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軟糯糯的小身子往床上一翻,伸手就給自己扯好了被子,閉上雙眼。
沒過兩秒鐘,又迅速的睜開,看見祁冥夜還在,嘴角不自覺的笑了笑。
漂亮的大眼楮忽爾掙扎的看著祁冥夜,唇瓣動了動,「爹地可以等寶寶睡著了再走嗎?」
「……」
祁冥夜眸光一震,面無表情的頷首答應。
掌心卻不自覺的緊了緊。
看來這一次,給他們母子都留下了陰影……
頓了頓,祁冥夜也翻身躺上了他的小床,右手把兒子給抱到懷里,讓他枕著自己的胸膛入睡。
「爹地也累了,懶得回自己的房間,介不介意床分我一半?」
「不介意。」
「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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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家古堡。
許部長正坐在沙發里,手里握著被紅酒,抬頭看著藍爵。
「爵少,這次的行動很是順利,中央很滿意這次掃黑的結果,你不覺得我們該喝一杯?收拾完了祁冥夜,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宮家,我要宮少銘死無葬身之地!」
許部長的語氣一時變得陰騭惡毒,想起宮少銘當眾悔婚,讓他唯一的愛女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他就恨不得扒宮少銘的皮,喝宮少銘的血!
背對著許部長站立的藍爵冷冷的回過頭,睨了一眼得意的許部長。
「真有許部長想的那麼容易才好!」
「怎麼,夙組織都被一鍋端了,我听說祁冥夜還受了重傷,你以為他還有能力扭轉乾坤?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打探到的消息是,宮少銘能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壓倒正宮嫡子,就是借著祁冥夜的勢力,現在祁冥夜一倒,他斗不過宮少愷!」
藍爵碧色的眸微微眯起,將手中的紅酒送到唇瓣輕啜了一口,睜開雙眸漫不經心的道。
「祁冥夜真有那麼容易對付,就不用等你我聯手,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們的計劃進行的太過順利,反而有些奇怪。」
「你是什麼意思?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合作伙伴,爵少若是發現了什麼,不妨直說!」
許部長將酒杯一放,站起身走到藍爵的身前。
藍爵優雅一笑,抿了下唇,「夙組織總部據點的位置,是如何得來的,許部長可還記得?」
「當然,夙組織內部自己出了叛徒,是祁冥夜時運不濟……」
許部長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什麼,驚呼出聲,「你的意思是,這叛徒,有可能是祁冥夜自己安排的,可是他為什麼要毀了自己一手創下來的基業?」
夙組織一旦被掃,夙夜集團也會受到牽連,少了黑色勢力支撐的產業,就再不可能在S城保持著它超然的地位,祁冥夜幾乎算是完敗!
還不說一旦藍爵或是他在背後使點小手段,夙夜集團收歸充公的可能性極高。
許部長實在想不出祁冥夜為什麼這麼做。
「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藍爵欣長的身影坐回沙發上,雙腿瀟灑的交疊,握著酒杯的長指磨挲著杯身,斂起的眸光是看不見的波瀾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