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諸葛雄飛來到了距離基地不是很遠的一家花店——那是基地周圍唯一的一家花店。這也是諸葛雄飛在見索拉菲前的習慣了,每一次執行任務回來,總要買上一束潔白的白玫瑰送給索拉菲,因為白玫瑰象征著純潔和天真,就像他的拉菲一樣,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滌淨自己那沾滿鮮血的雙手和心靈。
不過當他帶著滿身的血腥踏進那架花店的時候,迎接他的,不再是那位慈祥的老女乃女乃,而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那是一個如水般溫柔的女孩子,雖然看上去只有20多歲,但卻沒有青澀,渾身上下帶著春風一般和煦的氣息,總能在不經意之間撫平人內心的所有負面情緒。
諸葛雄飛也是如此,在看到這個年紀比自己要大不小的大姐姐後,那顆還沒有從殺戮的狂暴中月兌離出來的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女孩子突然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沖進來,被嚇壞了,不過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因為她看清了諸葛雄飛那身早已經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衣服是軍裝,而諸葛雄飛也被她定義成為了保護自己流血犧牲的軍人,當然,事實本來就是如此。瞬間,她就不害怕了,反而熱情的招待諸葛雄飛——她總是那麼善良,認為每一個穿著制服的機構人員都是人民的公僕,值得信任,卻不知,穿著制服的人里也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有的是為了國家和民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英杰,有的卻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野獸。
在閑聊中,女孩子告訴她,自己叫柳馨彤,剛剛從群山環繞的小縣城來到了新加坡市,因為這家花店的老女乃女乃的在諸葛雄飛執行任務的三個月里病逝了,所以她就從老女乃女乃的兒子手里盤過了這家花點,掙點兒養家糊口的錢。
在柳馨彤將諸葛雄飛要的白玫瑰包好之後,她望著諸葛雄飛身上那些沒來得及處理尚在淌血的傷口微微皺了皺眉,隨後,在諸葛雄飛震驚的目光中,直接將諸葛雄飛拉到了自己的房間中,要為諸葛雄飛包扎傷口。
柳馨彤熟練的包扎手段讓諸葛雄飛很震驚,而柳馨彤則笑著告訴諸葛雄飛,山里的孩子野,經常受傷什麼的,她在家鄉的時候經常要為自己鄰居家的幾個孩子包扎傷口,久而久之就練就了一手處理傷口的本事。
令諸葛雄飛奇怪的是,自己的身體居然對這個剛剛見面沒有多長時間的女孩子並不排斥,並沒有在對方靠在自己的第一時間暴起發動進攻——作為新加坡異能組里最強大的異能者,諸葛雄飛在戰斗中練就了非常可怕的戰斗本能,只要不是自己的熟悉的人靠近自己,很容易就會遭到自己的攻擊,尤其是在自己受傷的時候,這種本能有時就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可偏偏,當柳馨彤靠近他的時候,他沒有一絲半點兒的反感,心里非常寧靜,寧靜中有一絲溫馨。
那是一種讓諸葛雄飛迷戀的味道,他八歲進入異能組接受最殘酷的訓練,根本沒來得及體會母親的愛,可是在這個僅僅比自己大七歲的女孩子身上,他找到了這種感覺,一種近乎母愛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