈的呼喊起來。
「校長大人，您失態了，快點退場吧！否則學院的臉都要被您丟盡了。」門農的小秘書沖到了台上，臉色通紅的勸解道。
「閉嘴！你這個討厭的壞女人，我要吃綠毛豆，听清楚了，是綠！毛！豆！你為什麼總是給我喂沙丁魚？你這個該死的人類，竟然敢蔑視神靈！你以為這里不是我的神域，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可惡你和門農那個斷頭鬼聯手欺壓我，侵吞買綠毛豆的公款，用廉價的沙丁魚做代替！我最討厭吃魚了，尤其是生的！最過分的是，你居然不加香菜！」說到傷心處，不斷對小秘書拳打腳踢的企鵝校長，竟然留下了眼淚。
「來人，把它給我拖下來！」
看不過眼的門農發話了，一個帶著禮貌的男人低笑一聲，大步走上舞台，將校長拖了下去。
鬧劇結束，門農再次上台。新生則魂不附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才好。刺激來的太突然，一波一波又一波，自認接受能力超強的西撒，也對未來的學院生活產生出一絲憂慮。有這種奇葩的校長，老師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好了，開學典禮正式結束，把那些昏倒的學生帶走，然後解散！覺醒者全體留下。」
听到指令，新生們吵吵嚷嚷的一哄而散，只留下西撒這幫能力者大眼瞪小眼。差不多該吃飯了，還留下來做什麼？莫非真要加入那個听起來就很不靠譜的‘野生動物保護神教’？
「這是你們的測驗的成績單，以及學院給出的最佳分配方案，如果有疑惑，可以提問。」門農招了招手，艾克曼扛著一個大紙箱走上舞台。
將紙箱擺在地上，艾克曼一腳踹了上去。紙箱被踢飛，在空中破裂，漏出許多紙飛機。飛機無風自動，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向著不同的新生飛去。
抓住屬于自己的紙飛機，西撒將其展開，看著上面的內容︰
西撒︰男，十三歲，死亡屬性，天賦不詳，疑似與蒼蠅有關。使用蒼蠅魔法。
測驗成績︰黑卡，無。紅卡，八十七張。排位，第十三名。
綜合成績︰十一名。
評價︰分配‘瘟疫系’。
「咦？不對啊，我的紅卡早就破百了，為什麼只剩八十多張？薩克，你的呢？」看完自己的成績單，西撒又扭頭看薩克的。
「我的紅卡也少了許多，不過還維持在百張以上。」薩克將那張第九名的成績單地給西撒。
「咦？你被分入‘亡靈系’了！」西撒遺憾道。
「好了，有問題可以提出來。」門農開口說道。
「老師！……」
沒等西撒發問，就有人開口了，也是關于紅卡數目與成績不符的問題。
當考試結束時，考生通過任何手段得到的卡片，都不會計入最後成績，而他們手中持有的卡片，也沒被計入最後成績。在進入黑臼齒之前，西撒拿來買零食的卡片，送給巴肯的卡片，都從總成績中扣除。
「這麼陰險！如果我不買那些吃的，成績豈不能進入前十？」西撒後悔的說道。
「我也買了飲料，減了紅卡。你成績低，與卡片數目無關，完全是綜合表現太差勁的緣故。」薩克揭穿了真相。
「還有問題嗎？」回答數個問題後，台上的門農再次開口問道。
「我！能不能更換系別？我想加入亡靈系！」西撒舉手問道。
「不可以！學校的分配方案是最正確的。你叫西撒對吧？你的天賦應該與蒼蠅有關，你在考場中也展現了毒液操縱方面的能力。你們這些天賦者生來強大，但天賦也限制了未來的發展方向。像你，如果學習瘟疫，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學習亡靈，正好相反。」門農回道。
「可是我很想學習亡靈知識，我對僵尸很有好感啊！」西撒不死心的說道。
「你可能搞錯了些東西。分入瘟疫系並非不允許你學習亡靈知識，全年級的覺醒者不過二百多人，學院開設的‘死亡力量課程’全部是合班課，你不想學亡靈知識也由不得你。劃分系別的目的是讓你明確學業核心，不要舍本逐末。到三年級後，所有基本知識教完，兩大系才會分開。那時候，不同的學生會根據自己的愛好與特長，選擇不同的發展路線。即便同一系別，也會分出數條支線。」門農耐心解釋道。
「哦，謝謝！」西撒知趣的閉嘴了。
「還有人有疑問嗎？……沒有的話，開始下一環節。本屆，有幾位導師會選擇私傳弟子，被選中的同學直接跟導師走，其他人去食堂吃飯，下午兩點到22層c17號教室報道，選課領取教材。薩克，你跟我走。」
說罷，門農讓出位置。幾位導師依次上台，念出看重學生的名字，接著帶弟子離開。
總成績第一的馬休無人問津，第二的摩根被一個混身上下散發著黑煙的武技老師看中，不過摩根並沒有鳥他，而是轉身離開直奔食堂。
塞西莉亞是本地人，似乎早有門路，並沒人被她。蘑菇妹跟著那個美女老師‘藍’走了。
嚕嚕被一個看起來同樣陰沉沉黏糊糊的中年人選中，兩人似乎認識，交談幾句後便匆匆離開。臨走前，嚕嚕特意回頭看了西撒一眼，有挑釁也有宣戰的意思。
那個叫戴蒙的縫合怪人挑了一個長相普通，看不出任何特色的老實男生。此外，還有三個老師挑走了三個西撒不認識的學生。
最後，塔塔墨耳斯微笑著報出了西撒的名字，並帶他離開。
「等等！西撒同學的犄角看起來很可愛，和我有緣，能讓給我嗎？」通往教學樓的小路上，一只手臂攔住塔塔墨耳斯的去路，斯諾腦袋微偏，露出被留海遮擋的危險眼神。
「呵呵，斯諾老師是在說笑嗎？」塔塔墨耳斯站在原地，不卑不亢的答道。
「我看起來像個笑話嗎？」呲開嘴巴，斯諾露出一排白牙。
「你該吃藥了！請讓開，我受西撒家長的委托，你不要胡攪蠻纏。」墨耳斯的表情陰沉下來，冷聲道。
「哼！垃圾，你那些本事只能用在實驗室中，真正的性命相博，你簡直就是一只雞！我掰斷你的脖子易如反掌！既然答應人家的長輩，就不要誤人子弟！還是把西撒讓給我吧，至少我能我教他一些保命的本領。」斯諾毫不讓步的說道。
「斯諾老師，你說夠了嗎？請注意，我是瘟疫系的主任，而你只是亡靈系的教師！」墨耳斯不悅的說道。
「嘿嘿嘿……」與墨耳斯對峙的斯諾突然神經兮兮的笑了起來，「承認自己不如我了？所以用身份來壓我？塔塔墨耳斯，你听好了，老子加入黑臼齒之前，親手殺死兩千人，間接殺害一萬人以上，被天譴教會通緝，危害調查表害級一百六十七位！這是我挑學生的底氣，你這種只會搞研究的家伙，還是趁早滾蛋的好。」
「精神病，只有你這種人才會拿這些東西當炫耀。你以為我為什麼來黑臼齒？‘天災病毒’你听過嗎？對了，‘魔氣彈’你總不會忘記吧？」墨耳斯突然燦爛的笑了起來。
「魂淡，是你干的？都是你干的？！」一把扯過墨耳斯的衣領，斯諾雙眼通紅的逼問道。
「我確實沒殺過人，不過我若是想殺，至少也是屠城級的。在我看來，你只是那種毫無技術含量的低級屠夫。我要出手，必定滅族！」
「說！是不是你干的？！」
斯諾的五指深深插入塔塔墨耳斯的脖子當中，黑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遍他的手掌，而墨耳斯卻毫不在意的笑著。片刻功夫，斯諾的手掌布滿黑色痕跡，未知的毒素已經侵入他的血管中。
‘嚓！’
左手揮動，斯諾毫不猶豫的折斷自己右手，並將其徹底掰斷，丟到地上。
「夠了，墨耳斯和那些事無關。他加入臼齒後才接觸到‘魔氣彈’並且成功將其破譯。你們兩個冷靜些，既然都看上這個小子，不妨一起教授。身兼兩人傳承，這小子一定會變得更強。怎樣？有興趣比比嗎？看看這個徒弟的本領更偏向誰？」蜥蜴頭艾克曼突然插了進來，將兩人分開，接著張開血盆大口說道。
「好啊，我無妨……我巴不得西撒多學點東西呢，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是否真心相授。」塔塔墨耳斯瞥了斯諾一眼。
「西撒，從今開始，你就是我斯諾的學生。以後誰敢招惹你，直接宰了他，我幫你善後。還有，從明天起，每周一三五七的晚上，來我這里學習。」毫不在乎西撒的態度，斯諾開口道。
「听他的，一三五去他那里，二四六來我這兒，周末自己休息。你的課程艾爾莎已經選好，下午直接領教材就好了。走，去我那里吃飯。」走到西撒身邊，塔塔墨耳斯說道。此刻，他脖子上的傷痕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記住，這是我的地址，下午我請你去十五樓吃大餐呦！」將地址交給西撒，斯諾笑眯眯的說道。
此時的斯諾仿佛忘記了與墨耳斯的不快，臉上露出發自真心的笑容，毫不在意鮮血狂涌的斷臂，站在那里不斷向著西撒揮手。
「墨耳斯，你要好好照顧西撒，要是沒喂飽他，我一定宰了你！」
看到仿佛壞掉的斯諾，西撒感覺自己‘毛毛噠’！整個人都毛毛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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