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什麼都不知道,那是歐家的禁忌,屬下剛到歐家旗下的醫院不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
宮少銘眯了眯眸,掃過誠惶誠恐的家庭醫生,知道他確實剛進歐家醫院不久,沒有繼續追問。
一道嗜血的厲光在眼中閃爍。
想起安墨染月復中的孩子,想要殺人滅口的念頭又生生的壓了下去。
揚手把人打暈了,丟到地上。
「把人帶下去看好,讓他把該吐的東西吐干淨,另外把我之前安排好的人換上去,一定要做滴水不漏!」
「是。」
宮少銘欣長的身影看向安墨染所在的方向,深深凝望了一眼,轉身進了跑車,踩下油門火速的駛離了這方。
他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歐家藏著什麼秘密,歐澤西到底想要什麼……
*****
安墨染睡了一夜,一整夜都在不安的揪著被子,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天剛剛亮,藥效一退,人就立馬醒了過來。
翻身從床上坐起,看見坐在她對面椅子上的歐澤西,整個人驀地一震。
本能的低頭檢查自己的衣物……
看見自己衣衫整齊的穿在身上,才驀地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在這里,擅闖女士的房間,就是歐家的待客之道?」
歐澤西將她所有的舉動都收入眼中,深壑的眸卻沒有任何的波瀾,听見她的質問,反倒冷冷的笑了。
「客?我歐家的女主人,把自己當成客人,說出去還真是貽笑大方。」
「我不是!」
安墨染想起昨天看見的東西,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抬頭看向歐澤西,「我已經想的很明白了,歐澤西,我們都是明白人,上一輩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延續到我們身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也大不了我多少,歐家跟喬家訂立婚約的時候你才多大,一個幾歲的孩子知道什麼是婚約嗎?」
「呵呵……你的答案,果然跟我猜得一樣,這也是我為什麼在找到你之後,沒有立馬告訴你的原因,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歐澤西笑得溫潤,可是卻讓安墨染渾身起了寒顫。
看著他英俊完美的臉龐,不再覺得親切,反倒透著一種陌生,讓人看不透的陌生。
安墨染坐在床上,手揪著床單,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想要離他遠一點。
囁嚅了一下唇瓣,擰著眉問,「你什麼意思?你也願意一筆帶過,我們都當作這婚約根本不存在,婚嫁自由?」
「你還愛著宮少銘?」
歐澤西忽然話題一轉,冷鷙的出聲,問著安墨染,心底卻已經篤定了答案。
「……」
安墨染垂下眸,沉思了許久。
點點頭,「是,我還愛他,應該說我一直愛著他,從來沒有一刻停止過。」
愛一個人成了習慣,就像刻到心尖的刻痕,想戒也戒不掉……
「咯咯……」
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里清晰入耳,安墨染怔了怔,抬起頭看向歐澤西。
他雙手緊緊攥成拳,額際布滿隱忍的青筋,听見安墨染的回答,心口像撕開了一道縫。