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銘雙手鑊住了顧元寶的軟糯糯的小身子,輕易的就把人提到了自己的跟前,「我不過是想要許愛珍頂著宮夫人的名義在前面當替身,我不想她成為別人對付我的槍把子,你們知不知道!」
酒精上腦,宮少銘仿佛忘了眼前的人是個四歲多的孩子,將滿月復的辛酸苦痛一吐為快。
「……」
顧元寶怔了怔,有些意外的看向宮少銘。
他知道宮少銘想要跟許家借勢,穩定自己在宮家的地位,卻沒有想到,宮少銘還有這種打算。
「看看,連你都不懂,所有人都不懂,她怎麼會懂……」
宮少銘帶著些許癲狂的咆哮。
頹敗的身體支撐不住,順著牆面緩緩地滑落,癱倒在地方,無力的喘著氣。
淚無聲爬滿臉龐……
顧元寶眸光閃了閃,走到他跟前,將自己的兒童手機往他懷里一放,安墨染的聲音又重新響在耳畔。
我從來怪過他,沒有什麼原不原諒,他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保護我,要怪,我也只會怪自己成了他的負累。
那你還會去找他嗎?
不知道,我害怕會再把他逼到進退維谷的地步。
……
安墨染跟藍瑞後面說了什麼,宮少銘已經听不見。
滿腦子充斥著的,都是安墨染那句她從來沒有怪過……
哪怕知道他幽禁她,甚至要跟別的女人訂婚,差一點讓她背負著眾人不恥的小三名號,她都沒有怪過……
握著兒童手機的手不斷的收緊,幾乎要捏碎手里的手機。
顧元寶軟乎乎的小手模上宮少銘的臉,輕輕的擦掉了他臉上淚。
「不是所有人都不懂,你最希望懂的人其實已經懂了,就是因為她知道,所以才會選擇離開,媽咪說,染染干媽很愛你,所以寶寶要幫你,這樣干媽才會幸福。」
元寶聰明,可是對感情還是一知半解,大部分還是听顧淺淺的意思。
但是看宮少銘的反應,他多少可以感受得到,他是真的在乎安墨染。
「還來得及嗎,她現在根本不想見到我,我只會讓她惡心……」
宮少銘頭暈腦脹的挺尸在地上,赤紅的眸里漾著散不開的殤,安墨染嘔吐的畫面不斷的在眼前回蕩,這是他敢愛卻不敢搶的緣故。
他傷過她太多次,如果非要用傷害的方式才能把她奪回來,這一次,他會放手。
或許,他也該跟藍瑞一樣,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守護著她就好。
可是一听見她跟別的男人見面的消息,心口就像被利刃剜開了一般,疼得必須接著酒精來麻痹神經,否則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沖到莫家莊園把她狠狠的擁進懷里!
「惡心?」
顧元寶賊笑的拍著宮少銘的俊臉,笑得忒壞,「少銘蜀黍,是指染染干媽吐了嗎?」
兩根小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踫到一起,燦若星辰的大眼楮布滿了狡黠的光芒,一閃一閃,像要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
軟糯糯的小身子蹲到了宮少銘的身邊,趴在地上,貼著宮少銘的耳朵,一字一頓。
「媽咪跟寶寶說,女人除了惡心的時候會吐,懷孕的時候也會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