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祁冥夜當時就告訴過她,許愛珍是中央軍政部許部長的獨生女,顧淺淺知道利害,才沒有當場發飆,上去替安墨染扯開那對男女!
現在想來,只怕那個時候,宮少銘心里就已經有了決定,才會踫見她也不避不閃。
「旁觀者清,當局者未必明白,顧淺淺,別太高看宮少銘,踫上安墨染的事,他就會瞻前顧後,而我要的,是他置之死地而後生,唯有他認清自己在宮家的位置,才更能明白,六親不認方能所向披靡。」
守護自己的女人,光是妥協是不夠的,宮少銘夠狠,卻不夠絕!
祁冥夜眸光閃過一絲狠戾的光芒,一閃而過。
「那染染怎麼辦?」顧淺淺伸手揪住了祁冥夜的衣襟,著急的出聲。
「一旦宮少銘決意跟許愛珍訂婚,就是他用綁的,也綁不了染染一輩子,他一定會後悔的!」
「那就是他的命!」
祁冥夜冷冽的吐字,反手狠狠的勒緊了顧淺淺腰肢,「我對他們夠寬容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安墨染這個禍患,我一早就會除了!」
而不是留在宮少銘身邊左右他成事,淪落到今天只能被動受人脅迫的局面!
「……」顧淺淺。
「宮少銘要是到看不清自己的心,那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藍爵找上宮少愷是為了報復他,這一點祁冥夜很清楚,他已經替宮少銘掃清了外圍的危險,至于宮家內部,他幫得了第一次,幫不了第二次。
一切,都要看宮少銘怎麼做。
有一點顧淺淺小看宮少銘了,他並不是毫無選擇。
他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宮少銘咎由自取,那我的染染呢,她何其無辜?!」顧淺淺吼道。
安墨染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忍受了這麼多的痛苦,甚至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為他保留當母親的資格,僅僅是因為她是個孤兒,就要遭受這麼多的鄙夷嗎?
沒有人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她們何嘗不想出生在名門望族,父母雙全,承歡膝下……
可這些是她們努力也努力不來的,天注定,半點不由人!
安墨染並沒有錯,可也偏偏錯了。
所有人都認定她錯了,錯在愛上了一個不能愛的男人。
那麼她呢?
顧淺淺心底除了心疼,還有莫名的悲哀。
為安墨染,也為自己。
「傻瓜,你以為你現在能做什麼?感情的事,最是外人無法插手,我以為你會理解。」
「我理解,可我不諒解,宮少銘該死!」
以愛為名的傷害,最是傷人!
安墨染現在一定極其痛苦,明明知道心愛的男人的背叛是為了她,可偏偏無法接受又不容拒絕……
顧淺淺咬牙切齒,垂了垂眼眸,「祁冥夜,你真的不能插手嗎?」
「嗯。」
祁冥夜眸光閃了閃,伸手寵溺的揉了揉顧淺淺的發頂。
削尖的下巴朝著顧元寶呶了呶,「我不便插手,不過你兒子可以。」
「(☉o☉)……」顧淺淺。
「(☉o☉)……」顧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