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銘能為安墨染忍到這一步,還沒有暴走,也算難得了。
「祁冥夜,是你答應我跟染染打招呼的,這麼凶干嘛……」
顧淺淺委屈的囁嚅了一句。
她還是經過申請的……
「我沒答應讓你親她!」
祁冥夜沒好好氣的吼了一聲,銳利的目光掃了安墨染。
落到顧淺淺親過的臉頰,灼熱的視線仿佛恨不得把安墨染燒毀容……
顧淺淺擰了擰眉,「可是,我們一直這樣打招呼的咩,親一口算少的了,再說了,染染是女的……」
顧淺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祁冥夜瞪的不敢繼續說下去。
祁冥夜這下掃向安墨染的眼神更加犀利了……
宮少銘原本吃醋的心態在瞥見祁冥夜黑沉的臉色之後,無聲的轉化成了擔憂,不著痕跡的將安墨染護到自己的身後。
只是細微的動作,卻躲不過祁冥夜深諳一切的雙眸。
「宮少銘,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我早就說過,你遲早毀在這個女人身上!」
祁冥夜一直說的是,宮少銘,你遲早死在這個女人身上!
可是看著顧淺淺那張義憤填膺的小臉,生生改成了毀……
橫豎現在也印證的差不多了,宮少銘倘若堅持要把安墨染留在自己身邊,宮家家主的位置,就注定了與他無緣。
他辛苦經營了這麼久的權勢,注定會毀于一旦。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宮少銘為了報復安墨染,急于在宮家奪權,手段雷霆毒辣,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手里,就是宮家的嫡系他都沒有放過。
宮少銘可以為了安墨染不在乎權勢,可是一旦他失勢,退出宮家權力中心,就等于將命運交到了別人手上。
別說跟安墨染逍遙度日,就是能不能在重重的追殺下保住性命,都還是個未知數。
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有他的一生,也算毀了個徹底……
「……」
祁冥夜的話落,第一個變臉的人不是宮少銘,而是安墨染。
絕美空靈的臉龐霎時煞白,唇色慘白,被宮少銘攥著的手涼到了指尖……
望著宮少銘的眼神帶著心疼和無措……
她最擔心的一切果然發生了,就連祁冥夜一個旁觀者都看得出來,她會成為宮少銘的包袱,她還要怎麼自欺欺人,說服自己安心的留在他身邊。
她甚至連他最想要的孩子,都沒有辦法給他生……
安墨染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沒有告訴宮少銘當年發生的一切,是她私心希望他不要背負著愧疚過一輩子,更是料到了以他現在的身份,她安墨染,只會成為他人生的污點……
「這是我的事情,夜,你也有自己傾盡一切想要守護的人,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放手?」
宮少銘的聲音溫潤,淡淡如風,少了平日里的那份狂妄暴戾,卻多了一抹柔情。
這抹柔情就是安墨染……
祁冥夜眼瞼微動,看著宮少銘堅定的神色,視線落到兩人交握的雙手。
祁冥夜回過頭,伸手把顧淺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大手把玩著她柔軟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