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為夫值得你愛,夜深了,我們該去睡了。」
祁冥夜把顧淺淺抱到大腿上,低下頭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精致干淨的臉龐,帶著濃濃的情~欲。
顧淺淺要是不知道他什麼心思,才有鬼!
小手橫到他的胸口,「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染染是莫然的妹妹?我都不知道莫然有妹妹。」
「還有,宮少銘要跟許愛珍訂婚,這當中是不是有你推波助瀾?」
包括宮少銘現在當眾悔婚,指不定也在祁冥夜的算計之中,顧淺淺可沒有忘記,宮少銘在訂婚宴上跟祁冥夜說的話。
什麼叫他答應祁冥夜所有條件,只要安墨染?!
「祁冥夜,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不我不知道的?!」
顧淺淺越想也不對勁,從第一眼看見許愛珍的時候起,祁冥夜的反應就很詭異。
她是親自到過訂婚宴現場的,當時的情形,只要宮少銘有一丁點猶豫,這婚就真訂成了!
「他知道安墨染離開了,就一定不會跟許愛珍訂婚,你多慮了。」
祁冥夜看出了顧淺淺的後怕,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
顧淺淺抬眸對上他深壑的子瞳,望不見底的情深讓她驀地一震,堪堪別過頭,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
吶吶道,「我知道你不告訴我是怕我沉不住氣,可是染染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她的幸福毀在你的手上。」
萬一宮少銘真的迫于無奈跟許愛珍訂婚了,他預備怎麼辦?
「那就是他們的命,我說過了,不是所有相愛的人都能相守,更何況我比你了解宮少銘,為了安墨染他才會處處受制,沒了那個女人,他就會成為最鋒利的劍刃,所向披靡。」
祁冥夜的聲音低了許多,帶上了些許怒意。
如果不是因為顧淺淺,安墨染早該死了。
祁冥夜倒是希望宮少銘能在知道安墨染離開之後還跟許愛珍訂婚,那樣他們就還有資格成為合作伙伴。
可惜,宮少銘輸了。
輸了跟祁冥夜平起平坐的資格……
這條路是宮少銘自己選的,怨不得任何人。
誠如祁冥夜所說,今天不是他出手,明天也會是別人。
宮少銘在宮家資歷尚淺,能置喙他的人太多,他沒有能力保護安墨染,就會處處受制于人。
遲早有一天,會有人拿捏著安墨染將他逼上同樣的位置,祁冥夜不過是借藍爵的手,將一切提前了一些罷了。
祁冥夜尚且會顧忌顧淺淺,成全他們兩人,換成別人,宮少銘就未必有那樣的運氣。
「你跟宮少銘談的條件是什麼?」
顧淺淺驀地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祁冥夜。
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心狠,可當她親眼看見他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能下手算計的時候,顧淺淺還是有些心悸。
可是她更清楚,祁冥夜為了她,已經讓步許多,沒有將他們趕盡殺絕。
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卻願意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