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小鳥從春風雨『露』中醒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己不就是要挫傷他,戳痛她的心,故意把自己扮演成『蕩』『婦』,讓他不再來糾纏她。
他確實已經離開了,和自己心里卻感到空『蕩』『蕩』的,我一點也提不起精神,好像丟了什麼東西?又好像三魂六魄,有時在身上有時不在身上。她感覺自己已經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
『露』西一怔,她不知道趙一凡為什麼會那樣說,但這兩個星期以來,那個變——態大叔確實沒有再出現過。她一晃神之時,趙一凡已經不見了。
趙一凡轉進一個小巷子,沿著馬路沿,步履蹣跚,有些虛浮,每一步好像都踩在棉花上,腦子里不斷的閃過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那雙幽深的黑瞳,好像魔鬼的眼。
忽然,她腦子一暈,身子一軟。
在即將倒下的時候,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住。
清爽的校服,衣襟前的扣子松開了幾粒,董飛龍看著懷里虛軟的趙一凡,那蒼白的臉『色』,唇上沒有一絲血『色』。
為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樣?
董飛龍扭著濃密的眉,一張俊臉緊繃著,清潤的眸子盈著滿滿的心疼。
他將她抱起,急急的朝著附近的醫院跑去。
診室外,董飛龍緊張的踱著步子,他今天原本是開著車回家的,可半路上看到了她的身影,她轉進了小巷,他不由自主的下了車,跟了上來。沒想到的是,他緊緊的跟在她後面,她卻沒有絲毫的察覺,在她昏倒的一剎那,他的心一緊,心底漾著絲絲疼痛。
足足過去半個鐘頭,醫生推門而出,那是個中年女子,干練的碎短發,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潔白的衣服,她緊鎖著眉『毛』,不悅的看著一身校服的董飛龍,「你們現在的孩子也太不小心了。」聲音里透著濃濃的責備。
董飛龍不明所以的蹙眉,緊張的詢問,「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怎麼會暈倒?」
「她懷孕了,你都不知道麼?」
一句話,董飛龍只覺得渾身僵硬,那一句話,好像一柄利刃,一下凶狠地刺過來,一下刺進了他的心窩,懷孕了?一凡竟然懷孕了?
趙一凡醒來的時候,發現滿眼的白,白茫茫的一片,鼻端是濃烈的消毒『藥』水味道,她很熟悉這個地方,醫院,小時候,她最討厭來這個地方。如今她長大了,她都忘記了,她有多久沒來過這個地方了。
「孩子,是誰的?」耳邊響起清潤的嗓音,帶著絲絲的顫音。
趙一凡轉眸,便看到了深鎖濃眉的董飛龍,他一雙黑瞳漾著縷縷受傷,校服上有細小的褶皺。
趙一凡的記憶只定格在她昏倒的那一刻,她不知道為什麼學長會在她身邊,想必,是他將她送到醫院的吧?可他說的孩子,是什麼意思?
看著趙一凡一臉的費解,董飛龍胸腔涌出濃烈的憤怒,他倏地捉住她的手,修長的大手用盡了全力,就那樣狠狠的攥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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