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目前的情況大家都了解了,我還想再說一個問題——」孫大雷說道,「就是男女比例問題。現在榆林灣內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根據剛才史顯揚統計的數字,8比1的比例。制衣組的女孩子已經向程依依反映了,有人晚上偷看她們,雖然現在還沒出什麼大問題,但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眾人都明白孫大雷的意思,可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榆林灣剛剛起步,過多的接受女人,負擔就會加重,但沒有女人,難道讓這些穿越者去搞基?
「其實呢,這個問題也不是不好解決。」孫天昊在一旁說道。
「怎麼解決?」眾人現在對孫天昊的鬼主意越來越佩服。
「我不敢說,我怕何阿姨和譚大姐罵我。」
「我罵你干嗎?」譚靜很奇怪孫天昊的話,「我有那麼可怕?」
「其實吧。」孫天昊吞吞吐吐的說道,「既然我們還有6萬銀子的結余,買幾個女人不就行了,現在一個女人才幾兩銀子。」
「孫天昊!」譚靜喝道,「這就是你的主意?」
「你看,你看,我說你得罵我吧。你讓我把話說完不行嗎?」
「你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譚靜憤憤的把身體往椅背上一靠。
「譚大姐,我先問你個問題。你說明朝女人,就像孫佳怡以前那樣,她們是在明朝過得好呢,還是在榆林灣過得好?」
「這還用問,當時是在榆林灣過得好啊。」譚靜沒明白孫天昊的意思。
「所以啊。」孫天昊得意的一笑,「她們在別的地方只能為奴為婢,但在我榆林灣,她們是人,是堂堂正正的女人,吳嫂如果不是踫到我們,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伺候人呢。可你看她現在,都能當陪審員了。」
「你等等,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譚靜若有所思的說道。
「譚大姐就是聰明。」孫天昊豎起了大拇指,「我們可以把這樣的女人買回來,然後像上次一樣,給她們自由,給她們工作。這是在救她們,不是在害她們,至于將來誰看上了誰,誰願意嫁給誰,那是王八看綠豆,誰也管不著,戀愛自由嘛。」
「小孫啊。」譚靜終于換上了笑臉,「我代表婦聯,代表明朝婦女謝謝你。」
「你先甭謝他。」許朗插話道,「這小子憋著壞呢。」
「許哥,許哥,你這是干嘛啊。」孫天昊急了。
「他哪憋著壞了?」眾人都沒明白許朗的意思,紛紛問道。
「哈哈。」許朗笑了一聲,「天昊啊天昊,你此計可瞞得了天下芸芸眾生,卻瞞不了我許某人。諸位,我們是在哪,在大明朝,不是21世紀,還戀愛自由,這有戀愛自由嗎。就說現在榆林灣的這些明朝人,我們是不是雇佣他們,按照雇佣關系,我們應該是平等的吧,可他們一口一個老爺的叫著,我們也沒誰覺得不合適啊,這算是平等嗎。譚大姐,你把女人買回來不要緊,給她們自由也不要緊,但有一個問題你始終繞不過去,那就是一夫多妻,你怎麼辦?」
「一夫多妻,誰要一夫多妻?」譚靜一指許朗,「你要一夫多妻?」
「別說我,在座的除了你譚大姐和何阿姨,當然還有陸老。」許朗沖著陸天翔微微的欠了一子,「誰不想一夫多妻。誰不想,舉手,舉頭三尺有神明。」
居然真的沒有一個人舉手,包括張國棟。大家都在心里暗暗的罵許朗︰「你以為你諸葛妙計安天下,非得把這事擺到桌面上。許朗啊許朗,這下一屆的委員是沒你了。」
「你們!」譚靜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無恥,卑鄙。我退會。」
「譚委員,別生氣,坐下,坐下。」陸天翔喊住了譚靜,「小孫和小許說的都有道理,我們來到這里,當然最好是改造這里,但我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造一切,這需要時間,也需要雙方互相適應。解決男女比例問題是當務之急,至于搞不搞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這個問題我看順其自然吧。」
何雲狠狠的白了陸天翔一眼,陸老假裝沒看見。
「好了,不談這個問題了。」許朗將一夫多妻輕輕帶過,「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恐怕春節後要換屆了。」
「那就換唄,換屆怎麼了?」林兆龍傻呵呵的問道。
「說得輕巧,怎麼換?」孫大雷說道,「咱們這屆委員會和你們這些組長配合的還算不錯,好不容易取得了現在的成績,換一撥人,重新開始?當初任期定在半年我就不同意,現在出問題了吧。」
「孫委員。」雖然私下里和孫大雷的關系越走越近,但在這種場合,許朗還是一本正經的叫著,「你不會是不想下來吧,還想繼續干?」
「許朗,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孫大雷有點掛不住了,「我這也是為了榆林灣的利益著想。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穩定,是策略的延續性。老子有雲,‘治大國若烹小鮮。’如果因為換了一撥人而換了方針策略,錯失大好時機,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小許,我也覺得大雷的話有些道理。」陸天翔說道,「我們當初定的半年的任期的確有些倉促,我倒不是貪戀權力,像我這個年紀,對權力早沒了興趣,不過如果我們所有的人一起都下來,對人心會不會有影響,這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有。」
「陸老。」許朗突然站起來對陸天翔深深地鞠了一躬,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說道,「我對您很尊重,尊重到甚至可以將您當做父親看待,可我不能同意您的觀點。我們是第一屆委員會,我們的所作所為將會對以後的第二屆,第三屆,甚至將來數十年,數百年的發展都起著重要的影響。大雷剛才說咱們這屆委員會和組長們配合得很好,所以才取得了現在的成績。我們為什麼能配合的這麼好,是因為我們彼此性格相投,脾氣相似嗎?不,不是,是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牢牢地記住了自己的職責,都嚴格地遵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遵守了我們親自制定的公約。難道這一切現在又要由我們自己來親自毀掉它嗎。今天我們可以用這個理由違反公約,明天我們同樣可以用別的理由違反公約,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陸老,開會前您說我們的審判開啟了一個新的時代,那麼我們在座的諸位,為什麼不能為了將來,為了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將來再開創一個新的時代呢?」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許朗的話像一記重錘敲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半晌,王華低低的問道︰「那如果穿越大會決定我們再干一屆呢?」
「如果是那樣。」許朗沉重的說道,「我將申請離開穿越集團。」
「叭」,張國棟的手一下子拍在桌子上,「許朗!你這是在要挾委員會嗎?」
「不,這不是要挾。」許朗依舊站得筆直,「我只不過是在追尋我心中的信念。」
「信念?我看你是眾叛親離,自尋死路。」
「哈哈哈哈。」許朗仰天大笑,「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許大老爺瘋了,這個消息長了翅膀一樣迅速飛遍了榆林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