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case的難度已經超出了目前醫學水平,根本不是一場挑戰。」
zeo瞧見銀術那狂妄的模樣,忍不住反駁道。
顯然沒有想到銀術會這麼卑鄙。
銀術眸光中劃過一道慍怒,對zeo這個下人三番幾次替主子出聲十分不滿,面上卻不動聲色。
一雙純黑色的眸望著祁冥夜,嘴角的笑意縈繞,「沒有人成功過,不代表就不能成功,如果被虛名拖累,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如何配稱上帝之手。」
「我家主子從來就不在乎那些虛名,倒是你口口聲聲說不在乎,卻刻意用這種手段來打擊異己,不過就是不甘心屈居于我家主子之下,既然你有嘗試的勇氣,為何這個手術不交由你自己來負責,還是你自己也認定了自己的能力不如我家主子……」
「zeo,閉嘴。」
zeo的話說得差不多了,祁冥夜才慢悠悠的出聲呵斥了一聲。
視線從桌面的資料上挪開,完美的側臉微微抬起,深邃如深潭的雙眸掃向坐在主位上的銀術。
將銀術幽暗的目光收入眼中,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zeo說的沒錯,銀術這一局誰都看得出來是一場陷阱,如果不是這樣,在zeo出聲質疑他目的的第一時間,銀術就該發難了。
能忍到現在,就是變相的默認。
「只是這樣?」
祁冥夜沒有多責備zeo,懶洋洋的伸手合上了面前的資料,漫不經心的啟唇,「我以為你能想出多高明的招數。」
「你答應了?!」
第一個不敢置信的人是mark,一雙褐色的眸在金邊鏡片下瞪得老大,放在身側的雙手都緊張的握成了拳頭。
這麼明顯的陷阱,dq不至于看不出來。
他是對自己的醫術過分自信到自負的地步了嗎,居然敢接這樣必死的case!
mark一張張張合合了老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甚至都有沖動勸dq放棄了。
同為一個醫者,他不忍心看醫學界的一個神話就此隕落。
一場失敗的手術造成的影響,經過銀術的渲染,足以摧毀dq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
「主子……」
zeo還想說什麼,對上祁冥夜銳利的眸光,訕訕的閉嘴了。
第一次是祁冥夜縱容,第二次就是僭越犯上,dq的指令,還沒有人能反駁。
銀術雙眸一眯,眼神有些飄渺,帶著幾許尋味,深刻的打量著祁冥夜的神情,想要看穿他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是太自信,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
還是因為他想救的人太重要,以至于他連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可以放棄了。
dq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如果手術失敗,他這雙所謂的上帝之手就要徹底終結了……
銀術第一次會因為猜不透一個人的心思而覺得如此不安,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
「手術結束,不管成功還是失敗,惡魔之吻的解毒劑必定奉上。」
銀術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帶著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敬意,致dq這個可敬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