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諸葛雄飛來到岳父家,即便是諸葛雄飛在看到這處豪宅的時候,也是忍不住驚嘆自己岳父的富有,這豪宅雖然比不得自己在伏羲神龍的住所,但放在新加坡這地方,絕對是數一數二了,比之自己曾經殺入的新加坡四大世家之一的李家不遑多讓。
不過,對于張家的宅子,諸葛雄飛也僅僅是掃了一眼而已,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別墅門口一名婦女吸引了。
婦女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多歲上下,滿臉慈祥,穿著非常質樸,和新加坡大多數居家婦女一般,腰間還圍著圍裙,正站在別墅門口眺望,似乎在焦急等待著什麼。
可偏偏正是婦女的那份慈祥,讓諸葛雄飛感動不已,歲月的風霜早已風干在臉上,往事依依,歷歷在目。
「媽媽,你是在等我嗎?」
諸葛雄飛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自己這一走就是八年,母親也老了許多。猶記得,八年前的母親秀發如雲,年輕而美麗,可如今卻是鬢間染血,頭發半白,蒼老了何止一絲半點兒?
這八年,是因為思念兒子而染白了您的滿頭青絲嗎?
諸葛雄飛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思念之情,快步沖到母親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在母親身邊,顫抖著聲音喊出了那句八年間在他夢中徘徊了無數次的稱呼︰「媽。」
片刻間,諸葛雄飛臉上已是淚痕斑駁,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切。只因未到傷心處而已。
望著跪倒在母親身邊的諸葛雄飛,張娜茹臉上除了震撼還是震撼,現在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庇護之下長大的,有的非但不感念父母的養育之恩,還因為父母的管教而懷恨在心,她何曾見過這種催人淚下的相見場面?
到此時,張娜茹頭一次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自己的這位丈夫了。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重色如命,一會兒又重情重義,這一切。究竟哪個才是真的你?
諸葛母一愣,待看清跪倒在自己腳下的年輕人的面容後,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八年了,長風,你終于長大了。
諸葛母很快將諸葛雄飛扶了起來,眼中有淚光在閃動,不過臉上卻是洋溢著笑容,那份帶著笑的淚,是那麼的震撼,一個勁兒的撫模著諸葛雄飛的頭,輕輕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
「嗯,長風回來了,再也不走了。」
諸葛雄飛點了點頭,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拉開自己提著的旅行包,翻找了好長時間才模出一個非常精美的小盒子遞給諸葛母,道︰「媽,我給您帶了禮物。」
「回來就回來吧,還帶什麼禮物。」
諸葛母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沒有辜負兒子的一片孝心,打開了盒子。
很快,諸葛母就被盒子里的東西吸引了,這是一對極為璀璨的手鐲,通體都是祖母綠制成,泛著迷人的光澤,上面雕刻著一朵小小的康乃馨花,外覆黃金,金色與祖母綠的顏色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