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兒子睡下,祁冥夜伸手把他軟糯糯的小身子從胸膛上移開,輕輕的放到床上,翻身邁下了床。
他站在床邊,看著小家伙那張俊俏的小臉,忍不住俯身在他的小額頭親了一口,視線落到兒子親手替他處理的傷口,妖冶的雙眸慵懶中帶著些許精芒。
轉身就邁出了他的房間,往樓下走去。
一直站在客廳等候的付琛一見祁冥夜下樓,咚的一聲就跪到地上,「屬下知罪。」
「你倒是認錯認的快,就不怕我把你拉出去剁了?」
祁冥夜魅惑一笑,笑容里透著無比的陰騭,讓人不寒而栗。
付琛頭低在地上,半響都不敢抬起來。
「你都說了?」
「……」付琛驀地抬頭,一臉糾結。
他什麼都沒說,全是小主子自己猜的,一猜一個準,連否認的機會都不給他,他冤枉啊!
「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去南極喂企鵝!」
「屬下不敢。」
祁冥夜冷冷的掃了一眼付琛,踱步到酒櫃,伸手就從酒櫃里拿出一瓶酒,要倒進杯中。
「主子,你的傷口不能飲酒。」
付琛提醒了一句,祁冥夜立馬橫了他一眼,付琛頓時蔫了。
嘀咕了一聲,「夫人和小主子看見了還不翻天……」
「……」
祁冥夜倒酒的手頓了頓,斜睨著付琛,冷唇挽起,「付琛,我有沒有說過你有當長舌婦的潛質?」
陰森的語氣透著灼骨的寒意,付琛立時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俯身,「屬下多嘴。」
瞪了付琛一眼,顧元寶攥著他衣角睡得香甜的小臉一閃而過。
「shi~t!」
一個笨女人還不夠,又多了個糯米團子。
祁冥夜單手拉開瓶塞的手有狠狠的把瓶塞塞了回去,將酒扔回了酒櫃。
「……」
瞧見祁冥夜不喝了,付琛也松了口氣,抬頭看見祁冥夜邪魅臉上的冷意,又連忙的垂下了腦袋。
「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控制範圍之內,我們的人已經在第一時間撤離,有帝家幽冥島的掩護,藍爵死都想不到他們摧毀的不過就是個空殼子。」
付琛提起他們的計劃,嘴角是掩飾不住的得意,隨即眸光一晃,「不過,藍爵似乎也察覺到異常了,有消息回稟,軍區的人正派人追查夙組織的落網之魚,似乎是不相信夙組織已經全軍覆沒。」
祁冥夜邪氣的俊臉上泛起一絲寒意,唇邊的笑,妖冶的令人發指,「他要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才奇怪。」
「我們需不需要再做些什麼?」
「不用,讓他們查,藍爵就算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也絕對不會相信帝家會接手夙組織的黑暗勢力,更何況他就算知道了,也已經晚了,他在帝雲灝那里討不到什麼好。」
早在祁冥夜用自己當餌,引藍爵上鉤的那一刻,這一場對決的結局就已經定了。
「可是主子是夙組織的首領瞞得過其他人瞞不過藍爵,加上你在案發現場出現過,他們會不會……」
祁冥夜臉上的笑意更加冷了,隱隱有凍人之勢,冷唇微啟,「他能利用的,也就只剩下這個缺口了,我讓你聯系歐澤西,聯系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