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特助恭敬的應了一聲,快速的轉身下去準備。
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獵場。
「喂,說什麼陰謀詭計,這麼偷偷模模,還故意避開我,怕我听見?」
顧淺淺突然從藍爵的身後躥了出來,一臉抓包的神情的盯著臉色難看的藍爵。
「顧淺淺,你現在不怕我了。」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藍爵一把掐住她的下顎逼得顧淺淺看向他,碧藍色的眸子閃動著異光,一字一頓,「為什麼不怕我?」
「……」
顧淺淺想要揮開他的手,卻被藍爵抓得更緊,揮不開。
小手摳著他的大手。
恨不得張口咬死他!
這人有病吧!
他的手抓著她的下顎,還這麼用力,她怎麼開口說話?!
再說了,除了第一天藍爵扇了她兩個耳光,後來又讓mark拿藥劑來恐嚇她,甚至翻出了黑武裁決所的資料,讓顧淺淺對他的厭惡到達了極點。
可是從顧淺淺見識到他孤寂的生活方式之後,就直接把藍爵歸類為自閉癥之類的病患。
對病人,要寬容。
「放……手!」
好不容易,顧淺淺從牙關擠出兩個字。
被他這麼掐著下顎還要想辦法說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藍爵收回了手臂,碧色的眸子深邃無比,「回答我的問題,顧淺淺,為什麼你不怕我。」
「你有病,沒事喜歡人家怕你,就是病人也需要正常的社交啊,更何況你還不覺得自己是病人,把自己封閉在高高在上的世界,會讓你覺得比較開心嗎,真是有病!」
顧淺淺大聲吼完,自己都把自己驚呆了!
掃了一眼周圍瞪目結舌的佣人,好吧,她又華麗麗的亮了。
「那個,我的意思是,其實我還是挺怕你的……」
「我允許你批評我。」
藍爵冷沉的聲音霸道,盯著顧淺淺那張發白的小臉,語出驚人。
「……」顧淺淺傻眼了。
藍爵似乎也猛然也意識到自己月兌口而出說了什麼,剛毅的臉龐一怔,眉心緊緊的擰起。
轉身就朝著馬廄走去,牽出自己專屬的烈馬,翻身而上。
策馬走到顧淺淺的身邊,朝她伸出手,「上來。」
顧淺淺站在地上,仰著頭看著駿馬背上的藍爵,紅棕色的駿馬將他偉岸的身形襯托的高大無比,碧色的子瞳在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色澤。
只要一眼,就能讓人溺斃在他深情的眼眸中……
顧淺淺卻害怕的往後一退,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我自己挑一匹,要不然就你指定的那一匹好了。」
顧淺淺語無倫次的說著話,轉身就朝著自己極度嫌棄的那匹溫馴的馬匹走去。
藍爵眉心一擰,眸子緊緊盯著又一次拒絕他的顧淺淺,眸光一深,朝著馴馬師睨了一眼。
馴馬師忙不迭的將剛才牽出來的那匹馬又牽了回去,讓顧淺淺撲了個空。
藍爵才優雅的重新策著馬踱步到她跟前,再次伸出了手,「上來,別讓我說第三次,顧淺淺,我沒有那個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