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夜的臉瞬間黑了,粗魯的把人從胸口提出來,氣惱的咆哮,「顧淺淺,不許哭!」
該死的笨女人,說了不許她哭,她這兩天還真跟他杠上了,動不動就給他兩眼淚汪汪,他還沒有死呢,她哭什麼?!
「不是你說看宮少銘不痛快,你心里就舒坦來著,我看他現在也半死不活了,你不是該笑,給我哭什麼!」
祁冥夜惡狠狠的給顧淺淺擦著淚,一邊還不忘調侃她。
顧淺淺剛才還嗖嗖往下掉的淚花頓時就止住了,尷尬的看了一眼祁冥夜,又扭頭看了一眼被祁冥夜的話驚住的宮少銘和安墨染,恨不得刨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混蛋,他絕對是故意的!
此一時彼一時,她那個時候以為宮少銘是披著羊皮的狼,管他去死。
宮少銘現在變成了情深意重的好男人,還為了安墨染跟整個宮家的反對勢力對抗,她哪里還有什麼不滿。
就算前一秒還有,這一秒也全部被掐死了!
對,掐死了,死的透透的!
顧淺淺低頭就在祁冥夜胸口咬了一口!
「嘶——」
「笨女人,你咬夠了沒有?!」
「唔唔……」
顧淺淺支支吾吾,咬著祁冥夜胸口肌肉的貝齒半點不松。
一副讓你拆我台,我咬死你咬死你……
「咬死我,你的染染這輩子就別想生了。」
祁冥夜忍著痛意,眯起眸掃過顧淺淺氣惱的小臉。
祁冥夜的話落,剛才還義憤填膺的顧淺淺頓時就蔫了,飛快的松開了嘴,像只小狗一樣巴在祁冥夜的胸口。
「你剛才說什麼,我听見了我听見了,你有辦法幫他們對不對!!」
顧淺淺激動的模樣,好像他想到辦法幫的人是她一樣。
笨女人……
祁冥夜睨著高興的顧淺淺,眼神也不自覺的柔和了下來。
「夜,你的意思是……」
不止顧淺淺激動,同樣听見他的話的宮少銘和安墨染也瞬間抬起頭,眸光激動。
望著祁冥夜的眼神,就像望著絕境黑暗中的那道光……
「我要知道,安墨染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的不孕。」
祁冥夜把玩著顧淺淺頭發的手一松,鷹隼般的雙眸掃向了安墨染。
精銳的光芒讓人無所遁形。
「我……」
安墨染被祁冥夜一瞪,絕美的臉龐掠過一絲哀慟,很快的消弭不見,卻而代之的是一抹彷徨。
臉色慘白,掙扎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祁冥夜的視線沒有遲疑,淡淡的睨了一眼宮少銘,沒有發問。
從宮少銘的神情,他多少就能確認,連宮少銘都不知道。
祁冥夜深邃的眸眼微動,一道暗光劃過,卻不動聲色。
只是靜靜的等著,等著安墨染開口。
良久,都沒有听見安墨染的聲音,不耐煩的伸手扯了扯領帶……
「染染不知道怎麼說,我說!」
顧淺淺從祁冥夜的腿上跳了起來,幾個大步跑到安墨染的身邊,縴細的胳膊把安墨染從宮少銘的懷里拉了出來。
雙手緊緊的抱著已經開始顫抖的安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